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极在震撼中摇曳倒戈——提里奥·弗丁——伟大而睿智的圣骑士已经率领先锋长驱直入。
当被圣光祝福的巨型冲撞车破开冰冠的大门，死亡也为之颤抖，光明的大军已经所向披靡，黑暗避无可避。
但是，真的可以结束了吗？
冰冠堡垒大门已破的消息同样传回了达拉然，各大新闻报纸都在报道这件事。
与大多数人一样，听到报道后，奥娜雅在蝶的陪同下第一时间来到城中报摊买报纸。先前莉米娅和安带着学生来达拉然开了一个交流会，不过他们没有等到冰冠大捷就已经回暴风城去了，布休教授和阿莫教授也不辞而别的离开达拉然不知踪迹。还在这里等待的就只剩下奥娜雅和受塞委托来照顾她的蝶了，她们二人非常迫切的希望得知前线的进展。
今天来买报纸的人特别多，因为身体原因，奥娜雅只好等在一旁，蝶负责去拥挤的队伍排队。
就是这个时候，奥娜雅忽然听到同样不愿赶着高峰拥挤而等在一旁的一小群人在议论什么。
（这么多人来赶头条，应该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所有媒体都在报道呢！）
（依我看，能信度只有50%。）
（哦？怎讲？）
如此大事件，竟然还有人质疑？
奥娜雅立即产生了兴趣，悄悄凑过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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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的是几名普通的冒险者，也有几位达拉然市民。
发表质疑的人是个冒险者模样的男子，穿着很普通的深色战斗法衣，长兜帽遮着脸。他对冰冠堡垒失陷的新闻并不感兴趣，觉得是军方或媒体在谣传炒作，还将自己的想法慢条斯理的解释出来。
说起来，这解释听得还真是有那么些道理。
“若是冰冠已破，将会和巫妖王正面交锋，那是灭世之战，达拉然的高阶大法师们怎么还能坐在这里悠哉？”
“唔，有道理，有道理。罗宁大人和肯瑞托成员的确还在远远观望。”
“就算达拉然是中立国家，难道也要和天灾保持中立不成？这没道理，对吧？”
“若是这么说，发表这样的新闻又是为了什么？”
“征兵，鼓励我们这样的冒险者去协助对抗巫妖王。”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听得如此解释，冒险者们一时不知所措。
奥娜雅倒是挺愉快，不论是真是假都没坏处嘛，如果大家能去帮忙，自然会加快进度。再说了，塞在那里，他肯定会保护大家，并带领大家取得胜利，现在的塞绝对是今非昔比，一定可以做到的。
这时候，冒险者们也开始询问那质疑之人想要怎么做。
“这么说来，兄弟，你看咱是去还是不去？”一个人问。
“哈，这个嘛……”那人故作神秘：“你们愿去，我也不能阻拦，毕竟是为了伟大的胜利。”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也不是傻子，挡枪子的事情还是能躲则躲。”
“……哦？”
听到冒险者们并不愿意自我牺牲，那男子颇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
他瞧了一眼火热的报亭，沉默着思考，貌似他自己也没什么主意的样子。
“没准还真要被你们言中，”然后，他嘿嘿笑起来：“哥儿几个也算福大命大，这消息要假，那必定是去做当命牌啊！”
“原来如此……”旁听的人们恍然大悟。
这时，一个尖锐的别样声音穿插进来：“简直是胡说八道！”
众人惊异，闻声望去，是个穿着宽松长衣衫的长发女孩。
没错，是奥娜雅，原本她只是无聊来听听，但听到有人会想在这种时候搞分裂，实在忍不住了。
“前线的大家都不惜用生命换取和平！”奥娜雅情绪有些激动：“你们怎么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
“龌龊？！”冒险者们听了有点不高兴：“只是不想做无谓的牺牲，就叫龌龊？那你怎么不去？！”
“我……！”
奥娜雅一时哑言，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小腹。
“我的丈夫就在那里！”奥娜雅说道：“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一定也会在那里！”
“但是，”冒险者们不屑一顾：“果然还是去送死的吧，不过是为那些军官们开辟立功的机会。”
“胡说！塞会保护大家！他会永远冲在第一线！”
“啧，如果是这样，干嘛还要放出这种虚假消息？”
