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这个异世界并没有传统的魔法斗气精灵魔兽什么的,贵族体系什么的也不是照搬的西方爵位体系,文章内容也是本人一时头脑发热放飞自我,总之,希望诸位不要太较真,看个乐呵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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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西亚是万万没想到,穿越还没几个小时,自己又要死了。
之前他只是一个刚刚踏入工作岗位,对未来充满希望的上进青年,童贞二十多年十有八九会继续童贞下去的的单身汉,结果下楼买个炒饭被一辆大运给送走了。
刚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关在某种囚车里,全身给捆了个结结实实,嘴里也被塞了一团散发着异味的破布。
身体的感觉也有些奇怪,胸前多出来了两个软绵绵,走起路来估计还会晃荡的“全新配件”,而且大腿根的感觉也不一样,不用看都能猜到,自己那个本来用途一次都没发挥过的小兄弟应该是被没收了。
雪上加霜的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几乎没留下任何记忆残片,连周围看守叽里咕噜的语言都听不懂。她唯一能知道的信息,便是自己现在叫做“艾丽西亚”。
在身体剧痛、心神巨震与强烈疲惫的多重打击下,她最终没能扛住,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阵粗暴的拖拽将她惊醒。有人抓着她的胳膊,几乎是把她像袋垃圾一样拽出了囚车,粗鲁地推搡着踏上几级台阶。紧接着,一种异常粗糙的触感猛地套上了她的脖颈,勒得她几乎窒息。
艾丽西亚奋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艰难地扭动脖颈环顾四周。
好家伙,自己还真就站在一个架高的木质平台上,脚下踩着的地板明显是个活门,至于站在旁边握着拉杆的彪形大汉......好吧,这就是个绞刑台,而且要命的绞索就套在自己脖子上。
台下围着自己的这一圈热情淳朴的大爷大妈们,不但长相上不怎么亚洲,衣着上也不怎么现代。
完蛋了!糟透了!天塌了!刚穿越,不但变成妹子了,而且马上就要快进掉整个人生,直接变成尸体了!
艾莉西亚无语的看着台下正在对着群众叽里咕噜说着什么的家伙。
那家伙穿着一身劣质的类似牧师袍一样的衣物,不但剃了看上去傻了吧唧的西瓜头,天灵盖那块儿还给剃了个精光,跟个河童一样。
不过这位河童头先生一直说个不停的异世界的语言,自己完全听不懂啊!这年头中文和日语不是异世界的通用语言吗?原主好歹也给自己留点语言基础吧!
要是能听懂,可以交流的话,至少,在变成晴天娃娃之前,好歹也得问问现在是怎么回事,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被送上绞刑架的。
正当艾丽西亚的万念俱灰地这么想着的时候,她惊讶地、甚至是惊骇地发现,刚才还如同磁带倒放般毫无意义的晦涩语言,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像是有人给她无声地戴上了实时翻译耳机,每一个词汇的含义都清晰地涌入了她的脑海。
她……听懂了!
坏事了!自己是不是把选金手指的机会给用掉了!
台下的河童头老爷子还在对着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们义愤填膺:“看!这如同地狱一般的黑发,还有这不祥的红色眼睛,正是恶魔的象征!她毫无疑问就是恶魔的代言人!妖女!散播灾祸和瘟疫的源头!”
哦,原来自己这个身体还是黑发红眼,嗯,怪可爱的,不过马上就要可爱死了。
台下的群众顿时爆发出一阵更加激烈的骚动和交头接耳。年长的老人们面容严肃刻板,看向她的目光变得像刀子一样尖锐,仿佛要在她身上剜出几个洞来;而一些穿着打扮相对利落、面孔也更年轻的家伙们,则大多显得兴致缺缺,交头接耳间带着一种看热闹的麻木,仿佛这只是无聊日常中一场略显刺激的余兴节目,散场后依旧是重复而乏味的人生。
而绞刑台上的艾莉西亚,只是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
完蛋了,今天怕是真的要彻底交代在这里了,听说绞死是一种很痛苦的死法......
自己挂掉之后还能不能重开,那就不知道了......想不到短时间内自己得死两回。
“但是,神依然是仁慈而且公正的,任何人都可以留下最后的忏悔,即使是妖女也一样。”河童头老爷子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而且演讲的太激动,满脸通红的走上绞刑台,站在刽子手另一侧,用略带颤抖的沧桑口音,庄严且大声的质问她。
“罪人艾丽西亚,祸害的源头,灾厄的化身!以神的名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河童头老登!你这语气根本就不是在问我吧!而且,你不把我嘴里的破布拿走,我这不是完全开不了口吗?
艾丽西亚焦急且愤怒的瞪着那老神棍,但不管她想说什么,嘴里塞着破布就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河童头老爷子看着她“挣扎”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混合着怜悯与厌恶的神情,他转向观众,沉痛地摇了摇头:“看来,恶魔的代言人连最后的忏悔都不肯。”
怎么会这样!我连最后为自己争辩一下的机会都没了吗?就因为头发和眼睛这种荒谬的理由,我就要被绞死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晰、甚至带着点懒洋洋的调侃意味的声音,穿透了人群细微的骚动:“你不把人家嘴里的布拿走,让人家怎么说话啊?”
这句强而有力的质疑,简直是天籁之音!
