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翻译： 如果一个“道”能够用言语说出来，那它就不是永恒不变、终极的“道”；如果一个事物可以用名称来界定，那这个名称也不是它永恒不变的真名。
题目：请根据材料并联系所学知识求作者的精神状态
（参考知识点：圆锥曲线、数列和导数）
正文：
清晨的薄雾像一层灰白的纱，笼罩着北境旧城区的石板路。马厩外传来压低的人声和马蹄轻踏地面的声响，混合着金属鞍具碰撞的清脆响声。空气中弥漫着干草、皮革和露水的味道。
阿德勒最后一次检查马鞍的系带，手指熟练地收紧每一个扣环。
距离北境之战结束，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
这十天里，阿德勒在卡莉近乎严苛的特训下，对七情镜的掌握有了质的飞跃。虽然距离完全掌控那面能操纵情绪的古老魔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至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被反噬到失去战斗力。五行之力的运用也越发纯熟，“木”与“水”的生机滋养让他从每次反噬中恢复的速度越来越快。
更重要的是，他和艾琳娜的关系已经彻底明朗。
旧城区每个人都知道了。血手帮的小伙子们见到艾琳娜时会恭敬地喊“夫人”，虽然她会脸红，但不会否认。老葛会在她的早餐里多放一勺蜂蜜，嘟囔着“圣女大人太瘦了，得多补补”。就连沉默寡言的菲诺，也会在巡逻时有意无意地多看几眼艾琳娜所在的方向，确认她的安全。
这是一种被承认、被祝福的感觉，对艾琳娜来说是陌生却温暖的体验。她不再总是低头避开视线，而是会微笑着回应每个人的问候——只是在面对卡莉时，那份从容里还是会掺入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毕竟，那位火精灵姐姐看阿德勒的眼神，艾琳娜比谁都清楚意味着什么。
“都检查完了？”
卡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她特有的、慵懒中透着锐利的语调。阿德勒转身，看见她今天罕见地穿着正式的装束——不是平时那身便于行动的猎装，而是一套深红色的长袍，衣襟和袖口绣着金色的火焰纹章，那是焰心商会的标志。她火红的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整个人看起来既干练又威严。
“物资、地图、通行证，还有你给的应急金币。”阿德勒拍了拍马鞍旁的行囊，“都齐了。”
“不止这些。”卡莉走上前，递过来一个小巧的皮质腰包，“贴身带着。”
阿德勒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三支细长的金属管，表面刻着复杂的符文。
“焰心商会最高等级的求救信号弹。”卡莉解释，“只要在圣光帝国内释放，最近的商会据点会在半日内派人接应。红色是最高级别，会直接惊动我本人。”
她又从怀里取出一枚暗红色的戒指，戒指表面刻着微缩的火焰纹路：“通讯戒指，灌注魔力就能和我直接通话。虽然距离越远消耗越大，但至少比信使快。”
阿德勒接过戒指，毫不犹豫地戴在左手食指上。戒指自动调整尺寸，贴合他的指节。
“谢了。”他说。
“别谢太早。”卡莉抱着手臂，语气恢复平时的戏谑，“这些都是要记账的。等你从圣光帝国回来，得连本带利还我——利息按日计算。”
“你想要什么？”
卡莉的目光在阿德勒脸上停留片刻，然后越过他，看向不远处正在和老驼说话的艾琳娜。
金发少女今天换上了一套便于长途旅行的装束——米白色束腰长裤配深棕色皮质护腿，淡蓝色衬衫外罩着一件轻便的软皮甲，腰间挂着药剂包、几卷绷带，以及一个巴掌大小的圣光法器。她的金发扎成低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耳侧，额头上系着一条浅蓝色的发带。
这身打扮让艾琳娜看起来既保留了圣女的柔美，又多了几分旅人的干练和战士的英气。在北境的这些日子，她早已不是那个只会祈祷和治疗的“圣母”——她握过剑，释放过攻击性的圣光，在战场上和阿德勒并肩战斗过。虽然她依然温柔，依然会为每一个倒下的生命感到悲伤，但她已经明白，有些时候，保护需要力量。
“等你们回来再说。”卡莉收回视线，声音低了些，“先活着回来。”
“会的。”阿德勒认真地说，“我答应你。”
