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公寓的路上，苏晓月虽然心里依旧对白幽那莫名其妙的表情和没有好好教训她所顾虑。
但她很快就调整了状态，毕竟只要老师在旁边，其他的都无所谓。
她紧紧挽着古尘的手臂，直到回到公寓，刷卡开门踏入玄关，门在身后轻轻的关上，把外面的喧闹给隔开了。
这片小小的空间，再次成为了只属于她和老师的二人世界。
在门锁自动落下的瞬间，苏晓月一直压抑着想要亲密接触的情绪便再也忍不住了。
她转过身，将古尘抵在门板后，张开自己双臂，整个人缠了上去，稍微用力抱住了他。
苏晓月把柔软白皙的脸埋进古尘的脖颈附近，轻轻地蹭着。
她忍不住轻嗅古尘的味道，樱色的小嘴不断的吐息着。
苏晓月就是这样，只要和古尘单独相处，所有的清冷还有敌意都会消失。
她只剩下全然的依赖和毫不掩饰的爱意，不断的索求和接受古尘所有的要求。
古尘被她抱得措手不及，他被迫感受着怀中少女温软的身体和毫不设防的亲密。
他不由得想到刚才在白幽领域里发生的事情，古尘居然有一种背德的感觉。
明明他和苏晓月之间也谈不上有什么道德约束，但居然有一种脚踏两条船的感觉，让他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心虚。
他赶紧甩了甩头，先把这荒谬的念头给抛开。
苏晓月仰起头，那双黑眸在近距离下显得格外的清澈，里面映照出他有些窘迫的面容。
她抬起白皙的手，拿起自己一缕柔顺的发丝，用发梢温柔的轻轻挠过古尘的脸。
“老师...”
她的声音带着撒娇的语气，小眼神期待又带着试探。
“摸摸我嘛...”
苏晓月内心其实渴望更多也更亲密的接触，她恨不得将古尘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但因为古尘已经开始接纳她也回应她，她反而不敢再像最初那样散发出过于激烈的情绪，生怕老师因为不开心而疏远自己。
她此刻这么说，就是想看看老师愿意为她做到哪一步。
古尘看着她眼中带着渴望的目光，觉得有点无奈。
他正思考着苏晓月说的“摸”到底涵盖到了什么范围，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最安全方式。
他抬起手，放在了苏晓月的头顶，轻柔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
苏晓月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后放松下来，发出了满足的哼声。
她没有因为只是摸头而感到失望，只要是老师主动的安抚她，就足以让苏晓月开心得浑身微微发热。
苏晓月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主动歪着头，蹭了蹭古尘的掌心。
古尘看着她这副容易满足的样子，松了口气，至少没有要求更多难以招架的亲密。
但是他错了。
随着古尘的轻抚着发丝，苏晓月忍不住微微夹紧了一些，她有些迷离的拿起古尘空出来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忍不住牵引着古尘的手按起了手印，公寓门外，也有不少回来的学生路过，这反而让苏晓月更加的开心。
直到苏晓月终于满足后，她依旧迷离地看着古尘，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过了一会，她才想起了现在是饭点，轻声问道。
“老师晚上想吃什么？晓月虽然不会做，但是可以点外卖给老师吃的。”
她知道古尘虽然不需要进食，但还是可以品尝味道，只是没有饱腹感而已。
古尘看着依旧粘在自己身上的苏晓月，刚刚的柔软压迫感还挥之不去。
古尘提出了一个在他那个时代极为普通，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的东西。
“要不...汉堡怎么样？我有钱，可以花我的。”
他的确有一张几乎可以说花不完的黑卡。
苏晓月微微摇了摇头，更加抱紧了他一些，撒娇的语气带着坚持。
“我来养老师就好，晓月花不了那么多钱的。”
她说的确是实话，在召唤古尘之前，她的大部分开销都投入到了收集与他相关的各种书还有周边，生活方面很简单，确实花不了多少钱。
苏晓月觉得能够自己养老师，对她而言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她拉着古尘坐到床边，拿出个人终端，翻了还挺久，但还是找到了汉堡套餐。
古尘在一旁看着，想着汉堡这种东西居然还存在，看来经典依旧是经典。
点完餐后，房间内再次陷入了安静，苏晓月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类似于电视的娱乐设备，她以前无聊时也都是看着古尘的书来消遣。
但此刻，苏晓月不需要书，也不需要其他的娱乐，她只想贴着古尘，仰头看着他的侧脸，这就是她的娱乐，永远也不会觉得无聊。
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古尘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出了一个他思考了许久的问题。
“晓月，你以后...准备怎么办呢？”
古尘想知道，苏晓月除了想对他占有和依赖之外，她对自己的人生，会有什么想法。
苏晓月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眼神里只有全然的爱意。
“晓月会好好完成学业，然后...照顾老师一辈子的。”
对她而言，这就是她的未来人生，简单又纯粹。
古尘看着她的眼睛，苏晓月没有一点虚假和犹豫，换在他那个时代都是难得一见的女孩。
可是古尘他自己呢，他无法轻易地接受被照顾一辈子的命运。
并非是因为苏晓月不好，而是因为在他心里，始终有着一个女孩。
那个扎着高马尾、笑容带着些许傲气的少女。
那个比他大一岁、名为尚竛雪的少女。
那份懵懂也无疾而终的喜欢，居然就这样过去了百年时光，但是这百年时间对古尘来说只是睡了一觉那么快。
古尘的理智告诉他对方可能早已化作尘土，但喜欢不是两三天就能全部忘记。
他尽力不去想，但不去想的这个行为，本身就是挂念。
她后面过的到底怎么样呢。
她或许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苏晓月看到了了古尘短暂的沉默和眼中的复杂情绪。
她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带着害怕和小心翼翼。
“老师...晓月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我绝对会改的...呜...一定改...”
那个在外人面前清冷强势的S级少女，现在眼中已经满是水花。
古尘任何的负面情绪，都能轻易地让她牺牲自我。
古尘看着眼前这个瞬间变得卑微少女，虽然还是有所芥蒂。
但他做不到对把一整颗心都捧到自己面前的少女，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他努力对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带着安抚的笑容，轻声说。
“我没有不开心。”
他停了一下，补充的说。
“谢谢你，晓月。”
古尘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她柔软温热的脸，用指腹擦去她眼角未落的水花。
苏晓月面对古尘，就是如此的好哄。
只是一个笑容，一句谢谢，一个轻柔的擦眼泪，就可以让她从深渊里瞬间变得幸福。
苏晓月脸上重新露出甜美的笑容，她开心的再次贴近古尘，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古尘看着怀中因为简单满足而显得娇柔的少女，却觉得十分的沉重。
他回应着她，安抚着她，温和地接纳着所有的一切。
但古尘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还能持续多久，如果不做些可以改变的事。
或许又会这样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