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我这里来。”那老头的声音就像一个破旧的古钟，那声音就像是在敲响灵魂一样、
我身体一震，知道这是声音幻术，不过我有魔女和醒神符加持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只见我身后几个小女孩缓步走向他，我顿了顿也装模作样的走到他身前。
那枯瘦的手爪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我不再压制体内的力量。
轰！
周身气场聚集，感觉空气在这时候都被强大的气场所压缩的颤抖，瞳孔中原本淡红色转化成猩红。
“你竟然是——！魔女？”老头脸上的得意瞬间化为极致的惊恐，面前发生的一切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见他转身想要逃跑，被我从身后一脚将其踹翻在地。老头惨叫着向前扑倒，在地上狼狈地翻滚。
“不…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放过我！”他蜷缩着，语无伦次地求饶，身体因恐惧而不停颤抖。
我缓缓的走向他，鞋跟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什么都不知道？那些被你们抽干生命、变成‘人干’的无辜少女，她们是否也能用这句话换来生机？”
可笑，要不是为了情报。你也许早就已经死了。
老头慌乱地后退，脊背撞上了冰冷的仪器，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突然激动地嘶喊起来：你们魔女不也一样屠戮生灵吗？！
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我？！
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伟大的科学！
是为了进化！
那些女孩的牺牲是值得的，她们应当为推进这项伟大的研究而感到光荣！
老头似乎想利用它的歪理进行辩论。
我听到他的谬论，一时之间有些无语。拿出小黑块对草莓说道：“你们什么时候到，我快忍不住了。再不到我就开杀了，我这里有个神经病。”
“师傅，再坚持几分钟！我们已经进入厂区。如果实在忍不住…就动手吧，留一口气给我们审问就好。”
“OK”
那老头见我沉默，误以为他的诡辩起了作用，急忙补充：“放过我！我在驱魔师协会内部有人！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向上级求情，对你网开一面…”
“哦？”我眯起猩红的双眼，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你在驱魔师协会有内应？继续说。”我感觉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像是在看一个小丑在表演。
“你们魔女平时东躲西藏的，很辛苦吧。我这里正好有个去处，你不妨跟我我们一起做实验。这样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受到庇护，我们驱魔师协会的S级驱魔师知道吧？那个天星垚可是狩猎魔女的好手，你们如果加入我。天星垚也不会对你们追杀了。”
他见事情似乎有转机，连忙表示自己是奉了高层指令在此研究，如今实验已取得突破性进展，甚至邀请我加入他们。
“嗯嗯，继续说。是谁指使你的？”我问道。
“至于是谁嘛…”老头的眼神骤然闪过一丝诡诈，他猛地抓起操作台上一个装着红色结晶的玻璃瓶，毫不犹豫地仰头吞下！
老头的身体如同充气般剧烈膨胀，肌肉贲张将衣服撑裂，皮肤下血管像蚯蚓般凸起蠕动，额头上青筋暴突。
更骇人的是，他的体表开始迅速覆盖上一层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黑色鳞片，双眼化为血红，口中伸出狰狞的獠牙。
他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挥爪激起大片尘埃，作势就要破墙而逃！
坏了，中了他的缓兵之计了。
我连忙出手准备打断，只见那老头身上开始布满黑色的鳞片体型也逐渐变大，眼睛血红嘴里也长出獠牙。挥手溅起一片灰尘准备破墙逃跑。
我掏出一张符咒：“禁锢符，定！”
符咒化作一道金光激射而出，精准命中怪物的身体。
金光瞬间炸开，化作无数道能量锁链，将其死死缠绕勒紧。
“吼——！！！”也许是被锁链勒得紧又或者是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那个怪物发出剧烈的咆哮。
在一旁的几个小女孩被这一幕吓得有些瑟瑟发抖的捂住耳朵，甚至还有几个直接承受不住这个声音晕倒了。
我一把上前抓住它一只胳膊，魔女之力爆发。
刺啦——！
瞬间黑红色的血液喷射而出，把旁边原本不是很白的墙面染成黑色。
紧接着是另一条胳膊，然后是双腿。
每一次分离，都伴随着怪物凄厉到极致的悲鸣。当四肢尽数被扯断时，它已只能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变回了原本干瘦的人形，只是更加破败不堪。
“你现在如果说出你幕后的指使者，我也许会留给你一条狗命。”我声音冰冷缓缓开口说道。
“不…不可…能…”他气息奄奄，眼中却残留着深刻的恐惧，“就算…说出来…我也…会没命的…”
这时，它的幻术也被解除。周围的女孩也恢复了些许神志。
“爷爷！”一声稚嫩的声音响起，正是那个刚才给我矿泉水的萱萱。
只见她快速跑到那老头的身前，“萱萱？你怎么会在这。”那老头说道。
“是这样的，我太想念爷爷了，我就独自出门去找你了。在街上有个叔叔跟我说他能找到爷爷，我就跟他来了。没想到是真的，他没有骗我。”萱萱天真的说道。
那老头沉默了许久，忽然表情痛苦。
看样子他是恢复了正常人的思维，抱着萱萱开始痛哭。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老头哭了一会缓声说道。
就在这时，厂房大门被猛地撞开，苹果和草莓带着全副武装的警方人员冲了进来。
“师傅！你没事吧？”草莓迅速扫视现场，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
“我没事。”我收敛了外溢的气息，瞳孔恢复淡红，“先安排救治人质，优先把孩子们送出去。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明白，师傅你先去车上休息吧。”草莓点头，立刻指挥人手展开救援和现场封锁。
我再临离开时嘱咐道：“那个小女孩特殊照顾下，她也挺可怜的。有机会我会去看她。”
.....
草莓和苹果在处理接下来的收尾工作，我回到了车上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嘟...嘟...电话的那头接通。
“喂，事情办完了？”那一边的声音是寒霜雪。
“办完了。抓到一个头目，问出点东西。”我将事件的经过，尤其是老头吞服结晶后异变以及他声称驱魔师协会有内应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她。
“提取少女生命精华的结晶，能让人瞬间获得类似魔女的力量…”寒霜雪沉吟道，语气变得凝重，“你观察到的常态强化也很值得注意。”
“我怀疑，你之前提到的内鬼，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我补充道。
“可能性很大。但在掌握实质性证据前，不能打草惊蛇。那个头目还活着吗？”
“还活着，他现在神志恢复清醒了，刚才发生了一些事情估计他应该会如实交代...”我将刚才萱萱的事情跟她讲了一下。
“足够了。后续的审讯和证据链移交，我会派人接手。”嘟——电话被干脆地挂断。
我靠在椅背上，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仔细思考着发生的事情。
实验…提取生命结晶…人造的绝望与痛苦…
这不正是在模仿，甚至试图批量制造……魔女的过程吗？
它们的目的，难道真的是在研究如何…人造魔女？
烟灰悄然抖落，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猜想，在我心中缓缓浮现。
这时远处的高楼天台上，一个红发劲装少女回味着刚才所看到的一切喃喃开口：“受到的情绪波动还不够...还需要再增加一些，毕竟你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是吧？天.星.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