卡莉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时，声音很轻地飘过来：“记住，你的命现在不止属于你一个人。”
阿德勒看着她挺直的背影，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这十天里，卡莉对他的特训堪称严苛。每天从清晨到深夜，五行之力对抗、情绪控制训练、实战模拟……她会毫不留情地攻击，直到他精疲力竭倒地。但每晚训练结束时，她总会丢给他一瓶恢复药剂，然后若无其事地说“明天继续”。
那种严厉中藏着的关心，阿德勒感受得到。
“阿德勒？”
艾琳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走过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包裹：“老驼让我带给你的，说是在叹息峡谷里可能用得上的小工具。”
阿德勒接过打开。包裹里是几件精钢打造的器械——带有倒钩的绳索、小巧的攀爬爪、可以折叠的简易帐篷支架，还有两包驱虫药粉和两个防水睡袋。每件工具都打磨得光滑锋利，显然是老驼这些天熬夜赶制的。
“他想得周到。”阿德勒合上包裹，系在马鞍一侧，“都告别完了？”
“嗯。”艾琳娜点头，眼圈有些发红，“孩子们让我给你带礼物。”
她从怀里掏出几样东西——一块用彩色石子拼成的护身符，石子被打磨得光滑圆润；一根编织得有些粗糙但很结实的发绳；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炭笔画着一幅画：两个大手牵小手的小人站在中间，周围围着一圈更小的小人，天空画着歪歪扭扭的太阳。
“他们说……”艾琳娜的声音有些哽咽，“要我们早点回家。”
阿德勒接过那些礼物，手指轻轻抚过石子护身符粗糙的表面。他想起十天前，旧城区的孩子们还因为兄弟会的阴影不敢出门玩耍，一个个躲在破屋里，眼神惊恐。而现在，他们已经会笑着送别，会笨拙地表达祝福。
这就是他想守护的东西。
“我们会的。”他握住艾琳娜的手，她的手温暖而坚定，“走吧，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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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旧城区时，几乎所有人都来送行。
血手带着帮众列队两旁，这些曾经的地痞流氓如今站得笔直，眼神里有了以前没有的光。老驼和几个老工匠站在队伍前方，粗糙的手掌不断揉搓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老葛端着一盘刚烤好的面包，硬是塞进艾琳娜的行囊里：“路上吃，圣女大人您太瘦了……”
菲诺站在人群边缘，一如既往地沉默。她穿着暗色的皮甲，腰间别着两把短刃，看到阿德勒走近，她低声说：
“北境有我。”
简短的四个字，却重如千斤。
阿德勒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保重。”
菲诺的身体僵了一瞬，然后极轻微地点了点头。
最让人意外的是，城门口还站着几位焰心商会的高级管事，以及几位北境其他商会的代表。他们显然不是来送阿德勒的——那些恭敬的姿态、讨好的笑容，都是冲着卡莉去的。
随着兄弟会的覆灭，焰心商会在北境的扩张势如破竹。卡莉用十天时间完成了原本需要半年才能完成的布局，现在的她已经是北境无可争议的商业女王。
卡莉站在这些人的中央，神情自若地接受着恭维和奉承。她偶尔点头，偶尔说一两句简短的指示，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的威严。但阿德勒注意到，她的目光时不时会飘向他的方向。
当阿德勒和艾琳娜翻身上马，准备启程时，卡莉突然对身边人说了句什么，然后径直走过来。
周围的嘈杂声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这位红发的商会会长。她走到阿德勒的马前，抬头看着他。清晨的阳光从她身后洒下，给她火红的发丝镀上一层金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光线下显得格外通透。
“有个消息忘了告诉你。”她说，声音不大，但足够周围人听见，“圣光帝国那边，我通过商会渠道打听到一些事。伽倻琴家族最近……处境不太妙。”
艾琳娜的呼吸一滞。
