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国家，有一个秘密的部门叫‘龙组’，专门负责处理关于超自然的事情。而我，曾经在里面工作过。刚才那架直升机，还有上面的人，就是龙组的工作人员。”
一边整理思绪，杜丁一边述说。欧兰雅则坐在沙发上静静聆听，没有插嘴。
“一直被人们认为是幻想的超能力者，是实际存在的。魔法，也是存在的。神明、恶魔、佛……都是存在，或者曾经存在过的。而且，不为人知的是，这些生物，每隔一段时期，就会从其他的世界穿越过来，降临在我们的世界中。用我们的话来说，这叫‘降神’。”
“而我以前的工作，就是专门去对付这些降临的‘神’。如果发现这些生物有攻击欲望，可能对人类造成威胁，我就去抓住或者消灭它们。”
杜丁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已经表述得很清楚，于是看向欧兰雅：
“这样解释，你清楚了吗？”
欧兰雅点点头：
“基本情况清楚了。不过我还想问几个问题。”
“能回答的，我就回答。”杜丁放松地躺在沙发上。
“爸，你的超能力，是什么？”欧兰雅的眼睛在烛光的映衬下闪闪发亮。
杜丁假装咳嗽了一声，眼睛瞥向别处：
“我的能力嘛，没啥特别的，就是力量比较大。”
“有多大？”欧兰雅追问。
“不好说……大概能托起几吨重的石块，吧。”
“谁说不特别！大力出奇迹！”欧兰雅兴奋得差点跳起，但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又马上乖乖地坐下来。
“爸，你以前怎么都不跟我说？看你平常文质彬彬，没想到这么厉害！”
“不就是怕你无意中说漏口吗。万一被人发现，我们就得搬家了。你在学校交到的朋友，恐怕也不能再见到了。”
“我现在已经十六岁，知道轻重，绝对不会说出去。对了爸，妈知道你的事吗？”
“她当然是知道的。而且，我这么一份高危职业，她都肯嫁给我，这是大概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啊，真羡慕妈，能嫁到这么一个厉害的老公。对了爸，你对付过的最强的生物是什么？”
“嘛……这是国家机密了。”
“透露一下嘛，就稍微，一丁丁点的……”
“那……好吧，稍微一丁丁点……”
这一夜，两父女在沙发上谈到很晚。虽然窗户全都破了，碎玻璃一地，但是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
对于欧兰雅来说，这是绝佳的机会，能了解她爸不为人知的一面。知道杜丁有着超能力后，她越发觉得自己的爸身影更高大了。
而对于杜丁来说，这也是不能逃避的回应，拖时间或者遮遮掩掩只会让女儿生疑。再说，女儿都这么大了，迟早有一天会发现自己的秘密，倒不如趁现在挑明。
……
第二天早上，杜丁坚持要欧兰雅上学。虽然欧兰雅觉得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应该留下来帮助他处理，但是杜丁非常坚决，说自己能搞定，她不需要担心，只需要好好上课。欧兰雅拗不过，只能上学去了。
等欧兰雅出门，杜丁打了个电话，向学校请了一天假，然后又打了个电话，联系到昨晚的双马尾萝莉。半个小时后，双马尾萝莉带着一堆穿着白色制服的装修工上门。
“麻烦你了，老铁。”杜丁笑着打招呼。
“就当还了昨晚的人情。”
被称作老铁的双马尾萝莉挥了挥手，装修工们开始干活。他们清扫了地上的玻璃渣，从外面的汽车上搬来一块块玻璃，给窗户重新装上。而被白色火焰灼烧过的浴室，他们也用凿子乒乒乓乓将焦黑的墙壁外层凿掉，重新铺上水泥和瓷砖。
没有管那些忙碌的装修工人，仿佛早已习惯，双马尾少女坐在沙发上，翘起一条腿，说道：
“黑咖啡。”
“装，你继续装。”杜丁笑着调侃，“你以为喝黑咖啡就能表现得成熟点吗？我还是给你来瓶果汁吧。”
“老娘喜欢！别废话！”双马尾萝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杜丁笑着走进了厨房。
不消一会，他端着一杯香气扑鼻的黑咖啡出来，摆在双马尾萝莉跟前。接着，他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写意地呷了一口。
双马尾萝莉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她皱了皱眉头，又将其放回茶几上。接着，她开口：
“昨晚，我们对那个降临的天使——”
“等等，我不想知道。”杜丁摆摆手。
“她可是你打倒的！”双马尾萝莉瞪大眼睛。
“她只是碰巧来到我这边，我顺手办了她而已。”杜丁耸耸肩，“我已经退休，只想平平静静过日子。”
双马尾萝莉盯着他几秒，最后叹了口气：
“路西菲尔的事，真的让你改变了很多。”
杜丁笑笑，没有回答，看向那些进进出出忙个不停的装修人员。
……
虽然昨晚与杜丁聊天聊到深夜，但回到学校，欧兰雅整个人却是精神焕发，没有一点疲劳的感觉。在她眼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发着光，显得这么的可爱，美丽，生机勃勃。
“我爸是英雄，是守护着我，守护过这座城市的英雄。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我爸守护的成果。”
她从未觉得这座城市，这个学校，是这么的顺眼。内心的喜悦反映到脸上，让她带上了自信喜悦的笑容。每个跟她打招呼的同学，都感觉她仿佛盛开的玉兰花，比平常更耀眼了。
下课后，她捧着收上来的作业本，准备前去老师办公室。这时，一名靠在墙上的男学生走了上来，挡住了欧兰雅的去路，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
“你好，”有什么事吗？”欧兰雅带着淡笑，问道。
这个人她认识，是隔壁班的周作仁。他成绩优秀，长相俊朗，曾是学生会会长有力的竞争人选。不过，最终他还是惜败于欧兰雅，成为了副会长。
“嗯，昨晚我外出时，看到了十分惊人的事。于是我躲在一旁，用手机把这件事录下来了。”
周作仁笑着掏出手机，在欧兰雅面前播放起一个视频。虽然没有声音，但看到画面的刹那，欧兰雅脸色大变，感觉如同遭遇晴天霹雳。
那是，杜丁与天使对战的视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