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 我还是忘不掉你"深暗处的一个身影呢喃着 再发现自己对好兄弟别样心思后 陈博宇就立刻离开了自己生活十几年的地方 但现在他想开了 喜欢又如何呢 大不了就去追呗 直到可得掰弯 于是宇在离开了三年后 又一次回到了故乡 马不停蹄赶到了张骏哲家 输下了烂熟于心的那串密码 ----他们相遇的日子 7:00 在公司在社畜的张骏哲刚到家打开门 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门开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张骏哲手里还拎着没来得及放下的公文包,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看着玄关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刚下班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你怎么回来了?”
陈博宇转过身,三年来反复在脑海里预演的开场白,此刻竟一句也想不起来。他只能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回来看看。”
“看我?”张骏哲挑了挑眉,侧身让他进来,语气听不出喜怒,“密码倒是没忘。”
那语气像一根细针,轻轻刺了陈博宇一下。他知道,张骏哲从来不是会把情绪挂在脸上的人,但这平静之下,不知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波澜。
客厅里的摆设和三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些他不认识的小摆件,墙角的绿植长得郁郁葱葱。陈博宇局促地站在客厅中央,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坐吧。”张骏哲把公文包扔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又问,“喝水吗?”
“……好。”
张骏哲给他也倒了一杯,递过去的时候,两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起,又像触电般迅速分开。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陈博宇的心上。他看着张骏哲略显疲惫的侧脸,三年来的思念和委屈像潮水般涌上来,酸涩感瞬间填满了胸腔。
“骏哲,”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声音有些发颤,“对不起。”
张骏哲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歉?为什么道歉?为你不告而别,还是为你消失了整整三年?”
他的话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陈博宇的眼眶瞬间红了,他低下头,声音哽咽:“都是。对不起,那时候我太害怕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我只能逃。”
“害怕?”张骏哲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陈博宇,我们认识十几年,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怕……”陈博宇猛地抬起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怕我对你的心思被你发现,我怕你会讨厌我,怕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张骏哲愣住了,他看着陈博宇泪流满面的样子,眼神复杂难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所以,你就用消失三年来惩罚我,也惩罚你自己?”
“不是的!我没有……”陈博宇急忙辩解,却被张骏哲打断。
“陈博宇,你知道这三年我有多担心你吗?”张骏哲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到处找你,问遍了所有我们认识的人,都没有你的消息。我甚至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陈博宇的心上。他看着张骏哲泛红的眼眶,心里又酸又疼,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张骏哲的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张骏哲看着他犹豫的样子,突然叹了口气,然后主动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温暖,带着常年握鼠标留下的薄茧。
“笨蛋。”张骏哲轻声说,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满满的无奈和心疼,“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陈博宇愣住了:“你……你知道?”
张骏哲点了点头,眼神温柔而专注:“从你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一样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因为这个而逃开。”
“那你……你不讨厌我吗?”陈博宇小心翼翼地问,像在确认什么珍贵的东西。
张骏哲失笑,他轻轻擦去陈博宇脸上的眼泪,然后把他拥进怀里:“我怎么会讨厌你?陈博宇,我等这句话,等了整整三年。”
客厅的暖光漫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张骏哲能清晰闻到陈博宇身上陌生的雪松味,混着他惯用的洗衣液清香,像两种时光在怀里撞了个满怀。他轻轻拍了拍陈博宇的背,指尖触到对方紧绷的肩胛骨,才慢慢松开手,把倒好的水递过去:“先把眼泪擦了,水要凉了。”
陈博宇接过杯子,指腹还残留着张骏哲掌心的温度,他低头盯着杯壁上的水珠,小声说:“那……我以后能不能暂时住在这里?我还没找好房子。”
张骏哲挑眉,把沙发上的公文包挪到一边:“客房一直空着,你东西什么时候搬?我明天午休帮你。”
“不用不用!”陈博宇立刻抬头,生怕麻烦到他,“我就一个行李箱,今晚就能拿过来。”
话是这么说,等陈博宇真把那个半旧的行李箱拖进客房时,张骏哲还是站在门口,看着他把几件衣服叠进衣柜,忍不住递过去一个新的衣架:“你以前总把衣架
撑坏,这个承重好点。”
陈博宇接过衣架的手顿了顿,眼眶又有点发热。原来这些小事,张骏哲都还记得。
住在一起的日子比陈博宇想象中更平静。张骏哲每天
七点准时起床做早餐,煎蛋的火候永远刚好;陈博宇找工作的间隙会把家里打扫干净,连张骏哲书房里乱堆的文件都按日期排得整整齐齐。只是没人再提那天客厅里的拥抱,仿佛那句“等了三年”只是夜色里不小心漏出来的真心话,天亮了就该藏回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