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越第一次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用一个大大的问号来表达自己的懵逼。
老东西上来就要教焚决？
问题是，现在的自己和路边一条一样，蓝也少体力也差，要用空间魔法？
“那个……为了确保咱俩说的是一个东西我姑且问一下，现在我学这玩意该怎么用来战斗呢？”
空间魔法，说是强大，接近概念神级别的能力，但是最操蛋的就是没有精准的魔力控制和超大的蓝量是没有办法做到用它造成杀伤性伤害的。
在不考虑战斗能力的情况下，跑路最牛逼。
咱不能学了这个之后当林跑跑吧……
“看来你还挺了解空间魔法。”
莉娅有些意外的看向自己刚刚收的这个“便宜徒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把空间魔法的硬伤给琢磨透了。
不过她却没有想过该怎么解决，因为她手搓天地变色级别的魔法基本上是小菜一碟，没有什么杀伤力不够的烦恼。
而且她玩的根本就不是空间魔法，而是空间法则。
在世界规则的范围内，她甚至可以直接把敌人的头用空间裂缝拧断。
莉娅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自信满满的回答道：“你开个空间裂缝把我叫过来，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神了……
好tm清奇的脑回路，所以我们空间魔法师的招牌技能就是摇人对吗。
打不过我就摇导师嘛，反正你再厉害能厉害的过六阶魔导师嘛。
林越叹了口气，想着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这个家伙。
“反正我学的第一个魔法就是空间魔法，之后才是其他的……”
这家伙，真的适合当老师吗。
有句话说得好，你考试很厉害，能考很高分，但是教别人考试可能就完全不行，因为来时路根本没有阻碍，就不知道别人的困境是什么。
莉娅是天才，但是原著里的林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自己根本没办法按照莉娅的设想学魔法。
嗯，有统一进度从基础开始教的教育还是太伟大了。
林越这么想着，对莉娅提出了更加合理的建设性建议：“我觉得我还是从一阶魔法师的内容开始学起比较好......”
“也是，以你现在的魔力总量，开个裂缝估计就干了。”
莉娅露出了一副“真麻烦”的表情，一手拍在了林越胸口接近心脏的地方。
“你要干嘛？”
看着莉娅这迷惑的行为，林越有些摸不通头脑。
原著里他从来没见过有人做这种事情，除了......
他想起终章前大伙为了获得能够打败魔神的力量，而去试炼之地获得本源之力的场景。
那里就有本源之力引导至心脏的cg。
咚咚！
突然，林越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一般，猛的跳动了两下。
“这是......什么？”
林越忽然感觉全身好像被灼烧了一般，痛苦无比。
比自己在现实中发烧到40度还要痛苦！
“你天生魔力堵塞，除了心性，其他一无是处。”
莉娅开出一个空间裂缝，不知道从哪摸了一杯热牛奶出来，喝上一口说道：
“空间魔法，能做到你曾经想象不到的一切事情。”
林越感到自己的身体和类似经脉的东西正在被一种力量啃食扩大，全身感受着连叫都叫不出来的疼痛。
林越终于撑不住眼前一黑，重重地摔在草地上。在失去意识前，他好像看到莉娅皱着眉蹲下来，指尖的淡紫色光芒轻轻拂过他的额头，动作里带着一丝他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火堆不知何时被重新点燃，跳跃的火光映着莉娅的侧脸。
她正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本包装华丽的魔法书翻看，紫色长发垂落，遮住了大半表情。
“醒了？”
莉娅头也没抬，语气依旧平淡。
林越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那种灼烧般的痛苦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身通透的轻盈感。
他下意识地感知魔力，瞬间就感觉到无数残留的紫色的魔力在体内流动，并且就连手指尖都能够感受到魔力的流动。
“竟然哼都没哼一下，看来你还挺能忍痛。”
莉娅冷淡的话语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赞赏。
“我这是......”
“稍微帮了你一点小忙。”
莉娅说道。
“这还是我一次在人类身上干这个，没想到比我想的还复杂。”
所以我是被当什么小白鼠用了？
看着一脸懵逼的林越，莉娅知道他绝对没有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于是合上魔法书，站起来解释道：
“所谓魔力总量，就像是一个雪糕桶，当你锻炼魔力的时候，就等于一点一点拿勺子把表面的雪糕挖出来吃掉，挖出来的空间就是你能用的魔力。”
“身体的极限就是雪糕桶的桶壁，只要挖到那里，就再也扩宽不了了，这时就需要......”
莉娅从魔法书的夹层里面拿出一个类似段位表的东西。
“升阶。嗯，在我这个解释里还是叫升杯比较合适。”
不要随随便便用吃的代替这些概念啊......
“一般人的升阶，都是用塞不下的魔力，把杯子撑大，从而达到升阶的门槛。”
“而现在的你体内，留着我设下的法则之力，你可以理解成，我把你的雪糕桶用空间魔法扭曲放大了，但本质上来说，它的大小并没有变化。”
“不过，你只需要在我法则之力消失之前，把雪糕挖完，用魔力将其撑住就可以了，这样你的杯子就真正的形变了，你也就升阶了。”
叽里咕噜的听不懂。
“反正意思就是，我只要正常提升，就轻松升阶了？”
“真聪明。”
莉娅难得的露出欣慰的笑容。
“就是魔法天赋太差了......”
喂！我严重怀疑你就是为了说这句才夸我的！
“恭喜你，就魔力上限而言，你已经是二阶魔法师了，新生中的佼佼者。”
莉娅面无表情的鼓掌，然后冷淡的说道：
“但是，如果懈怠的话，你的力量，就会逐渐流逝，回到之前的模样。”
“法则之力消失之前，好好努力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说罢便伸着懒腰丢下一本空间魔法心得，开了个传送门走了。
“什么嘛，不还是甩手掌柜……”
林越从地上拿起那本书，发现里面还夹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低级魔法，显然是已经考虑好要让他练什么了。
“这家伙，果然和游戏里面一样外冷内热啊。”
林越笑了笑，准备先试试学这个空间魔法。
“学习空间魔法的时候，你得先想法空间是你的一部分，然后用魔力混合你和它之间的关系，就可以……啦？”
林越念出声，眉头越皱越紧。
这什么玩意？
儿童简笔画、鬼画符？
……
粉头发少女就着提灯的火焰批奏着羊皮纸上的内容，在处理完这些之后，第二天估计回来更多这样的回信。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试图减轻自己的疲劳。
又熬夜了嘛，做生意真辛苦啊……
她苦笑一声，却乐在其中。
父亲病重，这份责任她不能推脱给自己的哥哥们，不然，还不知道他们会把产业分割成什么样。
“小姐，您的咖啡……”
大叔从楼梯下走上来，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谢了，劳尔。”
少女摘下眼镜，竟是那白天与林越共同干活的漂亮脸蛋。
“那我先……”
“站住。”
玛佩儿的语气冷淡，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
“今天你的疏忽，自己记下吧，不要有下次。”
她说的，是今天被林越撞见自己换衣服的事情。
“是，小姐……”
至于林越·霍克……
玛佩儿看向窗边朦朦亮的天空，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想到这个与传闻中区别巨大的纨绔子弟，她内心深处的探索欲便不由得的膨胀起来。
实战演练的时候，我期待你的表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