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解脫
在幽暗無人的小巷中,一位稍顯狼狽的男人倚牆低垂著眸在思考著什麼,良久,似是下定決心,他邁開腳步朝著不遠處的廢棄大樓而去……
每走上一個臺階都讓他回想起與哥哥和同期們的美好時光,從小時候到警校時再到當組織臥底時與波本萊伊共事的畫面都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想得太入迷,以至於走到最頂層撞上通往天台的鐵門時才反應過來,他推開鐵門、站上天台,沒有高光的藍色貓眼流露出濃重的疲憊來。
哥哥、zero、hagi、小陣平、伊達班長,我可能也要走了,願這個邪惡的組織能在不久之後被徹底殲滅掉。
諸伏景光望著自己手上的槍繭如此想著。這時,身後的鐵門被人用力推開,他警惕的轉身看向身後,但看清來人後他卻自己都不知為什麼心裡鬆了口氣,用平淡的語氣向面前的人說:“萊伊。”
“蘇格蘭……”還未等萊伊說完諸伏景光就揮拳朝他襲去,萊伊向左側閃躲,諸伏景光在萊伊未察覺的情況下奪走了他的配槍,對準了萊伊:“蘇格蘭你冷靜一點!”
“你以為我是要攻擊你嗎?不…我是要……”說著就把左輪手槍抵在了心臟處。
“住手!”萊伊以壁咚的姿勢用手指卡住左輪手槍的轉軸,兩人現在無暇顧及這奇怪的姿勢,轉軸被定住諸伏景光怎麼也開不了槍:“我也是組織臥底!FBI的赤井秀一!綠川光請你放下手槍!”
赤井秀一的話讓他頓了頓:該相信他嗎?萬一他是騙我的呢?但是他看起來不像是在騙我……
樓梯間傳來“達達達”的聲音:可惡,怎麼偏偏是這時候……
是組織裡的人嗎?還是……不,我賭不了……
諸伏景光在赤井秀一分神稍微放鬆了轉軸時,毅然決然的扣動了扳機:“碰!!”子彈射穿了心臟,也毀壞了他放在胸口處的手機:抱歉了zero,獨留你繼續在組織裡臥底……這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諸伏景光的身體在被子彈貫穿的那一刻就癱軟在地上,永遠閉上了雙眼。
在降谷零推開鐵門時,赤井秀一已經收拾好了情緒,側身望著錯愕的瞪大雙眼的降谷零說:“臥底的下場就是這樣。”
但是降谷零並未理會他,徑直與他擦肩而過:“綠川光!”降谷零蹲下身盯著諸伏景光胸前的血洞失神:hiro……
赤井秀一看著這樣的波本總覺得有些不對:波本看起來似乎不希望蘇格蘭死?
赤井秀一並沒有多想,再繼續待在這裡的話就不符合他現在的人設了。
降谷零在聽見腳步聲遠去後上前抱了抱幼訓染的屍體,取走了胸前破損的手機後沉默著下了樓,過程中他眼眶裡沒有任何眼淚。
在組織臥底的三年裡,他的手底下不知沾染了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面對屍體他已經可以做的面不改色甚至是無視,但如果是親人朋友的話他做不到無視,相反,他還有可能失控,但是他現在的身分是組織的波本,不是公安警察降谷零,所以他只能強壓住內心的怒火,他只能一邊回想著與hiro在一起的時光,一邊咒罵著萊伊。
伊達班長,現在就只剩我和你了啊……
……
一年後,在長野的諸伏高明收到一封信,裡面放著一部破損的手機,寄件人寫著“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