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西行决议与符文枪械
成功的喜悦在静室内尚未完全平息，林砚提出的新建议就让苏九璃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
“马蒙的观测实验？沙漠或者草原？”她用手指点着下巴，赤金色的眼珠转了转，身后的狐尾也开始有节奏地轻轻摆动，显然是在认真思考。“嗯……有道理，那种地方视野开阔，一望无际，确实适合看星星、量大地。”
她忽然打了个响指，脸上绽开一个带着几分狡黠和迫不及待的笑容：“决定了！就去西域那边的大沙漠！听说那儿不仅有片叫‘炙灵荒漠’的古怪地方，偶尔还能捡到从天上掉下来的宝贝星陨铁，顺便还能去看看西域那些奇奇怪怪的宗门……嘿嘿，一举多得！”
她越说越兴奋，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绕着林砚走了半圈，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喂，小砚子，整天待在宗门里多没意思？正好借这个机会，本座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公费旅游……啊不是，是野外历练！怎么样？”
林砚看着自家师尊那几乎写在脸上的“我想出去玩”几个大字，心中不由失笑，但同时也觉得这个提议确实不错。他沉稳地点了点头：“师尊安排便是。外出历练，弟子也确实需要些防身的手段。”
他抬起手，指尖灵力微涌，一道复杂而流畅的纹路在空中瞬间成型，纹路中隐隐蕴含着一丝锐利之意，正是三级符文“锐金符”，而且看其稳定程度和灵韵流转，显然已达到了三级上品，距离绘制四级“灵符”也只有一步之遥。
“弟子的符文掌控近日略有所得，”林砚语气平静，眼中却带着自信的光芒，“既然要远行，我想在出发前，尝试制作一件特殊的防身器物。”
“哦？”苏九璃的狐耳立刻好奇地竖了起来，凑近看了看那道尚未消散的锐金符，“三级上品？不错嘛小砚子！都快赶上本座当年……呃，一半的水准了！你想做什么？新的阵法盘还是攻击玉符？”
林砚摇了摇头，脑海中浮现出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曾给师尊看过的那个“异界武器”的构想。“我想做一把‘枪’。”他解释道，“就是之前给师尊看过的，那种名为‘左轮手枪’的武器。我想尝试用修仙界的材料，结合符文之力，制造一把能够发射灵力子弹的大口径左轮手枪。”
“哇！那个转轮会咔咔响的玩意儿！”苏九璃立刻想了起来，当时手机视频里那精密的机械结构和强大的威力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她顿时来了兴致，比林砚还积极：“这个好玩！比那些飞剑、法宝有意思多了！需要什么材料？本座库房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尽管说！”
她掰着手指头开始数：“枪管要够硬够韧，最好用……嗯，‘百炼精金’掺点‘寒铁’？不然可能扛不住灵力的反复冲击。转轮和骨架要又轻又结实，‘风纹木’的芯加上‘云纹钢’的外壳怎么样？击发和传导灵力的部分，得用导灵性好的‘紫银’，再刻上‘明火符’和‘疾风符’的组合回路加速……”
她滔滔不绝，显然对炼器也极有心得，而且思路天马行空，完全不受传统炼器手法的束缚，非常契合林砚这种“科玄结合”的构想。
林砚仔细听着，不时补充一些关于机械结构、弹簧（打算用某种弹性极佳的兽筋或灵藤替代）、膛线（需要精细雕刻）的细节要求。两人就在这刚刚完成引力测定的静室里，热火朝天地讨论起如何“手搓”一把符文左轮手枪。
“好！就这么定了！”苏九璃一拍手，眉飞色舞，“材料包在本座身上！炼制嘛……你自己动手，本座从旁指导！这可是绝佳的练习机会！做好了咱们就出发去西域，一边做马蒙的实验，一边让你试试新家伙的威力！”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林砚手持造型奇特的左轮手枪，在沙漠中帅气击发的场景，自己也跟着兴奋起来，身后的九条尾巴摇得像风车一样。
