各位读者,再次向大家说声对不起。
之前明明想写些家长里短的日常,让明月带着菲兰,和六花的姐妹们偶尔小聚,聊聊近况,晒晒太阳就好。可写着写着才发现,那些藏在日常褶皱里的阴影——协会的阴谋、缚灵花的秘密、三剑背后的身不由己——根本绕不开。如果硬要回避,故事就成了飘在半空的泡沫,看似美好,却经不住一点风吹。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转向主线,把之前埋的伏笔一个个揭开。这种出尔反尔的写法,确实挺混蛋的,辜负了大家对日常的期待。但请相信,无论走向如何,那些温暖的瞬间不会被抹去——菲兰脖子后的白花印记,缇娜和秦菲儿拌嘴的日常,翠丽丝农场里带着魔力的蔬菜……它们都会是故事里最坚实的底色。
接下来的剧情,会更聚焦于“破局”,但也会在紧张的主线里,穿插那些能让人喘口气的温暖。再次抱歉,希望大家能继续陪这些角色走下去。
地窖里,月光透过通风口洒下一道光柱,刚好落在三剑颈后的缚灵花印记上。
明月深吸一口气,看向绯白星:“麻烦你了。”
绯白星点头,指尖凝聚起淡紫色的魔力,轻轻按在明月的掌心。这是她们早就试过的方法——绯白星的魔力纯净且具有“传导性”,能暂时借由明月的身体流转,唤醒她体内沉睡的白花能量。
淡金色的光芒从明月掌心亮起,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渗入三剑的颈后。起初只是微麻的暖意,渐渐化作细密的光点,像无数只小手,温柔地包裹住那朵黑色的缚灵花。
“唔……”剑兰花闷哼一声,感觉颈后像有东西在被一点点剥离,既有点疼,又有种卸下重负的轻松。
缚灵花在金光中扭曲、挣扎,黑色的雾气不断蒸腾,那是它最后的抵抗。明月额角渗出细汗,菲兰在一旁小声加油:“妈妈加油!把坏东西赶跑!”
盏茶功夫后,金光散去。三剑颈后的印记已经消失无踪,只留下淡淡的浅痕,像褪了色的纹身。
“感觉……好多了。”剑黄花活动了下脖子,眼神里的迷茫褪去不少,“之前总觉得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催我‘听话’,现在终于清静了。”
话音刚落,剑红花突然捂住嘴,冲进角落剧烈地呕吐起来。他吐得很凶,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肩膀止不住地发抖。
“喂!你怎么了?”剑兰花想去扶他,却被他猛地推开。
“别碰我……”剑红花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我真恶心……”
他想起被缚灵花控制时的事——那次应酬,协会的人说“穿成这样才能拿到项目合同”,他像个提线木偶,穿着暴露的兔女郎装,在油腻的富商面前跳舞,任由那些咸猪手在身上乱摸……那些记忆此刻清晰得可怕,每一个细节都在灼烧他的理智。
“那不是你的错。”明月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很轻,“被控制的时候,你没有选择权。”
剑红花抬起头,眼眶通红,泪水混着呕吐物的痕迹,狼狈又绝望:“可我记得……我甚至笑了……对着那些人笑了……”
“那是缚灵花的影响,它会扭曲你的情绪,让你‘接受’那些屈辱。”绯白星递过干净的手帕,“就像被人灌了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错的是灌药的人,不是你。”
秦菲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件外套,默默披在剑红花肩上。她没说话,只是蹲下来,陪着他一起坐在地上。这是她和缇娜学的——有时候,沉默的陪伴比道理更有用。
剑黄花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掏出个小本子:“其实我们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他翻开本子,里面记着密密麻麻的日期和事件,“每次执行完协会的‘特殊任务’,我们都会头痛好几天,而且……越来越不想反抗。”
“尤其是红花,”剑兰花补充道,“他上次回来就不对劲,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说再也不想穿裙子了。我们问他怎么了,他只说‘忘了’——现在想来,都是缚灵花在搞鬼。”
明月看着那个本子,忽然想起自己刚摆脱蚀骨雾时的样子——那段时间,她总忘了自己是怎么救下雾城的,只记得浑身的疲惫。原来,无论是六花还是三剑,都曾被无形的手篡改过记忆。
“这个本子留好,”明月合上本子递还给剑黄花,“以后,我们自己记自己的事。”
剑红花终于止住了呕吐,秦菲儿递给他一瓶水,他接过来,手还在抖。
“对不起……”他哽咽着,“之前还帮协会抓过你们的人……”
“过去的事,先不提了。”明月揉了揉菲兰的头发,“现在最重要的是,协会还不知道你们已经清醒,这是我们的机会。”
菲兰忽然指着窗外:“妈妈你看!天上有好多星星!”
众人抬头,不知何时,乌云已经散去,夜空清澈如洗,星星密密麻麻地铺在天上,亮得晃眼。
剑红花看着那些星星,忽然轻声说:“我想……报仇。”
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怯懦,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
明月笑了,伸手拂去他嘴角的污渍:“好啊,不过不是现在。我们得先让更多像你一样的人,看到今晚的星星。”
远处的协会大楼里,某个监控屏幕突然闪过一片雪花。值班的人骂了句“破设备”,没发现屏幕熄灭前,最后定格的画面里,三朵曾经扭曲的花影,正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