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卡，洗好了吗？”
苏语迫不及待地将耳朵紧紧贴近关上的浴室门。
本来是邀请其一起洗澡的，但看到小波卡那坚决否定的神情时自己也不好强求，毕竟刚刚发生的事情便是前车之鉴。
“嗯，马上！”
不一会儿，动听的沐浴声停了，苏语有些意犹未尽，紧接着便看到香喷喷的波卡披着一条白色浴巾出来。
“谢谢，我从来没有如此舒畅地洗一次澡……。”
波卡的眼眶又有些湿润，用软糯的声音不停表达着感谢。
“行啦行啦，现在你就是我的正式伙伴，家里的东西你随便用，不用客气。”
苏语大方地拍了拍胸脯，接着兴致勃勃地开始观察波卡的身体。
浴巾遮盖了其大部分的敏感之处，但依然可见形状优美的锁骨，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热气不断地从浴巾未遮盖的空隙中冒出，衬托着波卡因洗热水澡而通红的脸颊，这番景色对于苏语来说可谓是满满的禁欲感。
“小波卡……那个……我现在有点累……你能陪我去……去床上休息一会吗？”
苏语支支吾吾地说着，差点没控制住情绪。
好想让眼前的“白毛团子”给自己暖床！再找个机会将其吃掉，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可现在是早上哎，我不是很困。”波卡看到苏语的失态并没有多想，她对自己此时致命的吸引力毫无自觉。
“拜托了，我还想顺便给你挑些衣服呢，你就当是……伙伴之间的小小要求。”
“好吧。”单纯的波卡最终同意了，自己吃别人的用别人的，适度的回报也是有必要的。
……
但很快波卡发现苏语的要求并不是那么简单。
自己似乎被当成了换装娃娃，从走进苏语偌大卧室的那一刻开始，眼前自称魔女的少女就不停地从衣柜中翻找衣服。
“这一件睡衣也好好看！小波卡快来试试……”苏语的眼睛发着光芒。
一件很轻薄的蕾丝睡衣，上面绣着一些可爱的蝴蝶花纹。
波卡对女装并不反感，毕竟能有好的衣服穿就不错了，材质花纹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只要能保暖遮羞就是好的衣服。
但……一次次地按照苏语的要求穿上衣服又脱下衣服，其间还要等其给自己拍拍照，波卡搞不懂这位魔女究竟想要干什么。
利用了波卡的单纯，苏语最开始有些负罪感，但随着那一张张堪称人间极品的照片清洗出来，那仅有的一点负罪感很快便消失不见。
【小波卡，你简直就是降临到人间的天使！】
苏语幸福地快要昏了过去。
……
“那个……现在你不累了吗？刚才不是要我陪你睡觉吗？”
最终换上毛熊玩偶装的波卡坦白了自己的困惑，现在的苏语看起来，哪里还有半点劳累的样子。
“不累了，不累了，小波卡，真是太谢谢你了！”
将拍好的照片珍藏在空白写真集后，苏语抱起波卡亲吻了其额头。
自己的审美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给波卡也挑好了出行和睡觉时的衣服，这是一举两得的事。
但为什么又很想骂自己一句呢？
【你这家伙，对纯白无暇的小天使都做了些什么？】代表天使的部分向自己质问道。
【对，就是这样，如此以来，她就是你的所有物！】代表恶魔的部分则一直怂恿着自己。
很快，这样的思想斗争便结束了。因为苏语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但必要的时候能够解渴。
“苏语……”
“啊勒，怎么了小波卡？”
“我想回家一趟，有个收废品的老爷爷一直在等我。”
穿着玩偶装的波卡在床上挺直了腰杆，呈现鸭子坐的姿势。
“可以呀，我还能陪你一起去，反正白天就呆在这座别墅“里没什么事。”苏语毫不犹豫地同意了，顺便将波卡又一种可爱的姿势牢牢记在了心里。
再一次将波卡精心打扮了一番，jk制服配上白裤袜，以及一双黑色的小皮鞋，为了让其更像一位贵族学校的学生，还让其背上了价格不菲的书包。
至于苏语自己，则只是简单打理了一番，身着一款白色的连衣裙。
一路上，两人彼此相顾无言，苏语清楚地知道要给刚认识的伙伴留下一点空间。
波卡则很想找到一些话题打破沉默，但很遗憾自己能找到的都是一些伤心的事，自己并不想卖惨。
“那里在一座巨大的垃圾场旁边，生活设施很简陋，你会不会嫌弃呀？”
在快要到达目的地时，波卡终于找到了话题。
“当然不会。”苏语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自己可不是什么黄花大闺秀。