阿德勒皱眉：“具体？”
“艾琳娜的弟弟，凯文·伽倻琴，一个月前生了场怪病。”卡莉的目光转向艾琳娜，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圣光教会的治疗术无效，伽倻琴家族请遍了帝都名医也无济于事。现在帝都开始有流言，说这是因为伽倻琴家族背叛了圣光，所以受到了神罚。”
“胡说！”艾琳娜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我父亲他虽然严厉，但对圣光的信仰从未——”
她的话突然停住了。
因为她猛然意识到，父亲罗兰德伯爵确实可能因为她的“堕落”而承受巨大压力。在圣光帝国，一个家族的名誉和信仰是绑定的。她的离开，她与魔族二世祖的亲密关系，都足以成为政敌攻击伽倻琴家族的把柄。
“这只是开始。”卡莉继续道，她的声音平稳得像在念一份商业报告，“更麻烦的是，三皇子最近频繁造访伽倻琴府邸。虽然对外说是‘关心世交之子的病情’，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在施压。”
“施压什么？”阿德勒问，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
“联姻。”卡莉一字一句地说，每个字都像冰锥般刺入空气，“三皇子想娶艾琳娜。或者说，他想娶伽倻琴家族‘唯一的嫡女’。”
她顿了顿，补充道：
“因为在圣光帝国的官方记录里，艾琳娜·伽倻琴只是‘暂时离家的圣女’，而非‘背叛者’或‘堕落者’。只要她回去，穿上圣袍，站在祭坛前，过去的一切都可以被解释为‘被魔族迷惑’或‘遭受诅咒’。然后她‘幡然醒悟’，‘回归正途’，顺理成章地嫁给三皇子——这样既解决了皇室的联姻需求，也维护了教会的面子。”
艾琳娜的脸色变得苍白，但她的眼神没有躲闪。她的手握成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阿德勒伸手，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握住她冰凉的手。温暖的力量透过掌心传递过去，艾琳娜抬头看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脆弱，但很快被坚定取代。
“教会那边呢？”阿德勒继续问，目光没有离开艾琳娜。
“教会的态度很暧昧。”卡莉说，“一方面，他们需要伽倻琴家族这样的古老贵族支持。另一方面，他们不能公开容忍‘圣女与魔族有染’这种事。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我刚才说的——让艾琳娜‘回归’，然后嫁人。”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艾琳娜：
“我猜，等你回到帝都，他们会告诉你凯文的病需要某种特殊的圣光仪式才能治愈。而那个仪式的条件之一，甚至可能是唯一条件，就是你嫁给三皇子。”
艾琳娜的手在阿德勒掌中颤抖了一下，然后停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那是阿德勒熟悉的表情——在北境战场上，当她决定释放攻击性圣光时的表情，温柔中带着不容动摇的决绝。
“我不会答应的。”她说，声音清晰而坚定，“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卡莉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很快掩饰过去：“情报我已经给你了，怎么应对是你的事。最后提醒一句——”
她凑近一些，压低声音，只有阿德勒和艾琳娜能听见：
“圣光帝国的水很深。伽倻琴家族、皇室、教会、贵族派系、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你的出现会成为打破平衡的那颗石子。小心点，别还没找到解决血脉问题的方法，就先被人淹死在漩涡里。”
“我知道。”阿德勒点头，“谢谢，卡莉。”
“不客气。”卡莉后退一步，恢复了平时的语调，“记得还债就行。”
她转身走回商会人群，不再回头。火红的长发在晨风中扬起一抹耀眼的弧度。
阿德勒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丛中，然后转向艾琳娜：“准备好了吗？”
