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醉月楼后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跌打酒、陈旧木蜡和少女汗水的湿热味道。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韧带拉伸声在练功房里回荡。
“啊——!”
一声惨叫刚刚冲出喉咙,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死死捂了回去。
“闭嘴。叫出声就要加练半个时辰。”
教习榻间(Tatami-ma)冷冷地说道。这位退役的前代太夫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藤条,眼神像看着一块待加工的生肉。
在榻间面前,化名“白杏”的主角正处于一个极其反人类的姿势。
他的上半身趴在地上,双腿却被强制向后折叠,脚尖几乎要触碰到头顶。这是名为“反弓”的柔韧度训练。
痛。
撕心裂肺的痛。
杏感觉大腿内侧的每一根大筋都在尖叫,髋关节仿佛被生生撬开。汗水顺着他绝美的脸庞滑落,滴在地板上。
“警告:右侧髋关节韧带拉伸度达到极限的95%。心率160。皮质醇水平过载。”
AI杏核的声音在脑海中冷静地播报,没有任何感**彩。
“杏核……帮我……屏蔽痛觉……”杏在心中绝望地乞求。
“请求驳回。宿主当前能量不足以支撑神经阻断。且根据计算,若屏蔽痛觉,你的肌肉会失去自我保护机制,导致韧带直接断裂。请自行忍耐。”
AI的拒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希望。
杏只能靠自己。他咬着嘴唇,试图通过转移注意力来对抗这种剧痛。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或许是因为那两瓶魔药彻底改变了他的体质,又或许是身体为了在剧痛中不至于休克而产生了应激反应。
当疼痛突破了某个临界点时,原本尖锐的撕裂感,突然在尾椎骨附近化开了一团热流。
那不是普通的缓解,而是一种极其可耻的、带着电流般的酥麻。
“呜……”
杏的鼻腔里漏出了一声变调的闷哼。他的脚趾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而蜷缩,紧绷的大腿内侧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
榻间教习敏锐地察觉到了手下躯体的变化。她松开手,用藤条轻轻划过杏那因为充写而泛红的大退亘部。
“哦?居然在这种强度下不仅没晕,反而兴奋了?”
榻间那张涂满厚粉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看来这具身体比你自己更诚实,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
杏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瞳孔因为羞耻而颤抖。
不……不是的……
他在心里疯狂呐喊。
我是个男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怎么会因为被折磨而感到……舒服?
“检测到体内内啡肽分泌异常激增。宿主,你的生物本能正在通过制造快感来麻痹痛苦。真是令人惊叹的怒性适应力。”
杏核的吐槽如同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杏最后的遮羞布。
午休时分。
红叶手里拿着一瓶药油,站在杏的面前。
她嫉妒。
虽然不知道这个“白杏”是从哪来的,但她那张脸,还有那种就算在泥坑里也自带的一股清冷劲儿,让红叶发疯。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就连刚才受刑时,白杏流露出的那种脆弱感,都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喂,白杏。”红叶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恶意,“大家都说你是只有脸能看的废物。怎么?刚才练功练得爽吗?”
杏正在整理被汗水浸透的衣襟,闻言只是低着头,不想理会。他必须时刻小心,不能让红叶发现他身体的秘密。
“装什么清高!”
红叶突然伸出脚,绊了一下杏的小腿。
“啊!”
杏失去平衡,向前扑倒。
好巧不巧,他的手打翻了红叶故意放在旁边的一桶“润滑油”。
那是专门用来给地板打蜡,或者是给高级游女做足部保养用的特制香油。整整一桶,全部泼在了杏的身上,也流得满地都是。
巨大的动静引来了正在休息的众人,也引来了刚进门的巡场——武四郎。
武四郎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杏身上扫过。
此刻的杏,浑身湿透,半透明的练功服紧紧贴在身上,油光让他的皮肤看起来晶莹剔透。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孩”为什么平胸,但那修长的脖颈和盈盈一握的腰肢,依然让武四郎喉头动了动。
“怎么回事?”武四郎冷着脸问。
“武四郎大人!”红叶抢先一步跪下,眼泪说来就来,“我好心想帮白杏擦药,结果她……她说这油的味道太冲,配不上她,就给踢翻了!”
“我没有!是她绊我!”杏急忙辩解。因为地上全是油,他试图站起来,赤裸的脚掌却在滑腻的地板上打滑,再次狼狈地摔倒。
双腿岔开,姿势极其不雅。
武四郎眯起眼睛。他并不在乎真相。他只看到了一只不听话且笨拙的“小野猫”。
“弄撒了这么贵的东西,还在地上扭来扭去。”武四郎用鞭柄挑起杏的下巴,“看来你需要学学怎么用你的脚。”
他指了指后堂那条阴暗的走廊。
“去。把鞋袜全脱了。在那条‘碎骨路’上给我站两个时辰。没我的命令,不许下来。”
周围传来了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那条走廊铺的不是平整的木板,而是涂满了特制滑油的、大小不一的鹅卵石。
碎骨路。
杏赤着脚,颤巍巍地踩了上去。
那是一双极美足。
因为长期服用定颜魔药,加上从未做过重活,杏的脚白皙如玉,脚背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足弓高高隆起,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然而此刻,这双脚即将遭受地狱般的折磨。
第一脚踩上去,冰冷的滑油顺着脚趾缝挤了上来,黏腻,恶心。
圆润却坚硬的鹅卵石顶在娇嫩的足底肌肤上。
当他整个人完全站上去之后,为了不滑倒,他必须时刻绷紧脚背,十个圆润可爱的脚趾死死地“抓”住那些滑腻的石头。
“唔……”
杏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石头的硬度无情地挤压着柔软的足底肉垫。重心下沉,石头深深陷入了涌泉穴和足心的凹陷处。
每一块鹅卵石都像是一个坚硬的拳头,无情地殴打着他的脚底板。
“站直了!”武四郎站在一旁,目光猥琐地盯着杏那双在油光中颤抖的玉足,“双手平举!要是敢滑下来,今晚就别想吃饭!”
