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松口气，眼前人影一闪——
江夜雪已转身逼近，素手一撑，将她轻轻抵在墙上。
冰冷的墙面贴着背脊，而面前是那张近在咫尺含笑的脸。
“我亲爱的徒儿……”江夜雪俯身，红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声音低柔似蜜，“你刚刚……似乎在想什么，对不对？”
“没、没有！”苏小灵惊得连连摇头，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我什么都没想！真的！”
“是吗？”江夜雪轻笑，指尖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灵魂，“那你刚才那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难道——”
她故意拖长音调，眼中闪过狡黠，“在你心中，我就这么恐怖？让你一听不‘教育’了，就害怕成这样？”
“不是的！”苏小灵慌忙否认，声音发虚，“我只是……只是身体还没恢复而已……昨晚太累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头越垂越低，恨不得钻进墙缝里去。
江夜雪却不依不饶，鼻尖轻轻蹭过她滚烫的耳尖，然后在她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不用担心。”她的声音了几分带着蛊惑与温柔，进入苏小灵的耳中，“师傅会帮你治好的。”
“唔……”苏小灵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一股热流从脊背窜上头顶，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胸口剧烈起伏，整个人像是被投入了温泉，燥热难耐。
就在她即将失神之际，江夜雪却忽然退开一步，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好啦，现在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
她笑着说:“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话音落下，那股令人眩晕的热意竟随着她的退开而迅速褪去，苏小灵一个激灵，呼吸渐渐平稳，身体也恢复了清明。
她低着头，手指紧紧掐着掌心，试图压下那份残存的悸动。
江夜雪看着她这副羞怯模样，忍不住又凑近了些，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怎么？低着头……是不是又在想那种事情了？”
“才、才没有！”苏小灵猛地抬头，整张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结巴道，“我怎么会想那种事！我才不会……”
“哼。”江夜雪故作威严地轻哼一声，指尖点了点她额头，“这样才对。要记住——”
她顿了顿，语气认真了几分，“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还吃不消我的再次‘教导’。”
苏小灵咬着唇，脑袋几乎要埋进胸口，只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盖过了屋外一切喧嚣。
良久，她才细若蚊吟地吐出两个字:“知……知道了。”
江清微整了整微皱的衣袖，佯装镇定地捧起方才那卷古籍，却半天没翻一页。
她偷偷撇视着江夜雪，见她嘴角含笑像是刚做完什么得意之事，心头不禁升起一股无名火。
“你回来难道就是为了欺负我一番吗？”她鼓着脸颊，小声质问，语气里带着委屈与嗔怒，“一进门就动手动脚，现在又要走……你当我是你的玩物不成？”
话音未落，江夜雪脸上的笑意骤然敛去。
她转过身，周身气息一沉，再不复方才的轻佻。她缓步走近，声音十分严肃：“师傅，我不是来闹着玩的。”
江清微一愣，察觉到她神情有异，顿时收起情绪，也正经起来：“怎么了？”
“我发现这件事不对劲。”
江夜雪站在她面前，指尖轻轻点在桌面上，一道微弱灵光闪过，显现出一段残存的气息痕迹。
“这妖气……不是寻常山野精怪所能拥有。”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是妖族的皇族的气息。”
“什么！”江清微猛地站起。
“妖族的皇族？怎么可能出现在铁石镇这种偏僻小镇？他们可是居于妖界统御万妖的存在，轻易不会踏足人界！除非……”她瞳孔微缩，“妖界又出动乱了？”
“我想也是如此。”江夜雪点头，神色冷峻，“或许是内斗失势，逃亡避祸；又或是奉命潜伏，图谋大事。但不管如何，一个皇族妖怪藏身于此，绝非偶然。”
屋内气氛瞬间凝重。
江清微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既然牵扯到妖族皇室，此事便不能再像对付魔云宗那般随意行事了。你知道规矩——若真惊动仙界老祖出手干预，虽能解一时之危，但那是万不得已的最后手段。”
她抬眼盯着江夜雪：“仙界有自已的规定，仙人不可随意下凡，否则会遭重罚，而且……也不是每次申请都能成功。”
“我明白。”江夜雪语气平静，“所以才更要查清真相。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那你还在疑惑什么？”江清微停下脚步，目光锐利。
江夜雪望向窗外小镇方向，眸光幽深：“我在想——那个‘妖怪’为何要威胁李大锤，要杀他，若真是皇族，区区一个凡人地主，值得他亲自下场索命？这不仅暴露行踪，还引来了我们这些修道之人，风险太大。”
“确实奇怪。”江清微沉吟，“按理说，皇族行事缜密，绝不会为这点小事留下破绽。除非……他的目的根本不是杀人，而是另有图谋。”
“比如——逼迫李大锤做某件事？”江夜雪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或者，借‘妖患’之名，掩盖某些真正的行动。”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皆看出彼此眼中的警惕。
苏小灵站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
她原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除妖任务，没想到背后竟牵连到“妖族的皇族”这般恐怖的存在。
她忍不住看向江夜雪，眼中满是震撼与敬佩——原来师傅早就看穿了一切……
她望着那道素白的身影，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向往：我也要变得这么强，能像师傅一样，随意的越级虐杀强者。
江夜雪似有所感，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小灵，不用怕。只要你肯努力修炼，总有一天，也能达到我这种水准。”
“嗯！”苏小灵用力点头，眼中燃起坚定的光。
江清微则走到窗前，望着远山云雾，低声叮嘱：“夜雪，此行务必小心。若是发现事态超出掌控，立刻撤退，不要逞强。”
“放心吧，师傅。”江夜雪笑容灿烂，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就算打不过……我也知道怎么跑得最快。”
江清微无奈摇头：“你就贫吧。”
她又转向苏小灵，语气温和了几分：“小灵也是，记得听你师傅的话，保护好自己。你是她的徒弟，也是我逍遥门未来的希望。”
“是，师祖。”苏小灵恭敬行礼。
江夜雪闻言，忽然上前一步，将江清微轻轻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却不容反驳：
“放心吧，师傅……毕竟——”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可收下了她的第一次，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江清微浑身一僵，随即轻轻推了她一下，耳尖泛红，却笑了：“你这坏蛋……就知道说些让人脸红的话。”
她仰头看着江夜雪，认真道：“我知道你不会害她。只是……希望你能对她好一点。”
“当然。”江夜雪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她是我的人，就像你一样。”
说完，她牵起苏小灵的手，转身走向房门。
“好了，我们就先走了。”
话音未落，一道微光闪现——缩地成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