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灵蜷缩在床角，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脸颊还残留着未褪的潮红。
她偷偷抬眼看向端坐床边的江夜雪，声音细若蚊声：“师……师傅，难道还要进行昨晚的事情吗？”
江夜雪闻言轻笑出声，抬手在她额头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傻丫头，想什么呢？”
她指尖微凉，顺着少女的脸颊轻轻滑下，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与宠溺，“你这副身子骨，连站都快站不稳了，还想再尝一遍为师的‘教导’？”
“不是的！”苏小灵急忙摇头，耳尖迅速染上绯色，慌乱中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幸好被江夜雪一把抱在怀中。
“瞧你这样子。”江夜雪将她抱紧了些，鼻尖轻蹭她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低语道，“浑身都是我的气息，软得像团棉花似的，再折腾下去，真要废在我手里了。”
苏小灵埋首于她肩窝，只觉心跳如鼓，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是乖乖点头。
“好啦。”江夜雪柔声一笑，手掌轻拍她后背，“快起来穿衣裳，别赖着了，早餐都快凉了。”
听到这话，苏小灵这才如蒙大赦，连忙挣扎起身，穿好衣服。
可刚一站稳，双腿又是一软，险些跌倒，幸好扶住了床沿才勉强站定。
江夜雪看在眼里，眉梢微挑，眼睛里闪过一丝满意。
她袖袍一扬，掌心已多了一枚通体莹润、泛着柔和绿光的丹药——正是灵元丹。
“喏。”她走到苏小灵身边，指尖夹着丹药，送到她唇边，“张嘴。”
苏小灵望着那流转灵气的丹药，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低声问：“师傅……这么珍贵的丹药，能不能……给师祖也来一口？她昨晚也很辛苦……”
话音未落，江夜雪便笑了，她转头看向坐在桌边默默喝粥的江清微，后者顿时被呛到了，咳得小脸通红。
“你这孩子。”
江夜雪捏了捏徒弟的脸颊，笑道，“师祖修为高深，经脉通畅，气血充盈，哪需要这种疗伤续命的玩意儿？倒是你——”
她故意拖长语调，目光在苏小灵身上扫过，“筋骨松散，神魂未固，正是最该补一补的时候。”
江清微在一旁终于缓过气来，瞪了江夜雪一眼，小声道：“谁说我用不着……明明也被你折腾得够呛……”
江清微的话语一字不落地钻进了江夜雪耳中。
她眼睛顿时一亮，几步走过去，从背后环住江清微纤细的腰身，下巴搁在她肩头，热气拂过耳垂：“哦？原来我亲爱的师傅也有意见？那不如现在就给您补一补？”
“不要！”江清微惊呼一声，双手死死按住桌子，“我都吃早饭了你还来闹！快去管你的徒弟！”
江夜雪低笑两声，终究没再继续逗她，只是伸手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来到了苏小灵的身边。
“吃吧。”她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
苏小灵乖乖张口，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润灵气瞬间流遍四肢百骸，仿佛干涸的土地迎来春雨，每一寸疲惫的肌肉都在舒展。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江夜雪看着她陶醉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忽然凑近，在苏小灵耳边轻声问道：“小灵，昨晚的‘教导’过程中，你学到了些什么？”
“啊？”苏小灵愣住，脸颊再度滚烫，“师……师傅，你怎么突然问人家这个呀……”
“怎么？”江夜雪笑意加深，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莫非是没学到什么？那看来昨夜的修行还不够深入，等会我们是不是该再补一课？”
“不要呀！”苏小灵吓得立刻扑上前，双手抱住江夜雪的手臂，求饶道，“师傅饶命！我真的学到了！真的学到了！”
“哦？”江夜雪故作惊讶，“那你倒是说说，学到了什么？”
苏小灵支吾半天，手指揪着衣角，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时，一直低头喝粥的江清微终于忍不住开口：“夜雪，你就别为难人家小灵了，她才刚入门，哪经得起你这么逗弄。”
江夜雪回头，冲她眨了眨眼，笑吟吟道：“遵命，师傅。”
江清微一怔，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以往只要自己开口求情，这逆徒总会再闹一会儿才罢休，今日竟如此爽快？
她心头莫名泛起一丝异样，暗自嘀咕：夜雪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看来昨晚还是让她挺满意的？
想到这里，她耳根悄悄泛红，赶紧低头喝了一口粥掩饰。
江夜雪神认真打量着眼前的苏小灵，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苏小灵眉心，一丝温润的灵力探入。
片刻后，她收回手，语气郑重道：“小灵，你应该知道你是九阴玄冥体，天生亲和阴属性灵气，不管白天还是昼夜都能高效修炼，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一般只会在，黄昏之后进行修炼，因为他们很难找到高浓度的阴属性灵气，所以修炼奇慢。”
她继续说:“不过，若是没有一个好的功法，只会是拖累，拖慢你的修行步伐。”
苏小灵听得心头一惊，连忙点头：“师傅说的是，我……我也总觉得虽然可以将灵气快速的吸入体内，但很快便会消散。”
“那是自然。”江夜雪轻叹一声，“以你的九阴玄冥体，到现在不应该才只是炼气六重，你以前修的什么功法？”
苏小灵低着头，手指绕着衣带，轻声道：“是……是在扬州城时，曾向月华宗的宗主讨来的一门功法，名为《月华功》。”
“《月华功》？”江夜雪微微蹙眉，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江清微，“师傅，这‘月华宗’是哪个宗门？我怎么从未听闻？”
江清微闻言抬起头，慢悠悠道：“哦，你说那个啊。好像是扬州城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宗门，早年我去游历时听说过。他们主修阴属性功法，靠着一座小灵脉勉强维持，在修真界也算不上什么名门大派。”
江夜雪挑眉：“那这宗门实力如何？”
“当年我见他们宗主时，也不过筑基七重罢了。”江清微喝了口粥，语气平淡，“这么多年过去，或许能到八重、九重？但想来也高不到哪去。”
江夜雪听完，忍不住笑出声：“怪不得。一个连金丹都无人成就的宗门，所传功法又能强到哪里去？这种层次的功法，怎配得上你的体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