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路上,林月低着头,快步走着,她是一秒都不想待在这个学校了。
回到房间的她立马把整个人摔进柔软的被子里。
“哇哦……还是被窝舒服呀。”
她蜷缩在柔软的被褥中,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柔软的感受让她很快就沉沉睡去,连晚饭都没吃。
林月做了个梦,在梦里面,没有监禁、没有打骂、没有谣言,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安静得让她沉迷。
可黑暗中突然出现叶晟、江雪的身影,他们像丧尸一样向她冲来。
林月慌乱在黑暗中漫无目的逃窜,脚下的路崎岖不平,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林月猛地惊醒,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胸腔里的心脏狂跳不止。
她坐起身,缓了好一会儿才分清现实与梦境。
房间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显寂寥。
她摸黑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温暖的阳光把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简单洗漱后,林月来到楼下,早餐都已经备好,保镖兼司机的健壮黑衣人依旧是那副恭敬和冷漠的状态,没有提及任何关于学校的事情,也没有问起她的伤势。
“他什么时候回来?”
“无可奉告。”
“哦,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吃完早饭,林月就被送去学校。
教室里,同学们已经陆续到齐。
林月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却发现同桌苏晓晓的位置是空的。
她愣了一下,心里掠过一丝疑惑,随即又摇了摇头,只当苏晓晓是身体不适请假了。
反正她们已经不是朋友了,自己也不随便操心她人。
她坐下后,拿出课本假装认真预习,可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窃窃私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那些不堪入耳的词汇时不时飘进耳朵里。
“不是,她怎么还好意思来学校的……脸皮是真的厚。”
“谁知道呢,看她那清纯的模样,背地里可能*搭不少人。”
林月紧紧的攥着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强迫自己忽略这些声音,将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
“别生气、别生气,这些都是谣言,既然学校都不管,那我也没有必要解释,不然立马就会有人反驳她,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所有人。”
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可心底的委屈与愤怒却像潮水般,一次次冲击着她的防线,不过最后她还是忍下来了。
不过令林月开心的是,整整一个上午,江雪都没找她麻烦,而座位上也没有她这个人。
这让林月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甚至生出了一丝侥幸。她暗自高兴了一下,只希望这样的平静能持续得久一点。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林月特意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快速吃完饭就匆匆离开了。下午的课程依旧枯燥乏味,她听得昏昏欲睡。
叶晟完全就是在为难她,她一个初中知识都不知道的人怎么可能学得会大学。
让她来上学明显就是来羞辱她的,他就是想看她出糗的模样。
至于江雪?
纯纯脑子有病,自己一没骂她,二没惹她,无缘无故的一直整她。
林月甚至怀疑她就是叶晟找来打她的,但这两个人也没交集啊,越想越糊涂。
林月都感觉自己被这些脑子有坑的打的有点精神不正常了,整天想一些乱七八糟的。
终于熬到放学铃声响起,林月像解脱了一样,收拾好书包就快步跑出教室。
可当她走到校门口时,却没有看到往常来接她的司机和车辆。
她愣在原地,四处张望,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渐渐散去,却始终没有熟悉的身影。
“啥情况?把她给忘了?”
林月懵逼了起来。
她没有手机,也不知道司机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回家的路。
每次都是司机接送,所以她也懒得记路,也记不住。
她只能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希望司机只是路上堵车晚到了。
夕阳渐渐西沉,金色的余晖洒在校园的建筑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校门口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
路面上渐渐刮起了大风,吹得她脸颊生疼,带来阵阵寒意。
林月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依旧没有看到司机的身影。
林月再也忍不住了,她决定沿着马路往前走,或许能在路上碰到接她的车。
她记得司机每次都是沿着这条路来学校的,顺着走应该能找到回去的方向,没办法了,只能碰碰运气了。
她低着头,快步往前走,脚下的路越来越陌生。
风越来越大,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过。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灯依次亮起,散发着昏黄的光。
林月心里越来越慌,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戏谑声:“哟,这不是我们学校的‘名人’吗?怎么没回家一个人在这里晃悠?”
林月浑身一僵,猛地转过身,看到江雪带着几个女生站在她身后,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她们的眼神像饿狼一样盯着她,充满了恶意。
林月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想跑。
可江雪等人早有准备,旁边的女生立刻冲了上来,死死地按住了她。
两个女生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的手腕反扣在身后,力道大得几乎要折断她的骨头。林月痛苦的挣扎着,嘴里喊道:“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江雪走到她面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语气轻蔑,“当然是找你好好‘玩玩’啊。今天没找你麻烦,是不是高兴了一整天啊。”
“把她带走,我要好好疼爱她。”说着江雪在前面带路。
林月被她们拖拽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她拼命挣扎,可对方人多势众,她的反抗显得微不足道。
很快,她们就将她拖进了一条偏僻的死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