艾琳娜咬了咬嘴唇——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然后用力点头：“嗯。不管前面有什么，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那就出发。”
两匹马并肩驶出城门，踏上通往南方的大道。晨雾开始散去，阳光穿透云层，在石板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阿德勒回头看了一眼。
城墙上，一个红发的身影静静站立，晨风吹起她的衣袍。距离太远，看不清表情，但阿德勒知道她在看这里。
他抬起手，挥了挥。
城墙上的身影没有回应，只是站了很久，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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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第一天下午
离开北境边境后，景色逐渐变化。荒凉的冻土被稀疏的草地取代，远处开始出现零星的农田和农舍。空气依然寒冷，但少了北境那种刺骨的凛冽。
两人并骑行进，速度不快。艾琳娜对这条路很熟悉——这是她从圣光帝国来北境时走过的路，只是方向相反。
“按照现在的速度，大概七天后能抵达叹息峡谷。”艾琳娜看着手中的地图说，“穿过峡谷需要两到三天，然后就是圣光帝国的边境哨站了。”
阿德勒点头：“卡莉给的情报，你觉得有几分真？”
“关于凯文的病，应该是真的。”艾琳娜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弟弟从小身体就不好，但教会的治疗术一直有效。如果连治疗术都无效……那确实很奇怪。”
“关于联姻的事呢？”
艾琳娜沉默了一会儿。
“三皇子……”她轻声说，“我见过他几次。在宫廷宴会上，在教堂的仪式中。他总是很得体，很优雅，对谁都很温和。但我能感觉到……那是一种面具。”
她抬起头，看向远方：
“有一次，我在宫廷花园里撞见他责罚一个打碎花瓶的侍女。那时候他的眼神……很冷。虽然他只是说了几句重话，没有体罚，但那个侍女吓得浑身发抖。后来我听人说，那个侍女第二天就‘主动请求’调去偏远的修道院了。”
“你觉得他会用你弟弟的病来逼你？”
“如果对他有利，他会。”艾琳娜说得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在圣光帝国，政治婚姻太常见了。伽倻琴家族虽然近年来有些没落，但古老的血统和信仰地位依然有价值。而我……一个曾经是圣女的嫡女，如果能‘回归正途’嫁入皇室，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故事。”
她转向阿德勒，金色的眼眸在阳光下像融化的蜂蜜：
“但我的故事已经改写了。在北境，在你身边，我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我不再是需要被拯救的圣女，而是可以战斗、可以爱、可以选择的艾琳娜。”
阿德勒看着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那个跪在教堂里祈祷，连抬头看他都不敢的金发少女。现在的她，眼里有了光，脊梁挺得笔直。
“你知道吗，”艾琳娜继续说，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在北境战斗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自由。不是为了信仰，不是为了家族，不是为了任何人的期待，而是为了我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而战。”
她伸手，握住阿德勒的手：
“而你，是我自由的一部分。”
阿德勒反手握紧她：“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你的自由。”
“我相信你。”艾琳娜微笑，“但我也已经不再是需要被完全保护的人了。如果三皇子真的想逼我，我会让他知道——伽倻琴家的女儿，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她的声音很轻，但里面的决心重如千钧。
阿德勒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骄傲。这个女孩长大了，在血与火的洗礼中，褪去了脆弱的壳，长出了坚硬的骨。
