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铁链终于从手腕上卸掉时,乔千整个人几乎虚脱。
手腕上被磨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跟胳膊上的烫伤此起彼伏地折磨着她。南住德笨手笨脚地想扶她,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她被南住德半强迫地带回她那间小储藏室,塞了点水和药片。
南住德脸色铁青,想说点什么,但看着乔千那副缩在床边、眼神麻木空洞、拒绝交流的样子,最终还是烦躁地摔门走了。
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死寂和黑暗。
乔千蜷缩着,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极度疲惫让她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是被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和胃部一阵阵痉挛的饥饿生生疼醒的。
小黑屋里的滴水未进加上惊吓和伤痛,让她的身体发出了强烈的抗议。
卧室里一片漆黑,窗外只有微弱的路灯光芒。寂静无声,整个宅子似乎都陷入了沉睡。
咳咳…她忍不住又咳嗽起来,嗓子干得像砂纸摩擦。
必须得去找点水喝,再找点吃的,不然她感觉自己真的会晕死在这里。
她挣扎着从硬板床上爬起来。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每一处关节都在酸疼抗议。被铐过的手腕疼得像要断掉,胳膊上的烫伤更是随着动作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她咬着牙,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挪地往外蹭。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
深夜的走廊空旷死寂,只有她细微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喘息声。她扶着墙,艰难地挪向厨房的方向。
厨房的门留着一条缝,透出里面冰箱运作的微弱嗡鸣。乔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加快了一点脚步,推开那扇门。
冰箱的冷光瞬间倾泻出来,照亮了门口一小片区域。乔千迫不及待地扑过去,拉开冷藏室的门——
“哟…”
乔千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她僵硬地、一寸寸地回过头。
南住雄穿着睡袍,腰带松散地系着,露出肥腻的胸膛。
他手里还拎着半瓶威士忌,显然刚从客厅或者哪里晃悠过来。
那张被酒精泡得通红的脸在冰箱冷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乔千因为弯腰开冰箱而微微弓起的腰身曲线,以及清蓝色发丝下露出的那段白皙脆弱的脖颈。
“小千儿啊…” 南住雄嘿嘿笑着,带着令人作呕的酒气,一步一晃地走过来,堵住了乔千的去路,“大半夜的…饿啦?”
他那油腻的目光像黏糊糊的舌头,在她身上来回舔舐。
“……正好,老爷我也…有点饿了…”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露骨的暗示和兴奋。
“来…过来…” 他伸出手,目标直指乔千的胳膊。
“让老爷我…好好‘满足’一下…”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热气和酒臭喷了出来!
乔千吓得魂飞魄散!巨大的恐惧像冰水兜头浇下!她想尖叫,喉咙却像被死死扼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她想跑,可浑身疼得使不上力,再加上惊吓过度,双腿发软,根本动不了!
“不…老爷…” 她惊恐地往后缩,后背死死抵住冰冷的冰箱门,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别害羞嘛…” 南住雄笑得更加猥琐,借着酒劲胆子更大,那只肥厚的手已经不满足于胳膊,直接朝着她领口抓去!粗糙的手指刮过她脖颈敏感的皮肤!
“啊!” 乔千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巨大的羞辱和恐惧让她猛地挣扎起来!“放开我!老爷不要!”
“装什么装!” 南住雄被她的反抗激怒,用力更大,另一只手也伸过来,竟然直接去撕扯她身上那件本来就单薄破旧的女仆装领口!“啪嗒”一声,两颗扣子直接被蛮力崩飞!一片雪白的肌肤和纤细的锁骨瞬间暴露在冰箱冰冷的白光下!
“老爷…不行…啊!!” 乔千绝望地哭喊出来,拼命挣扎扭动,眼泪瞬间决堤!冰冷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耻辱感让她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
“砰!”
厨房的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力道之大,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南住德阴沉着脸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纸袋,似乎是刚出去买了点什么回来。他显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直接冲了进来!
眼前的一幕瞬间点燃了他的怒火!
他看到他爸南住雄正把乔千死死按在冰箱上,手还抓着人家被撕裂的衣领!
手臂上那片刺目的烫伤和手腕上狰狞的磨痕在冷光下更是触目惊心!
“爸!” 南住德的声音因为极度愤怒而拔高变调,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和冰冷的警告,“你干什么?!睡觉去!!”
这一声怒吼,像平地惊雷,炸得南住雄动作一僵。
下意识地松开了手,醉醺醺地回头,看清是自己儿子,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被打断好事的不爽:“阿德?你…你吼什么吼?!我…”
乔千趁着南住雄松手的瞬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挣脱出来,踉跄着往后躲了好几步,慌乱地用那只没烫伤的手死死攥住被撕开的领口,试图遮住那片裸露的肌肤。
她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眼泪无声地往下掉,眼神空洞又惊恐地看着门口的南住德,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声音嘶哑破碎:
“咳…少…少爷…回来了?…我…我这就回去…”
她甚至不敢去看南住雄,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她恐惧到窒息的地方!她低着头,脚步踉跄地、几乎是贴着墙边,想从南住德身边挤过去,逃回她那间冰冷黑暗的小储藏室。
南住德站在原地,手里拎着的纸袋“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