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阿德勒第一次双修。
之前和卡莉在熔岩裂谷有过火焰共鸣，那是灵魂层面的连接。但这次，卡莉要教他的是更深入的、肉体与灵魂同步的双修秘法。
“火精灵的双修，分三个阶段。”卡莉已经脱去外裙，只留贴身的内衣。小麦色的肌肤在火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曲线火辣得惊心动魄。
“第一阶段：能量共鸣。这个你经历过，就是让火焰在两人之间循环。”
“第二阶段：血脉交融。火精灵的血脉有特殊之处，可以临时赋予伴侣‘火焰亲和’体质，大幅提升火系修炼速度。”
“第三阶段：灵魂烙印。这是最高阶段，双修后会在彼此灵魂留下印记，从此心灵相通，甚至可以远距离传递意念。”
她走到阿德勒面前，伸手解开他的上衣：
“我们今天进行到第二阶段。可能会有点……刺激，忍着点。”
阿德勒还没反应过来，卡莉已经吻了上来。
不是温柔的吻，是侵略性的、带着火焰能量的吻。滚烫的舌头撬开牙关，一股炽热的能量流顺着口腔渡入，直冲丹田。
阿德勒体内的初火本源被引动，自动反击。
两股火焰在他体内碰撞、厮杀、然后……融合。
卡莉引导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那里是火精灵血脉的核心，此刻正剧烈跳动，散发着恐怖的高温。
“感受我的血脉波动。”她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是直接的精神传音，“模仿它，同步它。”
阿德勒闭目凝神。
木行的生命感知全力运转，他能“看”到卡莉体内的血脉网络——像无数条燃烧的河流，在经络中奔腾。最核心的那条，从心脏出发，贯穿全身。
他开始调整自己的火行循环，试图与卡莉的血脉波动同步。
起初很难。
火精灵的血脉节奏独特，时而狂暴如火山喷发，时而温顺如烛火摇曳。阿德勒试了几十次，才勉强跟上。
就在节奏同步的瞬间——
轰！
两人的身体同时爆发出金色火焰！
不是攻击性的火焰，是温暖的、像阳光般的火焰。火焰将两人完全包裹，形成一个巨大的火茧。
茧内，肉体在融化。
不是真正的融化，是感觉上的——阿德勒感觉自己和卡莉的界限在消失，血肉在交融，能量在共享。
他获得了卡莉的部分血脉特性：火焰抗性大幅提升，控火精度增加，还能感应到环境中火元素的流动轨迹。
而卡莉，得到了初火本源的滋养——她的火精灵血脉在进化，纯度从87%提升到89%，虽然只提升了2%，但对高阶血脉来说，这是质的飞跃。
双修持续了整整两小时。
结束时，火茧缓缓消散。
两人都浑身是汗——不是普通的汗水，是带着淡淡金色的、蕴含着火元素的“灵汗”。汗水滴落在地，竟然将石板灼烧出小坑。
卡莉瘫在阿德勒怀里，喘息着：
“不错……比我想象的进步快……你已经初步获得了‘火焰亲和’……现在修炼火行，速度能提升三倍……”
阿德勒也感到疲惫，但体内能量充沛得惊人。火行不仅圆满，还多了一层“灵性”——火焰像有了生命，能理解他的简单指令。
“谢谢。”他真诚地说。
“不用谢，这是交易。”卡莉坐起身，重新穿上衣服，“不过……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所以，我决定追加投资。”
她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套装备：
“这是焰心商会珍藏的‘熔火套装’，包括胸甲、护腕、战靴。用熔岩精金锻造，内嵌火焰符文，能自动吸收火元素充能，还能储存三个火系法术。”
阿德勒接过。
胸甲是暗红色的，表面有流动的火焰纹路。护腕和战靴同样精致，重量很轻，但防御力极强。
“这太贵重了……”
“贵重才配得上我的投资对象。”卡莉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了商会会长的气场，“穿上试试。接下来一个月，你会需要它的。”
阿德勒换上熔火套装。
瞬间，他感觉与环境的火元素连接更紧密了。胸口的五行纹章自动与套装共鸣，火行部分的光芒更加凝实。
“很好。”卡莉满意地点头，“那么，接下来谈正事——关于对付兄弟会的具体计划。”
两人在会议桌前坐下。
卡莉摊开一张北境地图：
“兄弟会在黑石堡有七个明面上的据点，但真正的核心在城外——‘寒雾峡谷’。那里终年被魔法迷雾笼罩，易守难攻。”
“我的人调查过，寒雾峡谷里至少驻扎着五百人，其中第四境以上的高手不少于三十个。‘水’本人常驻在那里，身边还有‘金’和‘木’两个席位的护卫。”
“强攻不现实。我们需要……里应外合。”
阿德勒看着地图：“你有内应？”
