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既然如此，凡妮娅……”
菲莉娅笑嘻嘻的向着这位晨曦之主牧师的身边凑了凑，金发的少女身边环绕着一圈温暖的正能量，让人感觉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舒适。
她眨了眨眼，说道：“那位神既然没有否认，这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同意了，给我一段‘试用期‘的提议，对吧？”
凡妮娅皱了皱眉毛，身体下意识向后倾了倾，想垃开些距离。眼前这个邪神自来熟的性格让她感觉有些无所适从。
不过她最终是忍住了想要把菲莉娅推开的冲动，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这种解读，虽然让一个邪神来解读自家神明的神谕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看凡妮娅没有拒绝，菲莉娅心中一喜，努力的摆出一副真诚明亮的眼神，搓了搓手，试探着问道：
“那……既然咱们现在是‘试用期’合作关系了，能不能……商量个事？就是那个什么……针对我的‘通缉令’，能不能先……嗯，暂停一下或者取消掉？”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改革邪教哪是一朝一夕的事？能拖就拖，先把眼前的安全危机糊弄过去。说不定等她稍微掌握了点自保之力，就能直接卷铺盖跑路，把这烂摊子丢给下一任倒霉邪神了……
然而凡妮娅只是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好像看穿了她在想什么。菲莉娅顿时像是做坏事被家长抓包的小孩，缩了缩脖子，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不行。”凡妮娅的回答干脆利落。
“为什么啊……”菲莉娅的嘴巴一扁，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你也知道，我手下那么多信徒，思想工作难做啊！让他们一夜之间全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也太不现实了吧？”
“你总得给我点时间慢慢引导吧？这通缉令挂着，我压力很大啊，万一哪天就被‘正义’的伙伴替天行道了……”
菲莉娅一边说着，裙摆下的触手纷纷做出瑟瑟发抖的模样，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姿态。
凡妮娅看着眼前这幕“邪神卖惨”，嘴角微微抽了抽，但还是毫不动摇：
“时间不是问题，只要你能做出切实的向善的改变，我可以作为见证者，向后续前来调查或讨伐的同僚说明情况。”
她顿了顿，补充道：“况且，就算现在让我立刻传递消息撤销通缉，且不说消息能否顺利传出去……即便传出去了，也很可能会被认为，我是被胁迫才发出的信息……”
听着凡妮娅的话，菲莉娅撅了撅嘴，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垮，连带着触手都有气无力的耷拉了下来，看来她撤销通缉的想法完全走不通了。
可恶啊，她不想接这个巨大的烂摊子啊……
她沮丧的用手指戳着地毯，忽然眼睛一转，想到了个新的主意，她连忙重新抬头看向凡妮娅：“那……凡妮娅，另一个忙，你总能帮吧？”
凡妮娅警惕地看着她：“什么忙？”
“你看啊，”菲莉娅开始循循善诱。
“我要管理、引导这些信徒，总得有点威信吧？他们现在虽然表面上恭敬，但心里说不定还惦记着血祭那套。如果我显得太……嗯，太仁慈或者太讲道理，他们可能会阳奉阴违，甚至怀疑我这个邪神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凡妮娅古怪的看着菲莉娅向她凑过来，神秘兮兮对她的说：“所以，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
“演戏？”凡妮娅有种不好的预感。
“咳咳……是这样的……”
菲莉娅干咳两声，脸上露出一个微妙笑容：“你就假装……已经被我彻底‘征服’了！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私人助理’！对我言听计从，表现得既畏惧又……呃，带着点那种复杂的、被邪恶魅力折服的感觉？”
凡妮娅愣了愣，打量了一下菲莉娅那微妙的表情，又瞟了一眼她裙摆下不安分蠕动的触手们，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你……你休想！”
“哎？！别呀，你听我说啊……”菲莉娅愣了愣，不明白凡妮娅怎么反应这么大，有些着急，连忙补充道：
“这都是为了计划！是战略性的伪装！你想啊，连你这种虔诚的黎明之主的牧师都被我收服了，那些信徒看了，岂不是更加坚信我的邪神威严？这样一来，我推行一些……嗯，不那么邪恶的规章制度时，阻力就会小很多！”
她观察着凡妮娅的神色，继续痛陈利害：
“这样一来，我就能更快地约束他们的行为，减少他们对无辜者的伤害。这不仅仅是为了我，更是为了那些可能受到迫害的人啊！想想那些可能会被献祭的可怜人，想想那些可能被袭击的村庄……你这是在拯救更多的生命！”
菲莉娅的话人凡妮娅不可避免的动摇了，作为黎明之主的牧师，追求人民美好自由，帮助他人播下希望和理想的种子是她的职责，如果暂时的、表面的“屈服”，真的能阻止更多的悲剧发生……
看着凡妮娅紧抿嘴唇、眼神闪烁的模样，菲莉娅赶紧趁热打铁：
“我保证！只是演戏！在外人面前，我们只是做做样子，私下里我们各论各的，你管我叫……咳咳，串台了……总之我绝对不会强迫你做任何违背你信仰和意愿的事情！”
眼见凡妮娅神色动摇，只差临门一脚，菲莉娅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她深吸一口气，一脸肉疼的举起了自己的三根手指，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以我将来的事业编，早九晚五双休和五险一金发誓！”
看着菲莉娅肉疼的副仿佛在割舍自己命根子一样的表情，凡妮娅神色一滞，虽然不清楚对方嘴里说的事业编和五险一金是什么，但那种诚意她的确是感受到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沉默了几秒，终于勉强的答应道：“……好。”
还不等菲莉娅欢呼，她连忙接着补充：
“我答应你。但是，一旦我发现你有任何逾越的举动，或者这个计划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我会立刻终止！”
“没问题！成交！”菲莉娅顿时眉开眼笑，“凡妮娅，我就知道，你真是个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