傍晚时分，他们在一条小溪边扎营。
艾琳娜熟练地收集干柴，阿德勒生火，两人配合默契得像已经这样做过千百次。事实上，在北境的这些日子，他们经常一起外出巡逻、一起执行任务，这种野外生存的技能早已成为本能。
晚餐是简单的干粮和热汤。艾琳娜在汤里加了一些路上采集的野菜，汤里飘起淡淡的清香。
“在北境的时候，我学会了辨认很多可以食用的植物。”她一边搅拌汤锅一边说，“老葛教我的。他说圣光救不了饿肚子，但野菜可以。”
阿德勒笑了：“老葛总是很实在。”
“嗯。”艾琳娜盛了一碗汤递给他，“他就像个嘴硬心软的父亲。明明很关心人，却总要用骂骂咧咧的方式表达。”
两人坐在火堆旁，捧着热气腾腾的汤碗。夕阳的余晖把天空染成橘红色，远处传来归巢鸟儿的鸣叫。
“阿德勒，”艾琳娜忽然开口，“关于莉莉丝……”
阿德勒的动作顿了顿。
“等我们从圣光帝国回来，你就要去魔都见她了，对吗？”艾琳娜问，声音很平静。
“……对。”阿德勒诚实回答，“我答应过她。”
“我知道。”艾琳娜低下头，用木勺搅动着碗里的汤，“我也想去。”
阿德勒看向她。
艾琳娜抬起头，金色的眼眸在火光中闪烁：“我想当面见她。不是以‘抢走她未婚夫的女人’的身份，而是以……你的伴侣之一的身份。”
她顿了顿，继续说：
“在北境的时候，我听菲诺讲过一些莉莉丝的事。她说莉莉丝虽然是魔族公主，但从小就被卷进权力斗争，母亲早逝，父亲冷漠，她几乎是靠着自己一路杀到现在的地位。她骄傲，她强势，但她也有她的孤独。”
艾琳娜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能理解那种孤独。在教会的时候，我也很孤独。所有人都对我顶礼膜拜，但没有人真正看见‘艾琳娜’这个人。他们看见的是‘圣女’，是‘光之眷族’，是‘伽倻琴家的女儿’……但不是我。”
她看向阿德勒：
“所以我想，也许我和莉莉丝殿下……能互相理解。至少，我能理解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你——因为你看见了真实的她，而不只是‘魔族公主’。”
阿德勒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说：“艾琳娜，你太善良了。”
“不是善良。”艾琳娜摇摇头，“是自私。”
“自私？”
“嗯。”她微笑，笑容有些苦涩，“因为我不想看你为难。我不想看你在我和莉莉丝之间做选择，因为无论你选谁，你都会痛苦。而我……不想看你痛苦。”
她放下汤碗，伸手握住阿德勒的手：
“所以我选择接受。接受你可能也会爱她，接受我们可能要分享你。这很自私，因为这样我就能一直留在你身边，不用失去你。”
阿德勒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
火堆噼啪作响，火星升腾而起，消失在渐浓的夜色中。
“你不需要这么做。”他终于说，“你可以要求我只爱你一个，那是你的权利。”
“我知道。”艾琳娜点头，“但那样的话，我就成了另一个牢笼。我不想成为困住你的牢笼，阿德勒。我想成为……让你自由飞翔的风。”
她靠过来，把头靠在他肩上：
“所以，带我去见莉莉丝吧。我想亲口告诉她——我不是来抢走你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阿德勒伸手环住她的肩膀，把她搂进怀里。她的身体温暖而柔软，带着淡淡的圣光气息和草药的清香。
“你真是个傻瓜。”他低声说。
“嗯。”艾琳娜闭上眼睛，“只对你一个人傻。”
夜色渐深，星光开始在天幕上浮现。
两人依偎在火堆旁，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远处传来狼嚎，悠长而孤独。但在这一刻，在这个小小的营地里，两个人都不孤独。
阿德勒抬头看向南方，那是圣光帝国的方向，也是魔都的方向。
前路漫长，危机四伏。但他怀中抱着愿意与他并肩而战的伴侣，身后有关心他的朋友和同伴，心中有了明确的决心。
这就够了。
“睡吧。”他在艾琳娜耳边轻声说，“明天还要赶路。”
“嗯。”艾琳娜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晚安，阿德勒。”
“晚安，艾琳娜。”
火堆渐渐熄灭，余烬闪着微弱的红光。
在星辰的注视下，他们沉入梦乡。而远方的旅途，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