“有一个。”卡莉指着峡谷的西南角，“这里有个废弃的矿洞，五十年前就封闭了。但我的探子发现，兄弟会偷偷打通了它，作为紧急逃生通道。”
“通道的守卫每六小时换一次班，换班时有五分钟的空隙。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空隙潜入。”
计划很冒险，但可行。
“什么时候行动？”
“三天后。”卡莉说，“这三天，你整合旧城区，我准备装备和人手。三天后的午夜，我们在寒雾峡谷外汇合。”
她站起身：
“另外，提醒你一件事——绿叶商会的莱戈拉斯，昨天派人接触了兄弟会。具体谈了什么不清楚，但很可能和你有关。”
阿德勒眼神一冷：“他还真是不死心。”
“需要我处理掉他吗？”卡莉问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处理一只蚂蚁。
“暂时不用。”阿德勒摇头，“绿叶商会势力不小，杀了他会引来大麻烦。等解决了兄弟会，再收拾他。”
“行，听你的。”卡莉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今晚的双修……效果会持续三天。这三天里，你修炼火行事半功倍。别浪费。”
她眨眨眼，推门离开。
阿德勒独自坐在会议室里，感受着体内奔腾的火焰能量。
力量在增长，但敌人也在变强。
前路艰险，但他没有退路。
只能前进。
接下来的三天，旧城区腥风血雨。
阿德勒没有亲自出手，他把整合任务交给了血手和菲诺。
血手负责“文”的一手——带着归顺的帮众，一家一家去“拜访”其他帮派。愿意归顺的，当场发放粮食和药品，承诺保护。犹豫的，给一天时间考虑。反抗的……
菲诺负责“武”的一手。
三天时间，七个帮派被整合。
其中四个选择归顺——他们的老大不傻，看到血手帮换了新主后，不仅吃得饱，装备也更新了，明显是有大势力支持。归顺后待遇不错，还能得到庇护，何乐而不为？
两个帮派犹豫，被血手“劝说”后，最终也低头了。
只有一个帮派，铁了心要反抗。
那是旧城区第二大帮派“碎骨帮”，帮主是个兽人战士，第四境巅峰，手下有两百多亡命之徒。他公开宣称：“旧城区是自由之地，谁想统一，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然后，他就真的变成了尸体。
菲诺在第二天深夜，潜入了碎骨帮总部。
没有人看到战斗过程。
但当碎骨帮的帮众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帮主的头颅被挂在总部门口。尸体跪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短剑，剑上钉着一张纸条：
【顺者生，逆者亡】
【阿德勒大人，留】
碎骨帮当场崩溃。
一部分人逃了，一部分人投靠了血手帮，还有少数死硬分子被清理。
三天时间，旧城区七大帮派全部整合完毕。
总人数从最初的二百多人，暴涨到一千二百人。虽然良莠不齐，但至少表面上，旧城区只有一个声音了。
阿德勒将这些帮众重新整编。
分为四个部分：
战斗组（三百人）：由血手和老驼统领，全是能打的精锐。装备了卡莉提供的制式武器和皮甲，每天进行严格训练。
情报组（一百人）：由菲诺挑选和训练，负责侦查、反侦查、收集情报。这些人大多有刺客或盗贼背景，擅长隐蔽行动。
后勤组（五百人）：负责粮食生产、装备维修、医疗救护等。阿德勒从焰心商会引进了耐寒作物种子，在旧城区开辟了简易农田——虽然产量不高，但至少能自给自足一部分。
建设组（三百人）：负责修复旧城区的建筑，清理废墟，建设防御工事。阿德勒的目标是把旧城区打造成坚固的堡垒，进可攻退可守。
整编完成后，旧城区的面貌开始改变。
街道被清理，窝棚被加固，公共厕所和垃圾处理点建立起来。阿德勒还设立了“贡献点”制度——帮众通过工作或战斗获得贡献点，可以兑换更好的食物、药品甚至修炼资源。
秩序，第一次在这片法外之地建立。
贫民们最初是恐惧，然后是观望，最后是……希望。
他们看到血手帮的人不再抢劫平民，反而发放救济粮。
看到生病的贫民可以去新建的“医疗站”免费治疗（虽然条件简陋，但至少有人管）。
看到孩子们可以跟着后勤组的人学习识字和算数——这是阿德勒的要求，他要培养下一代。
希望，是最强大的力量。
三天时间，阿德勒不仅整合了帮派，还赢得了民心。
现在，旧城区真的成了他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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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夜晚，阿德勒独自站在总部的屋顶。
