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摩德望向坐在对面的宫坂,眼睛死盯对方,手臂撑着桌面站立起身。
“……,所以,能先不要贴这么近吗!”
脸只离宫坂只要稍微一动便会碰上去的距离。
“我确实不是这片大陆的人,我是另一片大陆的。”
“不对,你是从天上来的吧。”
“天上来?”
“天上,就是我们天空之外!”
宫坂五官没有任何变化,呼吸节奏也未有转变。
“你确实是天空外的人吧。”
“你的心出卖了你。”
“!”
摩德抬手挡了下侧脸颊,掏出内衬中剩余的钱币。
15枚古铜色的圆币推至面前。
摩德耳朵轻微泛红,挠了挠头。
“只有这么多了,但是!”
“虽然之前打过,但人之间总不打不相识嘛。”
“所以,加入我们队伍吧!”
“大叔!”
宫坂瞥了瞥在两侧不远正拔出武器亦或者拿着木棍的俩人,尤其是那一直红着的犬齿。
“他们…不出钱吗?”
“……”
“因为是我擅自要拉你入伙的,而且你进队伍后,钱自然要一起分摊使用!!”
达托罗和瞳在两侧不约而同的一起闭眼轻点起头。
宫坂右肘撑上桌面,嘴掩捂着嘴,拇指在脸处摩擦。
“咕咚~”
现在房内没有人说话,提灯在旁摇晃的声音传入耳中。
“既然这样的话,我。”
再看了看三人。
宫坂却将铜币推了回去,眼神似乎变得比最初的世界时更加认真。
“我的入队费。”
三人一愣,达托罗凑身上前,脸低着看不清表情。
一手拍在宫坂肩上,剑收回鞘中。
沉起嗓子开口,“会喝酒吗?”
“当然会。”
“好,今晚喝个痛快!”
“走!”
"噗嗤—!"
剑身插入草人胸口,连带后面固定的粗木桩一同被贯穿。
收回长剑甩动掉剑尖碎屑,男人将面罩被掀开来。
多年的战斗在脸上留下数道斜疤,细眉皱了皱,手摸向肩膀连带一起转动几圈。
“利克尔大人,老爷吩咐您现在去他的私房。”
“发生什么事了?”
利克尔将剑插在地上,摘下头盔夹在腋下,来到务仆从面前。
“似乎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老爷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退下吧,我知道了。”
中年人抱拳紧握着,衣口紧了又紧,已无暇去松。
“主上,利克尔晚到,十分抱歉!”
门口之人右膝跪地,穿戴手套的手正抚住左胸心脏位置。
“起来吧,不必在意。”
领主从华雕椅上起身来到身旁,递到眼前一张羊皮纸。
“你先仔细看看吧。”
利克尔双手接过,站起在原地开始端详起来。
“!!!”
“大不敬!”
“区区一个地区私立教廷怎敢让主上您出兵[协助]!”
“那私教的人说了,如果不出兵。”
“要上报他们主教?”
“嗤—”
领主嘴间不禁传出一笑,脸上却总未放下那紧绷的五官
缓缓关上大门,走到房间的最左侧内。
剑架上的双手剑的剑腰处刻着几道交错盘绕的痕迹。
“利克尔,你来这里多久了?”
利克尔放下正越读越气的羊皮纸,低头思索了下。
“从出生便开始!”
“是吗?也有20年了。”
“利克尔。”
“在!主上。”
“现在我委任你为伍督长,管携6队军士。”
“带队将那处私教剿灭,如果行的话连同他们的主教!”
领主将抽屉中取出的垂徽挂于胸甲左侧,嵌银铜徽在吊顶灯下反射着房间陈设。
利克尔手心冒起汗,额间一滑过右眼与一道疤痕。
“如此重任,即使丢去性命,也定不会让主上蒙羞!”
“锵啷—”
浅银色甲胄从库房中被人件件取出,弧形的整面无缝设计,覆盖住上躯的锁子甲与亚麻内衬。
其余配套配甲早已由务仆穿戴整备完毕,庄园空地上密集的人群没有任何喧嚣。
“全队,队长出列!”
六位在队伍头部的人齐站而出,脸上表情不约而同的都在紧收着。
“各队15人皆已穿戴完毕!”
“回队。”
利克尔站在人群面前,右手心正抵着剑柄端。
“虽然已临夜晚,但局势已刻不容缓!”
“今夜我们将经过里尔康由森林扎营,私教以下犯上,我等不能任由他们放肆。”
“全军,准备起征!”
利克尔翻身上马,头盔系在腰间,与旁边各种玻璃瓶轻微碰撞。
“定不让私教一人存世!”
人群呼声而出,均戴上头盔,踩过白色石砖发出阵阵闷响。
“砰——!”
“骑士团出征了!”
木门被用力推开,撞在墙壁上反弹回来被只手止住。
“出征干嘛?!”
酒馆里众人都齐齐聚集到门口来,互相挤压着。
“难不成发现地下城了?”
“要是真的话!”
“……”
“停!”
“不是地下城,也不是出现A级魔物了。”
“是跟教廷开战了!”
人群瞬间在眼前没了影,桌上或椅背上的东西都消失不见。
已经有几人擦过身旁夺门而出。
“是西边那个私立教!”
年轻人闭眼抬手挡在门前,阻止其他人踏出。
“那个拜火眷的?”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说兰萨比斯教呢。”
“再来一杯。”
“不,三杯!”
皆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各自又开始闲聊起来。
“都不害怕吗?”
“害怕?”
坐在角落的四人其中一人转过头来。
“那个火教虽然有个主教,但是满打满算才几百个能打的。”
“领主不是用碳石钢造了一堆好甲吗?”
“就算这个教有魔法使也会被屠光吧?”
“咕噜~”
“有什么好担心的?”
“罗,要是对方有像瞳这样被火君赐福的呢?”
达托罗肩膀突然抽了一瞬,些许酒水洒在桌面。
瞳眼瞟了瞟摩德,视线来到达托罗身上。
“有什么关系,我们提前跑就行了!”
“嗯嗯!而且被赐福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哦,大哥!”
宫坂面前放着一大杯麦酒,其中酒水才没到杯中间。
“对了,大叔,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喝不下了。”]
“名字吗?”
“宫坂吾吧。”
“记得是叫这个名字。”
瞳脸贴桌面,往嘴里送着草果。
“天上来的人的名字,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