即使做了些心里准备，但当推开大门看见操场上随处可见的塑料瓶小山时仍然深吸了一口气。
特别是旁边垃圾场不断涌过来的噪音，这是能够长期居住的地方吗？
这一幕场景让苏语想起了昨夜波卡收集纸箱子的行为，也完全理解了波卡为什么对纸箱子情有独钟。
“这里就是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吗？”
“不，并不是，我只是刚刚被一位善良的老爷爷收留在这里。”
苏语没有再进行追问，因为当波卡说到“善良的老爷爷”时脸上是挂着笑容的，给其带来巨大痛苦的并不是这个地方。
熟悉的铁皮屋，熟悉的设施，熟悉的老人正坐在塌塌床上，在与旁边两位便衣警察交谈着什么。
“你们一定要帮我找找，我刚收养的孩子昨夜一整晚都没回来，急死我了都。”
苏语和波卡对视了一眼，气氛有些尴尬。
“咳，那个……亲爱的老爷爷，你收养的孩子已经回来了，昨晚她在我家里住。”
老杨眼睛一瞪，连忙从屋子里出来，看到熟悉的脸庞时，有些生气。
“你这孩子，不是和我约好11点钟前一定回来吗？怎么还跑到别人家去住了？”
波卡低下了头，思索着该如何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毕竟不可能将其一五一十全部如实地说出来。
最终还是凭借苏语的油嘴滑舌，才使老杨勉强信服波卡彻夜未归的缘由。
“看来事情都解决了，那我们先走了。这位小朋友注意有事一定提前告知监护人……”两位叔叔离开前严肃批评了一顿小波卡。
有苦说不出，这个感觉很不好受，波卡默默将这笔账记在了苏语头上。
“哎，行了行了，小孩子玩心重很正常，只是不能按时回来一定要跟我通个信……”
老杨坐在椅子上用扇子给自己扇着风，试图让自己急躁的内心平复下来。
“那个……老爷爷，你收养波卡多长时间了。”苏语眯起了眼睛。
“昨天刚从山林里把她捡回来的，以为她无家可归。我一把年纪，儿女都在外面，也把她当做我自己的孩子在养。”
【自己的孩子吗？】苏语有些踌躇。
“老爷爷，你看可不可以把她交给我呢？”
最终苏语还是表明了自己的意图，既然波卡是捡来的，那么这位老人也只是临时监护人，问题就是老人同不同意了。
老杨手中的扇子停了下来，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你要把她带走？你的父母在吗？能照顾好她吗？”
连续的问题让苏语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快坚定了自己的内心，用力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能照顾好她的，你看现在她就被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苏语指了指旁边的波卡，此时确实很像一个穿着体面的高档学校的学生。
老杨并不关心这些，只是郑重地对波卡询问道：“她对你好吗？你愿意跟她走吗？”
“还不错……她对我很好，给了我很多很多吃的。”波卡点了点头。
“但……我也不想离开你，你对我也很好。”
“这样啊。”老杨挠了挠脑袋，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似乎明白了一切。
“那你在哪边生活感到更舒适更快乐呢？事先说一句，我这里穷的很，环境糟的很，并不能给你很好的生活条件。”
老杨清楚地明白自己的生活条件并不好，看这要收养波卡的姑娘大家闺秀的，应该可以给她更好的生活吧？
“但……但是……”波卡又有些哽咽，这是想把她托付给苏语的意思。
“没事没事，你如果舍不得以后常来看望我就行，我那些儿女都在外面打工，就愁过个年都没人看看我呢！”
老杨哈哈一笑，手中的扇子继续扇了起来。
苏语不言，心里对这位明事理又豁达的老人敬重了许多。
“这里面有一些钱，”苏语取出了一纸信封，“应该有一两万的样子，就当做辛苦费和将波卡交给我的转让费吧。”
“不必，我虽然是个穷人但不穷志气，你这样做不就把我当成卖孩子的吗？”
“不不不，这只是对你表示感谢的一点小心意……”
经过一番推搡，老杨最终还是接受了苏语的好意，这笔钱可以用来治一治自己的老毛病。
当苏语拉起波卡的手向大门外走去时，老杨坐在椅子上一直笑着。
【希望那孩子能去往更好的明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