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学校”像座锈蚀的囚笼,哥以咏志从硬邦邦的课桌下爬起来时,指缝还沾着昨晚帮做题蛆捡“书”时蹭到的板砖碎屑。他是哥布林——头顶毛发枯黄如枯草,校服洗得发白起球,裤脚还沾着不知哪来的泥点,典型的“矮穷矬”模样,和教室里那些埋头啃书的“做题蛆”完全不同。
做题蛆们正围着各自的“教材”疯狂啃咬:有的咬着边缘锋利的水泥板(印着“高考必刷题”),有的嚼着发霉的木板(写着“模拟卷汇编”),碎屑混着血丝从嘴角往下掉。哥以咏志缩在教室最后一排,他不用啃这些——哥布林从没想过靠“高考”进化成“人”,他们只是底层里更麻木的一群,连“跃升”的念头都不敢有。
突然,前排的做题蛆抽搐起来,嘴角溢着黑绿色的“毒水”——是啃了变质的“参考书”食物中毒了。穿灰衣的“人类”很快进来,像拖垃圾一样把它抬出去,哥以咏志眼皮都没抬,这种事他见多了,反正和自己这个哥布林无关。
下午的放假铃声响起时,哥以咏志揣着掉漆的旧手机(魔器),跟着人流挤上“公交魔器”。车里,穿丝绸的血族靠在座位上,旁边的“人类”弯腰替他擦鞋;做题蛆们还在互相炫耀今天啃了多少“书”,哥以咏志缩在角落,把脸埋进怀里——他既不是能吸血的血族,也不是敢追梦的做题蛆,只是个没人在意的哥布林。
回到家,客厅里只有父母模糊的影子(他们也是哥布林,一辈子没出过底层)。晚餐是一碗稀粥,三个人没说话,只有勺子碰碗的叮当声。
进了卧室,哥以咏志才敢拿出魔器,连接“魔力无线网”的光映亮他的脸。他熟练点开熟悉的18静网站,屏幕画面中的原始欲望运动成了五天禁欲里唯一的盼头——这是哥布林为数不多的快乐,不用和做题蛆比“啃书”,不用怕变成“牛马”,只需要这几十分钟的虚拟快感后,贤者状态的自己就能暂时忘了生活的压抑。
魔器的光暗下去时,奖励了自己五次的哥以咏志瘫软在床上,眼神又恢复了麻木。他知道,短暂的放松过后,周一还是要回到那个满是做题蛆和板砖味的“学校”,继续做个不起眼的哥布林,在底层的轮回里,一天天耗下去,直到那个“两眼一闭世界永恒黑暗”的时候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