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门口那坑爹的水泥地上,俩人瘫着,晚风一吹,黑长直和粉毛一块儿飘,跟拍洗发水广告似的——如果忽略她们(他们?)脸上那副“我他妈是谁我在哪儿”的痴呆表情。
洛鲇净,现在顶着那头扎眼的粉毛,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摊开的、明显小了一号还白嫩了不少的手掌。
他(她?)翻来覆去地看,又颤巍巍地摸了摸自己明显光滑细腻了很多的脸蛋,最后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瞟——
校服外套底下,胸前那点微妙的隆起,实在是……太扎眼了!
“我……” 洛鲇净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新换的嗓子又尖又细,带着浓重的怀疑人生,“我……我这是……还在做梦?摔出幻觉了?”
他(她)猛地抬头,看向旁边同样怀疑人生的黑长直康纳(现在应该叫康纳妹?),眼神里充满了“哥们儿你掐我一把”的求救信号。
康纳(黑长直版)正对着玻璃门里那个陌生少女惊恐的脸发呆,脑子里一片浆糊,全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咋变这样了”的弹幕。听到洛鲇净那尖细的求救声,她(他?)下意识地扭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
只见洛鲇净(粉毛版)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又像是纯粹出于一种“是兄弟就帮我确认一下”的铁憨憨本能,手臂猛地一抬!
目标:康纳(黑长直版)校服外套下,那同样微微鼓起的、属于少女的、弧度刚刚好的胸口!
动作:快!准!狠!
啪叽!
“啊——!!!!!”
一声石破天惊、又羞又怒、还带着点刚出炉少女特有的娇脆 尖叫声,瞬间划破了傍晚的宁静。
康纳(黑长直版)像是被高压电打中了似的,整个人猛地往后一缩,双手死死护住胸前,一张小脸(皮肤确实变好了很多)“唰”地一下红透了,跟熟透的西红柿似的,连耳朵尖都烧了起来。
“你…你干嘛?!洛鲇净!你神经病啊!!!” 康纳的声音抖得厉害,又尖又软,羞愤欲绝。
洛鲇净(粉毛版)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保持着那个“龙爪手”的姿势。
他(她?)自己也懵了。刚才那一下,手感……怎么说呢?隔着不算厚的校服布料,确实触碰到了一片意料之外的、带着体温的、柔软的鼓起,而不是哥们儿结实的胸肌或者排骨架子。
这触感,太他妈真实了!真实得让人崩溃!
洛鲇净像是被自己手上的触感烫到了一样,“嗷”一嗓子猛地缩回手,表情比康纳还惊恐,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
他(她?)低头看看自己那只“犯罪未遂”的手,又难以置信地看看康纳护得死紧的胸口,最后,像是求证似的,猛地抬手——这次目标是自己的胸口!
两只手毫不犹豫地、结结实实地按在了自己胸前那点微微的隆起上。
“卧槽——!!!!!”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次是粉毛自己发出来的,尖得能震碎玻璃。那手感……软的!真的是软的!不是胸肌!是……是传说中的那个啥玩意儿?!
巨大的、荒谬的、足以摧毁三观的现实,像一盆冰水混合着二锅头,兜头浇了下来。
洛鲇净(粉毛版)的脸色从惊恐到惨白,再到一片死灰,眼神彻底失去了焦距,喃喃自语,声音抖得像筛糠:“真……真变了……软的……这……这啥情况啊……我他妈……我他妈……”
他(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猛地低头,双手哆嗦着,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飞快地往自己裤裆的位置一探——
瞬间,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彻底瘫软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已经开始擦黑的天幕,嘴唇哆嗦着,发出绝望的灵魂拷问:
“没了……真没了……连……连个疙瘩都没摸到……没了啊……康子……兄弟没了啊……” 那语气,比死了亲爹还惨痛。
康纳(黑长直版)看着洛鲇净那副彻底宕机、生无可恋的样子,再联系一下刚才自己胸口那一下猝不及防的“袭击”带来的奇异触感和汹涌的羞耻感……她(他?)也彻底裂开了。
她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里,用自己那全新的、甜得发腻(现在听起来只觉得羞耻)的声音,闷闷地发出一声崩溃的哀嚎:
“草!!!!!!!!!!!!!!!”
好半天,洛鲇净(粉毛版)才像是回魂了那么一丝丝,他(她?)眼神涣散地转过头,看着旁边蹲在地上当鸵鸟的黑长直康纳,声音幽幽地,带着一种被生活反复摩擦后特有的沧桑感:
“康子……咱俩……”
“嗯?”
“你说……咱俩这样……还能一起去男厕所……站着…吗?”
康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