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的还不错哦。”
男人轻挑道。
随后关上了。
不一会林月就感觉车子启动了。
车子平稳行驶。
后备箱的黑暗密不透风,雪松香气被林月身上的汗味、腥气味搅得浑浊。
她蜷缩在礼盒里,双手被麻绳勒得发疼。
布条浸湿了,又干又苦,让她呼吸都带着哽咽的难受。
她不再撞击礼盒,只是睁着眼睛,在黑暗中不停的探索。
胸腔里翻涌着屈辱和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自爆身份的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她不是女人,从来都不是。
如果他知道真相,会不会觉得恶心?会不会放过她?
这个念头支撑着她,直到车子缓缓停下,后备箱被再次打开。
刺眼的月光倾泻而入,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男人俯身看着她,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比夜色更冷。
“还挺安分。”
他轻笑一声,示意身边的保镖把她弄出来。
林月被拖拽出来,身上的束缚也都被解开。
双腿麻木得几乎站不稳,刚踉跄着站稳,就猛地偏头,用尽全力将嘴里的布条吐了出来。
在男人身边没人的时候。
不等对方开口,她就嘶哑着嗓子喊道:“我不是女人!我本来是个男人!是赵坤把我害成这样的!你要是想找乐子,找别人去,我这样的人,想必你也瞧不上?”
她以为这话会让叶少露出嫌恶的表情,甚至会一脚把她踹开。
可男人只是挑了挑眉,眼神里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多了几分玩味。
他伸出手,捏住林月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起了眉。
“你这样的人?”
他重复着这两个字,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我见过的怪人多了,像你这样前凸后翘、颜值担当的,倒是很少见。”
林月愣住了,眼底的倔强瞬间被错愕取代。
他知道?
还是根本不在乎?
“你不会以为说这些,我就会放了你吧?”
男人的拇指狠狠按压在她嘴角的伤口上,疼得林月浑身一颤,眼泪差点掉下来。
“走之前就有人把你的底细全部告诉我了。男生变女生,不仅漂亮还这么不听话——有点意思。”
他松开手,林月踉跄着后退一步,捂着下巴,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原来赵坤早就什么都说了,她的挣扎,她的自爆,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场可笑的表演。
“把她带进去。”
男人转身走向别墅,对着不远处的保镖说道,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林月被两个保镖架着,踉跄地走进别墅。
客厅装修得极简,黑白灰的色调透着冰冷的奢华,没有一丝人气。
她被强行拽着上了二楼,推进一间空旷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盏吊灯悬在天花板中央,光线惨白,照亮了房间中央那个冰冷的铁笼。
“进去。”
保镖粗暴地推了她一把,林月摔进铁笼里,膝盖磕在冰冷的铁板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铁笼的门被锁上,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像是锁住了她所有的希望。
男人走到铁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把玩着一串钥匙。
“我不管你以前是男是女,”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穿透力,“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所有物。...物就要有...物的样子,听话,才能有饭吃,才能少受点罪。”
林月扶着铁笼的栏杆站起来,眼神恶狠狠地瞪着他:“想让我听你的话!做梦去吧!”
“是吗?”男人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电磁枪,按下开关,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谁是主人。”
这可是他特意准备的,他打开铁笼的小门,伸手进去,然后靠在在林月的胳膊上。
“呜……唔……呜。”
电流瞬间触发,林月疼得她说不出话,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手和腿也微微颤抖。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感受?”
男人把东西放在一边,语气平淡得像在打招呼一样。
林月跪倒在地上,浑身汗流浃背,胳膊上留下一片肿胀的痕迹。
她咬着牙,死死忍着不发出声音,眼神里的倔强却没有丝毫减退。
男人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他喜欢这种感觉,把桀骜不驯的猎物一点点驯服,看着他们从反抗到顺从,从倔强到麻木。
“来人。”
他喊了一声,门外的保镖立刻走进来。
“给她喂点东西,她要是不吃,就给她点颜色看看。”
保镖点头,从外面端来一碗温热的粥,蹲在铁笼外,伸进笼子里想要喂给林月。
林月偏过头,紧闭着嘴,眼神里满是抗拒。
她就算饿死,也不会吃他的的食物。
“不识抬举。”保镖脸色一沉,伸手捏住林月的下巴,强行撬开她的嘴,把粥灌了进去。
“呜呜呜……啊咳咳。”
温热的粥顺着喉咙流下,有些呛进了气管,林月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和粥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她用力挣扎,却被保镖死死按住,只能任由粥一碗碗灌进肚子里。
叶少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像是在欣赏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直到林月被撑得再也吃不下,双眼要翻过去,保镖才停下动作。
“把笼子锁好了,可别让我的小宠物跑了。”
叶少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林月。
“明天我再来‘教’你怎么听话。希望你能聪明点,你不想见到我的手段的。”
房间里的灯被关掉,只剩下铁笼的阴影笼罩着林月。
她躺在冰冷的铁板上,浑身酸痛,嘴里还残留着粥的味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蜷缩着身体,眼泪无声地滑落。
反抗换来的不是同情,而是更粗暴的对待。
对方的冷酷超出了她的想象,他根本不在乎她的过去,不在乎她的痛苦,只把她当成一件可以快乐的玩物。
可就算这样,她也不想放弃。
她还有逃走的念头,还有对自由的渴望。她咬着牙,擦干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无论这个男人所谓的“更狠的手段”是什么,她都不会乖乖就范,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而在这个没有窗户的房间,这个冰冷的铁笼,她今天有点彻夜难眠。
夜深了。
别墅里一片寂静。
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铁笼偶尔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那是林月在悄悄活动麻木的手脚。
睡不着的她只能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漫无目的的环视着,不过啥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