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还挺能攒。”木以望着满头大汗拽着钱箱的星宝,不禁咂了咂舌。
“加上储环里的大概一千万荣币,回头我去换成金鱼。”
秦束月将一碗茶水递到木以桌前,此时她的左手手腕上戴了足足八枚储环。
储环形似手镯,方便佩戴,除了代表的价值很高外,其本体价值同样不菲。
“不过老师,就这么让他走了,日后肯定会遭到报复吧?”
“想灭口,也总得名正言顺。”
木以端起碗杯抿了一口,随后站起身甩下了外套,“我去泡个澡,身上油烟味有点重。”
秦束月突然两眼一凝,呆呆地望着木以远去的方向,是的,没有使用传送回木家。
那么就是在院内的浴场。
“小星宝,过来一下。”
“束月姐姐,你怎么了吗?”
看着秦束月面色略红地望着远方的动作,星宝不解问。
“你去宿舍找花巧怜师姐,告诉她师傅让她把这里所有收来的钱财兑换成金鱼。”
“可是束月姐姐刚才不是说自己去做这件事吗?”
“你师父今天已经很累了,他现在去洗澡,难道要让他自己擦背吗?”
秦束月蹲下身来认真哄着星宝:“快去吧,师父休息好了,晚上才更有精力教你不是吗?”
“我明白了。”星宝懵懂点头。
“还有,记住千万不要和她提你师父去洗澡,以及我去干嘛的事情。”秦束月交代着事情的巨细。
“哦,好。”虽然不明所以,但星宝还是选择信任自己的大师姐,小跑出门去。
极诣院要求所有学生在院内留宿,一般情况下外出不得超过规定时限,所以院内为导师和学生们提供了一切生活所需要的设施。
木以来到的是独属于师尊使用的浴场,这个时间基本不会有人在,他可以一个人静静泡着休息一会。
靠在池边坐下,木以长舒一口气,温暖的池水不时升起一些白雾,带来阵阵温暖的同时,也让眼前逐渐朦胧。
直到浴池内开始发出饶有规律的轻鼾声时,又一对脚掌也来到了池边。
“老师。”秦束月的声音打断了木以的小憩。
“嗯。”木以轻吸一口气,舒缓了下被中断的绵长气息。
“我来给您擦背。”
“......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木以靠在池边,背部的肌理轮廓清晰地呈现在秦束月眼中。
秦束月脚掌刚刚探出半步便被木以的声音打断。
“你衣服呢?”
秦束月抬眼看,前方的木以并没有回过头,于是索性直接上前,两条手臂从下方缠绕住后者的肩膀,抱了上来。
“你好烫。”
木以感觉此时的秦束月似乎比池里的水都要烫,而且后背似乎在传来极为不妙的绵软触感。
“老师,”秦束月将红透的脸紧紧埋进木以的脊背,“束月真的很喜欢你,老师的样貌,声音,剑技,一举一动......老师的一切,束月都非常非常喜欢,喜欢到每晚都控制不住地想着老师。”
随着这句话的余音散去,整个封闭的浴池再次陷入空荡荡的沉寂,偶尔的水滴落入池水,都能被清楚听到。
“可老师却说对束月没有一点那方面的感情,这是老师的真心话吗?”
“我没有对你说过谎。”
“——那就请您转过身来看着束月的眼睛!”
紧接着木以的回答,秦束月紧贴着的脸颊突然离开,立坐在池边,表情认真地直视着后者的后脑勺。
“但你不是没......”
“所以说了让您看着束月的眼!睛!”
“没问题。”木以缓缓地转过身照做,两人目光平齐对上。
秦束月光洁的额头上因为水蒸气的湿润,一缕发丝忽然垂下,与她将要入鬓的双眉交叉而过,直勾勾洞穿那道灼灼的目光。
这幅表情倒是和平日里摆出的样子没什么出入,但可惜颊上尚未褪去的赤红出卖了她。
二人默默地互相注视了良久,直到木以的眼珠突然向下颤动了一瞬,虽然很快被木以拉回到原位,但并不能逃过秦束月的捕捉。
“这不还是偷看了吗!色鬼老师!”
秦束月的声线明显比平时尖锐不少,分不清是高兴还是害羞。
“......冷静,毕竟我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见过,多少还是会有点好奇的。”木以摆摆手解释,“至少我可以证明我绝对没有一丝杂念。”
秦束月顺着木以指向池水深处的手指望去,顿时眼神变得黯淡无光,眼角渗出泪珠,起身向外面跑去。
见状,木以刚准备将身子缩回池水中,但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迅速地冲出了池水奔向外面。
秦束月失望地拾起衣物准备穿上,却突然被一只手强硬地夺走,转头却只看到了木以的一道残影。
而最后的那一幕——秦束月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似乎木以将自己的外套套在了身上?
木家,木以的小屋内突然浮现出暗紫色术纹,旋即木以的身形就带着秦束月的那件紫色外衣出现在屋内。
只见木以先是身子一抖,将身上的湿润凝固成了一层薄冰震散,随后纵身一跃钻进了被子里。
紧随其后,木欣带着重重地力道撞开了门:“你门锁这么紧干嘛?”
“我在睡觉啊姐,还有你下次能不能礼貌点先敲门?”
“这个点你睡什么觉?”
木欣刚进门,脚下就有种踩到了碎玻璃感的感觉,低头看,地上似乎有不少冰屑正在逐渐化开。
“你在屋里搞什么呢?”木欣上前质问道。
“我说了我在睡觉!裸睡!你快点出去!”木以将被子卷紧了些重申。
木欣顿觉有点可疑,伸手一抓被褥,却看见了一抹紫色,于是不顾木以的反抗将双手伸进去猛然一拽,秦束月的那件紫色外衣出现在手中。
木欣将外衣凑近鼻子嗅了嗅:“女人衣服?哪偷来的?”
“不是偷的。”木以光着缩在被窝里反驳,从客观事实上来看,他没有说谎。
“你该不会想说,这件散发着少女体香的外套是你的吧?”木欣用两个指头拎着衣服,眼神中满是鄙夷。
“想不到你这小子平时看上去温良老实,到了这个年纪还不傻,知道有这方面需求。”
“早知道直接光着回来了。”木以心里狂扇自己耳光。
现在这个情况,还不如自己赤身裸体回来被撞见。
“我们家没有丫囊穿这种衣服啊......回头去问问筱然和木瑶。”木欣已经自顾自开始研究起来衣服的原主。
“木欣姐,我以后主动去道场,和兄弟姐妹们学习。”木以从被窝中探出一条胳膊轻轻拽着木欣的衣角,想要讨好一下对方。
“你实话实说,这是从哪位姐姐那里偷来的?只要你如实交代,我替你保守秘密。”
“......这根本不是木家人的。”
“去别人家偷衣服,你是不是变态啊?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第几次了?”
“初犯。”越描越黑,木以只能顺着木欣的意思继续解释下去,只要她能信守承诺不把事情说出去就行。
“你最好是初犯!”木欣将衣服折起来,“衣服我没收了,以后别再干这种事。”
“好......”
木以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听起来闷闷,不乐的。
“过几天筱然举行成人礼,诗家人会来做宾,我帮你打听打听诗家小姐的意愿。”
“不用了......”
“什么不用?再不给你定门亲事,等着你再行这种猥琐之事?”
木欣容不得木以任何辩驳,自顾自下了决定后,推门离去,只留小门绕着门框来回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