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课间，就跟肖瞳琪说的那样，周一开始社团招新后，楼前的告示牌前站满了人，三个年级都有人在。
方晨曦跟着肖瞳琪她们下去看了，江凌趴在走廊过道，隔着窗户，一眼就能看到她们，毕竟方晨曦是很惹眼的存在。
似乎是感应到她的眼神，方晨曦抬头看过去，江凌瞬间就蹲了下来，心里吐槽方晨曦是不是有蜘蛛感应。
方晨曦有点可怜。
江凌知道她不该这么想的。
但这该死的方晨曦偏偏要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尤其是从今早上和季清妍打过招呼之后，方晨曦身上更是怨气冲天，仿佛都能看到她头上不时有黑烟冒出。
好歹也是女主角，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吗。
不就是吵了一架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
而且她也都说没事了。
唉。
但当她意识到自己莫名地来到告示牌前，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江凌你是不是贱！
都说过多少次了，能离女主角多远就多远，这回倒好，别人不来招惹你，你自己送上门！
方晨曦就在她前面不远。
江凌意识到自己有些鬼迷心窍之后，便转过身子准备朝后走，可突然来了五六个女生，似乎是急着去前面看告示，并没注意到江凌在，拥促着，硬是把江凌给挤到了前面。
“喂，喂，这还有人啊，你们看不到吗？”
江凌手足无措，只能小声喊道。
突然，她的肩膀被一双手搂住，江凌身子僵住，温润的手指不经意间从她脖颈后轻轻掠过，痒痒的，江凌下意识缩起脖子。
方晨曦注意到了她，并且像是担心她，用手将江凌的身体搂向她的怀里。
淡淡的香味直冲江凌的脑袋，江凌一时间不知道手该放在哪，最后选择拉住方晨曦的衣角。
她力气小，不这样的话，就被别人挤来挤去的，更难受。
江凌就像溺水的人紧紧握住了一根绳子，尽管很不适应这样的接触，但也没有办法。
“谢谢。”
方晨曦已经在尽力地不让江凌看到她压不下去的嘴角，并且，秉着不让江凌被别人挤到的原则，用力地把江凌往自己怀里靠。
江凌身体软软的，香香的，贴近了看，那头金发柔顺的像是晴朗天气下微微波澜着的湖面，方晨曦用手指偷偷卷起一小撮，江凌慌乱中并没发现。
“江凌？你也来啦。”肖瞳琪扭过头，却突然发现说不来看的江凌在身后，并且，还是在方晨曦的怀中。
两人举止亲昵，但江凌脸上却有桃花般的粉红。
嘿嘿，早上还闹别扭，这会儿就亲密的不像样。
肖瞳琪朝方晨曦投去一个我都懂的眼神，方晨曦不自然地挪开视线，搂着江凌肩膀的手却是迟迟不松。
“喂，别挤行不行，怎么这么没素质，再挤都别看了。”
有几个似乎被在前面被挤来挤去，被惹恼了的学生，这么说道。
有人维持着秩序，大家也都注意起来，连带着周围的讨论声都小了些，江凌总算是可以喘口气。
没等她说，肩膀的那双手就主动松开，江凌一愣，不像是方晨曦的风格，但念在方晨曦这么照顾自己，她还是说了声谢谢。
“没事。”
做得很好方晨曦。
方晨曦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她好像已经摸到了跟江凌相处的诀窍，不要硬贴着上去，时间长了，她自己会主动找上门的。
她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不能再像个痴女似的。
离开方晨曦的怀里，那股清香顿时消失，江凌莫名地不习惯，轻咬嘴唇，她觉得自己真是被方晨曦给同化了。
反观方晨曦。
人家正饶有兴致地和肖瞳琪她们看着告示牌，江凌也打起精神看去，天华中学的社团的确不少，一眼望去，社团招新的告示就有快十个。
不知道有没有没贴的，但在江凌的认知里，这数量已经算多了。
她大学的时候，学校的社团也才十来个。
不过毕竟是高中，印象里的那些很有趣的社团就很少了，像什么电竞社，动漫社，就基本不存在。
都是些很正经的社团，偶尔夹带着些轻音社之类光看名字就很休闲的社团。
江凌在上面搜索着，却怎么也没看到文学研究社几个字的告示出现在上面。
该不会季清妍压根就没贴吧。
“你有什么想去的社团没有？”方晨曦说道。
江凌扭头看去，确定是在问自己后，摇了摇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方晨曦她想去文学研究社，但还是没说。
季清妍和方晨曦的关系似乎···已经不是似乎，明面上都能看出来的很差，她还是不要告诉方晨曦的好。
所以江凌只是借口说还没想好要去什么社团。
“那你呢。”
“我，可能还是体育社吧。”方晨曦习惯性地说道。
“还？”
“我初中的时候就是体育社的。”方晨曦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忙找补。
好在江凌并没在意，只是说道，“这么喜欢体育啊，运动少女。”
方晨曦哑然失笑，知道她这是在报复自己前两天说她文艺少女，“也不确定，如果碰到比较感兴趣的社团，也可能会选别的，毕竟都高中了，不太想跟之前一样。”
江凌点了点头。
聊着聊着，两人的话题渐渐跑偏。
“月考惩罚想好了没？”江凌突然想起这一茬，所以问道。
“唔，想好是想好的，不过你可能不会接受。”方晨曦卖了个关子，凤眸狡黠，笑着说道。
“哈，我有那么脆弱吗？”但又怕方晨曦真来狠的，江凌又犹豫着说，“只要不是太过分，我没关系。”
“先说你的吧。”
“嗯···如果你输了的话，一个星期内，对我言听计从，当然，我的命令也不会很过分，都是你能接受的。”江凌说道。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比较好的惩罚了。
像方晨曦这种控制欲比较强的，让她对做自己的“小狗”肯定能羞辱到她。
“很不错的惩罚呢。”
“那我的惩罚是，到我家，换上女仆装，服侍我一整天。”方晨曦挑了挑眉，继续说，“当然，我也不会强求你做很过分的事情，都是你能接受的。”
女仆装？
江凌听到这三个字就跟应激了一样，下意识就以为方晨曦发现了她的秘密，但她又不确定，纠结之下，江凌还是选择相信陆雨瑶。
不过，女仆装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看江凌犹豫的神情，方晨曦猜到她要说什么，只是假装叹了口气，“只是穿女仆装而已，说实话，比起你的惩罚，我感觉都有点奖励你了。”
“但是害怕的话就算了，也不用强求自己。”
江凌咬咬牙，明知道方晨曦是在激自己，但她豁出去了，“就按你说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并非不怕，但江凌不觉得自己会输，还是那句话，如果连这个高中生都考不过，那自己真是白活了！
“但是，买女仆装的钱要你出。”
“当然，我怎么会让你出钱呢。”方晨曦笑眯眯地答应道。
江凌觉得她肯定打什么坏主意，又加了一条。
“不许买情.趣服。”
“江凌你懂的挺多的嘛。”
“我···反正就是不允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