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自动化灵草园与启程前夜
听竹小筑，侧房。
灵光氤氲，将精心布置的灵草培育室映照得宛如仙境。三株四阶灵草——紫霄雷纹藤的藤蔓已攀上特制的雷击木架，隐隐有电光流转；月华凝露果的子叶肥厚，吞吐着月华般的清辉；地脉玄黄参则刚刚破开灵土，散发出沉凝厚重的气息。
林砚与苏九璃正站在房间中央，面前悬浮着一个由纯粹灵力构成、不断旋转变化的复杂立体阵图。阵图的核心，是一个融入了微积分优化算法的“灵枢控灵核心”。
“好了，最后一道‘灵犀感知符纹’嵌入完成。”林砚手指轻点，一道细微的符文流光融入立体阵图中，如同给系统接上了最后的神经末梢。“现在，这套‘灵植动态管理系统’应该可以正式运行了。”
苏九璃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九条狐尾无意识地轻轻摆动，显示出内心的活跃：“也就是说，它现在不仅能根据清心草那次优化的‘微分’思想，实时调节‘小蕴灵阵’及各属性辅阵的灵力输出，还能通过这些遍布培育基底的感知符纹，持续记录灵草的灵力吸收速率、脉络生长轨迹、环境灵气微变甚至土壤灵质成分变化？”
“正是如此，师尊。”林砚眼中闪烁着成就感，“感知符纹会收集所有数据，汇入‘灵枢控灵核心’。核心不仅用于实时调控，更重要的功能是‘记录与分析’。我们可以定期从中提取数据流，进行后续研究。这相当于为每一株灵草建立了一份动态的、量化的‘生长档案’。”
他指向阵图几个闪烁的节点：“看这里，我们设置了预警机制。一旦灵草出现生长停滞、灵力逆流或环境参数超出设定安全阈值，系统会立刻通过这个连接我们身份玉牌的微型传送阵发出警报。”
苏九璃伸出手，纤细的指尖划过灵力阵图，感受着其中流畅而精密的能量流转，嘴角勾起一抹赞叹的笑容：“不错不错。从优化单一阵法，到构建复杂的复合阵法体系，再到如今实现全自动化的培育与数据采集……小砚砚，我们这‘科玄结合’的路子，可是越走越宽广了。以后就算我们出门远游，也不用担心这几株小家伙没人照顾，还能远程‘看’着它们成长了。”
她想象着未来从西域回来，就能调取这段时间完整的生长数据进行分析，甚至可能从中发现更多关于高阶灵草生长的隐藏规律，眼中的光芒愈发闪亮。这种将一切变量量化、记录、分析的研究方式。
两人满意地离开了侧房，来到院落之中。
月光如水，洒在层层叠叠的翠竹之上，投下斑驳摇曳的影子。林砚开始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套精密的观测仪器——一个结合了符文校准与光学透镜的“灵枢测距仪”——收入特制的储物袋中。袋内空间已被分门别类地规划好：一侧是用于马蒙测量实验的各种改装器械，另一侧是数份封装在寒玉盒中的“筑基灵璇液”，以及码放整齐的、闪烁着微弱灵光的空心灵玉子弹。
地下静室的扭秤实验成功，不仅验证了万有引力定律在此界的普适性，更极大地激发了师徒二人对探索世界本质的热情。西域炙灵荒漠，那片广袤而充满未知的土地，将成为他们下一个“科玄结合”的宏大实验室。
“都清点好了？”慵懒而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从主屋门口传来。
苏九璃斜倚在门框上，一袭月白长裙，裙摆下裸露的玉足若隐若现。她手中把玩的，正是林砚炼制的那把筑基期版符文左轮。月光流淌在寒铁与风纹木构成的枪身上，泛着冷冽而优雅的光泽。
“嗯，仪器、灵液、备用材料、灵石，都已备齐。”林砚头也未抬，习惯性地回答道，目光依旧专注地检查着储物袋内的空间结构稳定性。完成了侧房自动化系统的部署，让他对此次远行更加安心。
苏九璃莲步轻移，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将左轮随意放在桌上，支着下巴，狐耳微微抖动，看着林砚忙碌：“侧房那套新系统已经稳定运行，这下我们可以安心去西域了。小砚砚，你说我们到了荒漠，是先进行你的那个‘量地球’的实验呢，还是先找个坊市，让为师好好玩玩，顺便把那些‘灵璇液’处理掉？”
林砚终于抬起头，对上那双在月色下流转着狡黠光彩的眸子，无奈道：“师尊，马蒙实验需要选择特定地形进行基线测量，时间安排需根据具体地理位置而定。至于拍卖灵液，需寻找信誉卓著的大型拍卖行，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啧，还是这么一板一眼。”苏九璃撇撇嘴，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左轮的转轮，发出清脆的咔哒声，“说起来，你这小玩具，威力尚可，就是动静大了点。”
林砚走到桌边，拿起自己的左轮，熟练地检查了一下撞针和符文回路：“毕竟是初版，结合了机械结构与符文瞬发能量，在能量利用效率和稳定性上还有优化空间。不过，作为防身手段，应对筑基期乃至结丹初期的威胁，应当足够了。”
“是吗？”苏九璃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她并没有提及自己那柄用了星辰砂、太阳精金，以寂灭紫炎火种为击发核心，威力足以让化神期同道都喝一壶的秘密作品。那才是她心目中“科学与玄学结合”的完美艺术品，是留到关键时刻，用来震惊她这位总是一脸严肃的徒弟的底牌。
“说起来，”苏九璃忽然转移了话题，尾巴轻轻摆动，“你之前提到的‘观星阁’计划，等从西域回来，就把地下静室改造一下吧？用阵法投影计算出星辰轨迹……听起来比看留影石有趣多了。”
林砚点头，目光中也带上了一丝憧憬：“嗯。若能结合此界星象与灵力潮汐的关系，或许能发现更多天地法则的奥秘。数学，是解开这些奥秘的钥匙。”
“知道啦，林大学究。”苏九璃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美好的曲线在月光下一览无余，“早点休息，明天可要赶路。西域的风光，还有那里的美食，我可是期待已久了！”她说着，对林砚眨了眨眼，语气中充满了对旅程的期待，仿佛历练和实验只是顺带，玩乐寻宝才是正题。
看着师尊消失在主屋门后的身影，林砚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勾起。他将储物袋系好，又检查了一遍别在腰间的左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