杏咬着牙,慢慢举起双手。
油顺着他的脚踝流下,覆盖了整个脚面,让那双原本就白皙的脚看起来仿佛是用羊脂玉雕刻而成的。
但此刻,这块玉正在承受极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酸胀感开始转化为尖锐的刺痛。脚底的筋膜被过度拉伸,仿佛随时会断裂。
尤其是足弓的位置,因为悬空受力,被迫压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那种被顶穿的错觉让他浑身发抖。
“警告:足底筋膜压力过载。痛觉神经活跃度:红区。”
汗水混合着身上的香油滴落。
杏的脚趾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惨白色,指甲深深抠在石头表面,却依然止不住地打滑。
每滑一下,石头就会碾过敏感的神经,带来一阵钻心的疼。
“我不行了……杏核……我要掉下去了……”
“掉下去也没关系,不过是挨顿鞭子。” 杏核冷淡地说道,“但根据我的计算,如果你现在放弃,你在那个红叶面前就永远抬不起头了。你的母亲还在等你。”
母亲……
这两个字支撑着杏。
然而,身体的崩溃并不以意志为转移。
在极度的痛苦和紧张中,那股在早晨出现过的、诡异的热流再次袭来。
脚底是人体穴位最密集的区域。
当痛觉达到顶峰,大脑开始混乱。
那块顶在足心凹陷处的石头,随着杏身体的微颤,一次次地挤压、摩擦。
这种深度、硬度、以及滑油带来的黏腻感,竟然被错乱的神经解读为了一种……爱抚。
“哈……”
杏的眼神开始涣散。
他惊恐地发现,那种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的酥麻感,比早晨还要猛烈十倍。
因为魔药的作用,他的皮肤敏感度本就是常人的数倍。此刻,脚底每一寸皮肤与石头的摩擦,都被放大了。
滑腻的油让石头在他脚下滚动,就像是有无数只手在用力揉捏他的脚心。
“嗯……啊……”
一声无法压抑的神隐漏了出来。
围观的候补游女们开始窃窃私语。
“你看他的脚,都红成那样了。”
“天哪,他是在……享受吗?”
“真不要脸,罚站也能罚轻。”
这些话语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杏的自尊。
但他控制不住。
不仅控制不住,为了缓解脚底那种钻心的“痒”(其实是痛),他甚至下意识地踮起了脚尖。
这个动作让足弓绷得更紧,曲线更加友人,同时也让那块石头顶得更深。
武四郎看得目不转睛。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那个“少女”站在油光发亮的石头上,浑身湿透,满脸潮红。那双脚因为痛苦和快感而痉挛着,脚趾时而张开,时而死死扣紧,在黑色的石头上挤压出白腻的low感。
杏感觉到下腹腾起一股火。
虽然因为无悔自绝魔药的压制,他并没有明显的生理xx(这也幸好让他保住了秘密),但那种名为“筷杆”的电流正在疯狂冲刷着他的大脑。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坏掉的容器。
明明是在受刑,明明痛得想死,可身体却像是在膏c边缘徘徊。
“不……不要看我……”
杏无力地摇着头,泪水糊了一脸。
他想把腿合拢,想遮住自己那正在微微颤抖的腿根,但为了保持平衡,他必须把腿张开,用一种近乎献祭的姿势站在那里。
“多巴胺、内啡肽分泌量达到峰值。”
杏核的声音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
“宿主,你看。不需要我去操作什么。你自己就把自己跳桥好了。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一条合格的……亩沟。”
“闭嘴……闭嘴!”
杏在心里哭喊,但身体却诚实地软了下来。
为了维持那个让石头顶得最“舒服”的角度,他甚至微微翘起了臀部,腰肢塌陷,摆出了一副球环的姿态。
这一刻,那个来自21世纪的高傲灵魂,被生理的本能狠狠地踩在脚下,碾碎进了这些油腻的石头里。
“够了!”
武四郎突然大吼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口干舌燥,同时也感到一种暴虐的破坏欲。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在这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下来!滚回去!”
听到命令的瞬间,那股支撑着杏的“快感”如潮水般退去。
“轰!”
现实回归。
红肿不堪的脚底瞬间传来了断裂般的剧痛。
“啊——!”
杏惨叫一声,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滑倒在地上。
他并没有立刻爬起来,而是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那双惨不忍睹的脚,大口大口地喘息。
脚底红肿发亮,足弓处甚至被磨破了皮,渗出的血丝混在香油里,显得妖艳而凄惨。
他把脸埋进冰冷的地板里,身体因为余韵和痛苦而剧烈抽搐。
他感到恶心。
为这个肮脏的地方,更为这个刚才竟然沉溺其中的自己。
红叶站在人群后,看着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白杏,眼神复杂。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他的倔强被折断。
但她没想到,她看到的是一种更可怕的东西——一种在痛苦中诞生的、令人战栗的媚态。
“……怪物。”红叶喃喃自语。
杏艰难地爬起来,每动一下,脚底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但他没有哭出声。
他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脚踝上的金铃,随着他破碎的步伐,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每响一声,都像是在嘲笑他。
“恭喜宿主。”
脑海中,杏核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你刚刚学会了在这里生存最重要的技能:如何把痛苦变成享受。虽然很恶心,但这能让你活下去。”
杏没有回应。
他只是麻木地向前走,伴随着铃铛的声音,在那条满是油污的走廊上,留下了一串带着血迹和香油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