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卡厄斯的小心思早被花月料到。
解开卡厄斯脚镣后,便给他戴上眼罩、手铐,还用魔法制作出项圈套在他脖子上。
“嘻嘻,这样就完工了!”
【怎…怎会如此啊!!】
这与卡厄斯的预期截然不同,他没想到花月会如此缜密。
此刻,花月牵起卡厄斯项圈上的锁链,大摇大摆,行走于古堡中,仿佛在炫耀一件玩具。
“唉…那人要遭殃咯,竟然被花月大人盯上……”
“嘘嘘!小点声,你皮痒活腻歪了吗!?”
“多小的孩子啊,真可怜,唉……”
路过的人流纷纷发出哀叹,无不在同情卡厄斯。
【他们怎么都这么说!?】
卡厄斯深感不妙,自己但没机会跑路,怎么感觉还要下地狱了?
他被花月蒙住双眼,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撞上些什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人不可貌相,这花月看起来小小的,怎会如此歹毒!?】
【该死啊!我该怎么办!?】
他被花月的魔法禁声了,说不出话,连发声求救都做不到。
况且,以花月这仅次于真主的地位,也没人会冒险救他。
【怎么突然感觉莉莉丝还不错,莉莉丝大人~我想你了!呜呜……】
被剥夺感官的滋味无比煎熬,卡厄斯欲哭无泪,连呻吟都做不到。
“小杂鱼,快点!”
花月大力扯住链条,她虽然看着小,却已有70岁,力气远比一般人大。
【真是该死啊!花月是吧!给本大爷等着,等我拿回萤火千刃,你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卡厄斯堂堂剑圣,怎会屈于人下?
【只要我恢复记忆、拿到武器,莉莉丝我或许打不过,但对付这个小小五月姬还不是轻轻松松?】
【不过是些许风沙罢了!】
他在心中暗自鼓劲,没有在漫长的黑暗中沦陷。
“嘿嘿!小杂鱼到地方了。”
花月解开他的眼罩、手铐,卡厄斯得以重获光明。
定睛一看,眼前的世界绿草如茵、鲜花盛放,天上太阳高挂,树上蝉鸣阵阵。
【纳尼,竟然是户外?】
这跟他的猜测完全不同,他原本以为会是什么审讯室、折磨所,里面有着各种刑具、哀嚎不断……
“还真是玩游戏啊?难道是我看错花月了!?”
此刻,花月的禁声魔法解除,他这句话原封不动地从嘴边飘出。
“哼!杂鱼酱把花月看成啥了,你是要想去那种地方,我现在就带你去!”
花月嘟囔着嘴,一脸不悦。
“不…不,这里挺好的,花月大人真好!”卡厄斯连忙摆手,心中激愤:
【谁想去那种地方,我又没受虐癖!】
他在心中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
“喂,小杂鱼,快帮我捉知了!”
花月也没为难卡厄斯,转而指着树上,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树上的蝉叫个不停,很是烦人。
这种蝉春生秋死,生命很短暂,故称为春秋蝉。
春秋蝉这本就短暂的一生中,幼年期还蛰伏在
夏天便是春秋蝉一生中最绚烂之时,它们于此时行使繁育天职。
期间,雄蝉以鸣叫吸引雌蝉,如果双方能对的上电波,便能进行下一步。
现如今已是夏末,最后一批春秋蝉正为生育发愁,它们扎堆在树上嗡嗡作响,吵得人心烦。
卡厄斯倒是不在意,他喜欢这种极富生命力的乐曲。
不过,既然花月大人发话了,他也不好违抗。
【对不住了,蝉老兄!】
对生命的尊重刻在卡厄斯骨子里,即便只是一只蝉。
做好心理建设后,他便开始运气,运用呼吸法增幅速度。
他将注意力集中到腿部,激发其潜能,纵身一跳,蹦的老高。
旋即,他单手攀附到树干上,一把住春秋蝉,顷刻间完成任务。
“嘿咻,给。”
卡厄斯缓缓张开手掌,将春秋蝉交付到花月的小手上。
“它的膜翅很娇嫩,不要弄坏了。”
花月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抓在手心,张开一道小缝,另一只手透过缝隙抚摸。
看着她心满意足的神情,卡厄斯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
【这花月果真还是个孩子,心思单纯,也坏不到哪去。】
他渐渐对花月改观。
【虽然她是吸血鬼,但竟然带自己出来,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人还不错,比莉莉丝好点。】
接下来,花月又带着他摘果子、玩捉迷藏,两人在古堡旁小树林肆意奔跑。
卡厄斯见她如此活跃,小声嘀咕道:
“现在的吸血鬼都不怕阳光了吗?”
