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的海平面上,倒映着一把巨剑,巨剑之上,站着两个人影,一老一少。
老者身着一身白袍,白发白须,有一双浑浊的眼眸,宛如深山里的死潭一般,看不出深浅。
少的是一个女孩儿,年纪不大,明眸皓齿,肌如白雪,扎一头好看的马尾辫,随风而扬,看上去颇有一番飒爽英姿。
他们正是天宗长老——白长生,以及其弟子——唐灵琳。
他们从大夏国徐王爷府中出来后,乘上白长生的巨剑,朝着天宗的方向飞行。
这一路上,他们倒是无话可谈,可二人皆藏着各自的心思。
从徐王爷府出来之后,白长生就有一些后悔,他有些太过冲动,一不小心就替了唐灵琳作了主,了却了她与徐青之间的因果。
今日,他造访徐王爷府,本就是为了替唐灵琳出头找茬,顺道取消了她与徐青之间的婚约,然而,婚约好似取消了,又好似没有取消,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他因一时贪念的情况下,擅自了却了唐灵琳与徐青之间的恩怨,因此,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趟灵琳说。
但终究还是得给她一个交代。
于是,他酝酿了一下情绪,略带歉意的说道:
“对不起,灵琳,是为师一时·······”
话说到一半,白长生的眼角的余光无意瞥见了后面的情况,眼瞳不由微微放大,只见唐灵琳捧着一个信封,神色复杂,那信封上面赫然写了一个字——“休”。
休?
这个字触动了白长生的敏感的神经,回想起了徐青在大厅时解除婚约的豪气壮志,不由气不打一处来,“那混小子什么时候给你递一封解除婚约的信?哼,老夫宁愿不要医治隐疾,现在就回去收拾他一顿。”
话音刚落,他就控制着巨剑,掉头杀回大夏国。
见到这一幕,唐灵琳连忙制止,却引起了白长生的不解:“那小子屡次三番的辱你,老夫替你去收拾他一顿,你怎么还阻止我?”
唐灵琳没有回应,只是将那个信封递给了白长生。
白长生困惑的接了过来,拆开来一看,神色颇为复杂,只见信上写了着:
今唐灵琳决意与徐青解除婚约,从此二人再无瓜葛。
信的右下角签上了徐青潦草的大名,并附上了日期。
“那混小子想干嘛?”白长生不明所以。
唐灵琳道:
“在徐王爷府门口时,师父正和徐王爷攀谈,徐青就是那个时候把这信塞给我的,当时的我,和师父一样,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扇他两巴掌,但那小子溜得贼快,一眨眼就躲进了徐王爷府了。”
说到了最后,唐灵琳又气又恼,拳头紧攥。
毕竟,徐青当庭要与她解除婚约,又强吻了她,还对她告了白,临行前,还强塞了一封解除婚约的书信,这简直是乱七八糟的,她压根搞不明白徐青的用意,好似把她当猴耍一般。
一开始,唐灵琳是这么想的,直至打开了那封书信,才明白其用意。
“师父,徐青塞的书信挺有意思的,信的内容虽短,但却是在强调我才是不要他的,是我要与他解除婚约。”说着,唐灵琳嘴角莫名泛起了一抹笑意。
“这——”白长生眼神古怪,虽说一开始目的是这个,但是由徐青出解除婚约的书信,总感觉有种不和谐的怪异感。
“他大概率是想表达这封书信是由我来发起了,他同意了,那么只要公布出去,大家都会以为是我不要他了。”唐灵琳开心的笑了,“不过——”
“不过?”白长生将书信还给唐灵琳。
唐灵琳接过,没有接话,而是笑**的看着这封书信,这书信没有徐王爷府的印章,可不作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