明天就要出发去寒雾峡谷，与卡莉汇合，突袭兄弟会老巢。危险，但他必须去。
五行轮转需要五感之镜，而镜子在兄弟会手里。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是艾琳娜。
她端着一杯热茶，走到阿德勒身边：“喝点吧，你三天没好好休息了。”
阿德勒接过，喝了一口。茶里加了安神的草药，温热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缓解了疲惫。
“担心明天的行动？”艾琳娜问。
“有一点。”阿德勒坦诚，“兄弟会经营上百年，老巢肯定机关重重。而且‘水’是精神控制大师，我最怕的就是这种敌人。”
他的五行轮转对抗元素攻击很有效，但对精神攻击的抗性一般。虽然有木行生机可以稳定心神，但如果对方太强……
“我会保护你。”艾琳娜轻声说，“圣光对精神攻击有天然的净化作用。如果‘水’想控制你，必须先过我这关。”
阿德勒转头看她。
月光下，艾琳娜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铂金色的长发被夜风吹起，天空蓝的眼眸中倒映着星光。
“艾琳娜。”他轻声唤她的名字。
“嗯？”
“如果……如果这次行动失败，我回不来了……”
“不会的。”艾琳娜打断他，“你会回来，我们都会回来。因为……因为你说过，要带我们一起活下去。”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在荒原的时候，在熔岩裂谷的时候，在旧城区这些天……每次我以为要死了，你都带我们活下来了。这次也一样。”
阿德勒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艾琳娜的身体先是僵硬，然后慢慢放松，最后轻轻靠在他胸口。
“阿德勒。”她低声说，“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你说。”
“我……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阻碍……我是圣光修女，你是魔族混血，我们还是亲戚……但是……”
她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但眼神坚定：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在生死之间，在那些并肩作战的夜晚，在我看着你为了保护我们而受伤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喜欢你，阿德勒。不是外甥的那种喜欢，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她说完，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但还是勇敢地看着他。
阿德勒愣住了。
他知道艾琳娜对他有好感，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
“艾琳娜，我……”
“你不用现在回答。”艾琳娜捂住他的嘴，“等这次行动结束，等你平安回来，再告诉我你的答案。”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很轻，很短暂，像蝴蝶掠过水面。
然后她转身，逃也似的跑下楼。
阿德勒站在原地，唇上还残留着温软的触感。
月光皎洁。
他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必须活着回来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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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阴影里。
菲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她的手中，握着一把新打磨的短剑。剑身上，除了之前的“守护之火，至死方休”，又多了两个字：
“无悔。”
她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有些感情，不需要说出口。
有些守护，沉默但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