在他那一时代中,除了德古拉,其他吸血鬼或多或少会被阳光影响,一般都是夜间出行。
“致我残缺的记忆,致我认不出的未来……”
【可恶啊!明明我才15岁,如此大好的青春却没有自由,还跟一群吸血鬼待一起!】
想到这他心生愤慨,哀叹自身的命运。
可惜的是,尽管卡厄斯现在没被束缚,也无法就此逃离。
首先他的萤火千刃还未寻回,这把刀对他而言十分重要,不能抛下。
其次,这个花月毕竟是五月姬,多少有点实力,古堡周边还有诸多护卫,直接跑大概率被截胡。
卡厄斯如此分析,决定以静制动,暂且顺从。
不久后,花月玩腻了,要带上卡厄斯前往新的地方,再度给他戴上戒具、蒙上眼罩、施加禁声魔法。
【又要去哪?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有了先前美好的体验,卡厄斯并不慌张,反而开始期待下一个地点。
心中有了光,眼中的黑暗便不再煎熬,很快他就来到了地点。
“小杂鱼别心急哦~”
花月把他带到一个密闭的房间,领他站到了指定位置。
她幽幽一笑,陡然间,四道锁链如同游蛇般舞动,缠绕住卡厄斯的四肢。
【纳尼!】
卡厄斯心头一紧,萌生出最坏的猜想。
答案揭晓,花月拿开他的眼罩,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小室,粉色装饰,墙壁上布满了隔音棉。
【这什么地方!】
最要紧的是,在他面前的墙上挂满了道具,都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不像什么善茬!
“天哪!你要对我做什么?”
魔法解除,卡厄斯怒发冲冠,发狠地拉扯手脚上的锁链,妄图挣脱。
此时,花月鬼魅般的笑容,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卡厄斯恍然大悟,他明白了小恶魔的鬼把戏,他全都明白了!
不愧是刑虐大师!
他不禁联想到春秋蝉。
【春秋蝉之所以能熬住漫长的地下生活,是因为它们知道总有一日能破土而出,绽放新生。】
【该死啊!】
花月给予的希望,是为了能在此刻尽数撕碎,将希望转化为更深的绝望!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酷刑。
就在这时,一根轻柔的羽毛贴在卡厄斯的脚掌,从上到下,一点点折磨他的小脚。
卡厄斯双瞳陡然缩成针尖大小,艰难注视。
“花月…你!”
“呵呵,没想到吧小杂鱼,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望着卡厄斯,花月淡淡一笑,手上功夫不停。
“哈哈…这世间真是恶鬼无数啊!哈哈哈……”沉默半响后,卡厄斯再也忍不住了,仰头长笑。
“哈哈…花月…哈哈哈…好一个花月…芜湖哈哈哈……”
“我…看错了你…哈哈,被…被你欺骗了,哈哈哈…”
卡厄斯狂笑不止,上气不接下气。这便是笑刑的可怕,甚至能把人弄窒息
“哈哈哈,这天下英桀当真如雨后春笋…哈哈…”
“小杂鱼还嘴硬呢,乖乖接受惩罚就好了~”
花月彻底放开,左右手齐上,两根羽毛同时欺负他的双脚。
粉红的灯光照在花月身上,给她洁白的衣裙染上妖艳。
她的背后是多样的刑具,满满一墙。
即便约定不伤害到卡厄斯的身体,她也有的是法子折磨。
“呜哈哈哈,芜湖哈哈!”
卡厄斯被挠得死去活来,望着那满墙刑具,他知道这羽毛挠脚只是开胃小菜……
【谁…谁来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