“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对林砚眨了眨眼，露出一个“你懂的”笑容，“炼制的时候，别忘了多融入几个‘锐金符’和‘固土符’进去，再把那个‘微尘阵法’缩小了刻在枪身内部，省得老是打扫……咱们要搞，就搞一把既厉害又省事的！”
就在苏九璃准备冲出静室去搜刮材料时，林砚忽然想起一事，开口叫住了她：“师尊，请稍等。”
“嗯？小砚子，还有什么事？快点说，别耽误本座去寻宝……啊不，是去找材料！”苏九璃停下脚步，狐耳因为急刹车而俏皮地抖了抖，一条尾巴已经勾住了静室大门的边缘，一副随时准备冲出去的架势。
林砚沉吟了一下，组织语言道：“弟子是在想，我们此次西行，路途遥远，各项花费恐怕不小。无论是实验材料的补充，还是沿途的用度，乃至可能遇到的、需要灵石打点的情况……都需要充足的经费支持。”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静室，仿佛能穿透地面，看到侧房里那些长势良好的清心草。“回想当初，我们能用清心草为主材，成功炼制出效果卓著的‘筑基灵璇液’，助我完美筑基。此物之效，远超寻常筑基丹，且几乎无副作用，对于困于练气巅峰、寻求完美筑基的修士而言，无疑是至宝。”
苏九璃的狐耳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立刻转了回来，赤金色的眼眸中先是迸发出惊喜的光芒：“拿去卖钱？！对呀！咱们那‘筑基灵璇液’效果那么好，肯定能卖个大价钱！这下实验经费就不用愁……”她身后的尾巴也跟着兴奋地摇晃起来。
但下一秒，她脸上的雀跃之色迅速收敛，狐耳也警觉地微微向后贴了贴，眉头轻蹙：“等等……不对。”她抱着手臂，用一根手指点着下巴，露出了与她平时跳脱模样不符的深思表情，“小砚子，你想过没有？‘筑基灵璇液’效果如此逆天，一旦流出，必然会引起轰动。咱们两个，一个是你这刚筑基的小修士，一个是……嗯，虽然本座很厉害，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修仙界杀人夺宝的勾当可不少。要是被某些不怀好意的大势力或者老怪物盯上，麻烦可就大了。”
林砚闻言，神色也凝重起来，他确实忽略了怀璧其罪的道理。“师尊考虑的是，是弟子思虑不周。那……此事暂且作罢？”
“作罢？那倒不必。”苏九璃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算计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好东西当然要卖，但不能傻乎乎地自己跑到街上去叫卖。得找个足够硬、足够讲规矩的‘牌子’来帮我们卖。”
“师尊的意思是……拍卖行？”
“没错！”苏九璃打了个响指，“而且要找那种背景深厚、信誉卓著，能镇得住场子，也能严守客户隐私的大拍卖行。比如……中域大陆的‘万象宝阁’，或者专门做高阶修士生意的‘九天楼’？他们定期举办高端拍卖会，邀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客户，安全性和价格都有保障。把东西委托给他们，我们只需在幕后等着分灵石就好，省心又安全。”
她越说越觉得可行，开始详细规划：“我们出发前，可以先炼制出几份样品，然后通过隐秘渠道，联系上这类拍卖行的负责人。等我们到了西域，安顿下来，正好可以赶上他们下一轮的拍卖周期。届时，咱们的‘筑基灵璇液’一亮相，嘿嘿……”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拍卖会上激烈的竞价场面，以及最终落槌时那惊人的价格。
“还是师尊思虑周全。”林砚由衷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那是自然！”苏九璃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狐耳也跟着神气地抖动了一下，“既要赚钱，也要安全。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炼制左轮和准备拍卖样品，两不误！走吧小砚子，先跟本座去收割清心草，是时候让咱们的‘科玄结合’成果，去换点实实在在的灵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