艾丽西亚几乎要感动得哭出来,她拼命挣扎着,努力探着头,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急切地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这必死的绝境中,为她递出了这救命的一根稻草。
骑在马上的来人,确实是一位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的美男子。
那张脸,线条分明,俊朗中带着一丝未脱的稚气,若是塞进时下流行的乙女游戏里,绝对是个能引发攻略热潮的人气角色。
不过仔细看去,这位“美男子”的年纪实在不大,分明还处于少年向青年转变的阶段,估摸着也就十六到十八岁上下。最扎眼的是他那头棕发,被梳成了一个极其怪异又不羁的造型——几乎是所有的头发都被一股脑地梳向了右侧,将左边的耳朵和鬓角暴露无遗,而右侧的发尾则恣意地垂落至颈间,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洒脱。好一个自由散漫的浪子!
他那一身行头更是离经叛道,看上去像是在日常的深色常服外,随意地套了一件半旧的皮质胸甲,但偏偏这家伙不好好穿着,非要把右胳膊完全从袖子里抽了出来,让空荡荡的袖子耷拉在身侧,露出一整条结实的小臂。
腰间的皮带更是挂得琳琅满目,除了斜挎着一柄带鞘的长剑,还晃晃荡荡地挂着水壶、布袋、甚至还有一个平底锅?这完全是个奇装异服的叛逆少年嘛!
那少年翻身下马,随手把缰绳甩给身后的侍卫,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们立刻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来,单膝跪下。
“而且,我记得没错的话,帝国与教会的协议上应该写的很清楚,任何宗教审判都需要当地领主或者领主指派的代言人在场,并且领主和其代言人有权质询和中断审判。”
随着他步步紧逼,老神棍明显是害怕了,整个人都得跟帕金森犯了一样。
最后,这位浪子信步走上绞刑台,挥了挥手,人高马大的刽子手逃也似的溜了。
“马克西米利安大人.....”老神棍脸色一阵青白,支支吾吾地还想辩解。
但是少年很无礼,或者说完全不在乎的打断了他的话。“而我,马克西米利安家族的长子和继承人,莱恩·冯·马克西米利安,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以及将来都会是布莱恩城和及周边村镇的领主!你要组织宗教审判却不通知我,这可不太好吧!”
干的漂亮!无敌的马克.....什么什么来着大人!怼那个老神棍!然后顺便......务必救我下来啊啊啊!艾丽西亚在心里热切的期盼起来。
面前这位发型和服装都很叛逆的贵族少爷也没有辜负她的期待,一顿唇枪舌剑把老神棍逼得哑口无言。
搞定了老神棍,挥挥手让热心的群众们赶紧滚蛋该干嘛干嘛去,这人悠然自得地踱步到艾丽西亚面前,伸出手,颇为粗鲁地扯掉了塞在她嘴里的破布。
“咳!呸呸……”谢天谢地!尽管这家伙的动作粗暴得差点把她的后槽牙一起带出来,但久违的新鲜空气涌入肺部的感觉,还是让她几乎哭出来。至少,她能大口喘气,也能说话了!
但是,别停下啊?再把我脖子和身上的绳子都解开啊!
莱恩却偏偏在此刻停下了,他非但没有解绳子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地伸出手,用指尖轻佻地捏住了艾丽西亚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用一种品鉴货物般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她。
接着,他吐出一句让艾丽西亚大脑当场死机的话:“嗯,你也算是有点姿色,做我妻子吧。”
人类文明的各种成就在本质上都是原始性本能经过“升华”这一心理机制转化后的产物。 推动个体奋斗和文明进步的深层心理能量,根植于最基础的生物性驱力。——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死于口腔癌。
啥玩意?!
艾莉西亚眼角一挑,嘴角一抽,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兄弟,脑子不好就去看医生,虽然你长得确实很帅气,但这样搭讪的话祝你单身一辈子,夜深人静的时候寂寞难耐也请你自己照镜子撸去吧。
也许是艾丽西亚过于震惊以至于忘了回话,莱恩脸上顿时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什么啊,居然是个哑巴。”
......深呼吸,我要深呼吸,我是个理性的人,而且我现在是妹子了,要优雅温和......
艾丽西亚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短时间内经历了生与死的大起大落,确实让她有些紧张而且暴躁,她以前是个性格平和的阿宅来着。
“这件事还容我拒绝,但其他大人有用得着的地方,在下乐意效劳。”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虽然当你老婆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老板你还招人吗?给口饭吃?
不对,我这么说话他能听懂吗?艾丽西亚有些不安的看着眼前的新新人类。
“是吗,那你都会些什么?”莱恩挑了挑眉,顿时露出一副怀疑的表情,往后一缩,上下打量着艾丽西亚的细胳膊细腿。“看你也不像是精通武艺的样子。”
坏了,我学计算机的啊!这鬼地方别提计算机了,计算器都没有吧!不过,据说这种冷兵器时代的文盲率很高,自己这个翻译金手指应该能派上用场吧!
于是她破罐子破摔的表示:“我.....我能识字,行吗?”
莱恩随便摆了摆手。“行,那你就当我的近侍好了,平时陪我聊天解闷,代笔写写文件。”
还真行啊!?艾丽西亚眼睛亮了起来,紧接着脱口而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工资怎么算?”
莱恩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我救你一命你还想要工资?’的表情,随即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
怎么,要个工资就要被砍死了吗?你这黑心老板!异世界周扒皮!下辈子我.....
艾丽西亚本能地闭眼,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只听“嚓”的一声轻响,套在她脖子上的绞索应声而断,失去支撑,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木板上。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莱恩满意地摸了摸光滑的剑锋,然后悠然自得地俯视着趴在地上龇牙咧嘴的艾丽西亚。
“月俸,就5个崔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