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天性释放与“手感”风波
林砚那句“雌小鬼”的吐槽声音虽轻，但如何能逃过苏九璃的耳朵？
她非但不恼，反而将手中吃剩的果核精准地弹向远处的云海，然后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胸：“什么叫雌小鬼？我这叫释放天性！回归本真！”
她凑近林砚，虽然顶着张清秀陌生的脸，但那双眸子里的灵动与狡黠却丝毫未变：“那种清冷高贵的样子，不过是应付外面那些无聊家伙的伪装罢了。在自己徒弟面前，还不能轻松一点了？”
林砚看着眼前这张平凡面容上鲜活灵动的表情，再回想初见她时那惊为天人的清冷模样，无奈笑道：“是是是，师尊您说得对。”
“这还差不多。”苏九璃满意地点头，随即话锋一转，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说起来，既然都说到天性释放了......”
她忽然轻轻抬起一只脚，绣花鞋的鞋尖若有似无地碰了碰林砚的小腿。这个动作让林砚瞬间僵住，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在听竹小筑侧房时，她也是这般用玉足碰他后腰的画面。
“师尊！”林砚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耳根微红。
苏九璃却得寸进尺，索性转身坐在栏杆上，将双脚都抬起来。虽然穿着鞋，但那纤细的脚踝和优美的足型依然隐约可见。她歪着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小砚砚，为师突然很好奇......上次在侧房，你挠得那么欢，想必对为师的脚丫手感很有心得吧？”
这话一出，林砚顿时想起那日的情景——他一时冲动抓住她纤细的脚踝，手指在她柔嫩的足心挠动，而她笑得花枝乱颤、连连求饶的模样。“师尊！”林砚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声音都带着几分窘迫，“这是在仙舟上，您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苏九璃故意晃了晃双脚，绣花鞋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这里又没别人看见。再说了，上次某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不是挠得很开心吗？”
她说着，突然伸手就要去脱鞋：“要不，现在再验证一下手感？”
“别！”林砚吓得连忙按住她的手，惊慌地四下张望。虽然他们所在的这段廊道暂时无人经过，但这毕竟是在公共场合。
看着他慌张的模样，苏九璃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清脆的笑声在云海间飘荡。她收回手，却还是忍不住调侃：“瞧把你吓的。放心，为师还没那么不顾场合。”
她重新倚回栏杆，望着下方那无垠的云海，语气轻快：“不过小砚砚，你刚才那个反应，可是很诚实地回答了为师的问题哦。”
林砚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确实无法否认——那日的手感，确实如同烙印般留在了记忆里。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承认：“师尊，您赢了。”
但是他突然想起了另一段记忆。
他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苏九璃：“师尊，您......您不生气了？”
“生气？”苏九璃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就是在观礼台上那时！”林砚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困惑，“当时我只是在神识传音里提了一句‘手感不错’，您就气得差点当场发作，要不是在观礼台上，怕是直接就要教训弟子了。怎么现在......”
怎么现在反而主动提起这个话题？还这么轻松自在？
苏九璃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哦，你说那次啊。”她歪着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那时候不是还在装高冷嘛！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长老看着，总不能让你个小徒弟随便调戏不是？”
她说着，故意凑近林砚，压低声音：“但现在不一样啦！反正你都见过我最丢人的样子了，还有什么好装的？”
林砚被她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这转变也太快了吧？从那个在观礼台上因为一句“手感”就羞愤交加的师尊，到现在这个能面不改色讨论这个话题的师尊，这中间的跨度让他一时难以适应。
“可是......”林砚还想说什么，却被苏九璃打断了。
“可是什么可是！”她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再说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恶作剧的笑意：“你当时不是挺勇敢的嘛？又是回味手感，又是说什么'细腻光滑，柔若无骨'的，怎么现在反而怂了？”
林砚被她这番直白的话说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确实记得自己在观礼台上那次是如何大胆地回应她的质问，甚至带着几分挑衅。但那时候，他是真的以为师尊会生气，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说出来的。
可现在......
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模样，苏九璃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难得的认真：
“行啦，不逗你了。其实......”她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渐渐清晰的沙漠轮廓，“像现在这样，能随心所欲地说话打闹，不用整天端着架子，挺好的。”
她转回头，眼中带着温暖的笑意：“比起那个整天板着脸的苏九璃，我更喜欢现在这样。所以你也不用总是战战兢兢的，放开点，嗯？”
林砚怔怔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终于明白，这不是师尊一时兴起的玩笑，而是她真正放下了心防，愿意以最真实的一面与他相处。
“弟子明白了。”他轻声回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苏九璃满意地点点头，重新倚回栏杆：“这还差不多。等到了沙漠，为师再好好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天性释放'。”
仙舟继续缓缓行驶。林砚望着身边这个一会儿高冷如仙、一会儿活泼如顽童的师尊，忽然觉得，这次西域之行，恐怕会比想象中还要“精彩”得多。
远方的沙丘在烈日下泛着金光，仿佛在迎接这对特别的师徒，开启一段注定不凡的旅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