不论奥娜雅怎么说，冒险者们都是半信半疑，最后很不友好的散去。
而这时候，奥娜雅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名质疑者了。
从那各方面看来，那个人都很眼熟，但他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
那个家伙肯定有问题，必须在他让更多人改变主意前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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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娜雅和冒险者们争执后不久，蝶买到报纸回来了。
刚刚发生的事情奥娜雅全都告诉了蝶，蝶也对此表示担忧，害怕后援将会遭到阻碍。
“不如去街上逛逛，没准还会遇到他。”奥娜雅建议。
蝶赞许的点头：“也好，但是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能乱来。”
“放心吧~！如果感觉不好我们马上就回酒店。”
统一意见之后，二人立刻出发，围绕喧嚣的紫罗兰大街展开了搜索。
奥娜雅和蝶一边散步一边留意着周边的动态，她们并不觉得一定会找到那个生事的人。
事实上，新闻的功效远比小道消息更强大，大家都在为前线喝彩，许许多多的冒险者开始打点行李前往冰川皇冠。
难道是多心了？奥娜雅有了回旅店歇息的想法。
就在二人准备回旅店的时候，突然一个灰袍影子从街角一闪而过，奥娜雅的神经当即绷紧。
“蝶！”奥娜雅猛地一拉毫不知情的蝶：“在那边！”
“哪？！”蝶吓了一跳。
奥娜雅立刻指向紫罗兰堡外的一处墙边，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进了下水道。
正是刚刚的质疑者，他似乎在躲闪什么，非常迅速的跑进了城中最不显眼、也没有约束的下层区域。
“下水道啊……”蝶犹豫了：“那里的空气很不好，废弃残渣也很多，对胎儿不利的。”
“有什么关系！快点追上去吧！”奥娜雅却二话不说抬脚就走。
知道说什么都没用，蝶只好跟了上去。
她只求奥娜雅不要做出傻事，下水道那种地方不论环境还是人文都不是一个准妈妈应该去的。
……
“奥娜雅姐姐！”穿过狭窄、布满蛛网的通道，蝶百般劝阻：“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如果不找到他，一定会变得非常糟糕。”奥娜雅断言。
“为什么？只不过是个消极的冒险者。”蝶困扰。
奥娜雅有种不祥的预感：“或许他曾经是个冒险者，但现在不是了。”
“你知道他是谁？”
“还不知道，但直觉告诉我他很危险……”
当然危险，蝶不由哑言长叹，就凭那挺着的大肚子，干点什么不危险？
再者说，下水道是达拉然黑暗面的展现，这里充满废弃的魔法残渣，还有各种被变异的生物。居住在这里的人除了黑法师就是角斗士，要么就是流浪汉和三流的冒险者，根本没有礼节和情操可言。虽然这里也是达拉然的领地，但意外非常普遍，谁让通过排水口就可以将人扔到晶歌森林去毁尸灭迹呢。
然而，奥娜雅一心只想找到那个怪人，顾不上身边就是废弃的污水和色眯眯的醉汉了。
蝶的魔杖一直都紧紧地握在手里，每当有下流之辈妄图靠近二人，都会被蝶那“再靠近一步就把你干掉”的眼神给憋回去。
奥娜雅倒是底气十足，大步追随排水渠闪烁荧光的废水向深处摸索，丝毫不在意这里都是些什么人。
这并不是热血，她的确拥有面对紧急事态的法宝：洛提斯家的家徽。
离开达拉然时，塞将它放在抽屉里了，他希望奥娜雅来保管，奥娜雅每次出门都会随身带上。
这可是一道护身符，是权贵的象征，相信即便在这样无礼的地方，也没有人想要对一位暴风城的大贵族下手。
当然，如果对方也不是普通人就没辙了……
-
时间转瞬即逝，搜索还未完成，天已经快要黑了。
穿过了如湖中谜楼的‘咒语和乌鸦旅店’，大角斗场就在眼前，可是依然没有发现那个怪人的踪迹。蝶已经厌倦了，觉得这么找下去不是个事，再说也的确没有什么谣言和危险可言，不如赶紧回去吃饭休息。
正当奥娜雅失落的时候，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突然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灰袍裹身，一头利索的黑色短发，瘦高的个子，看着甚是眼熟。
是谁来的？奥娜雅想喊，却想不起名字。
“啊、喂——！”
干脆，就随口叫吧。
喊声一出，那人稍稍停顿一下，侧脸朝奥娜雅这边看了一眼，结果反而撒腿就跑。
不对！感到不妙的奥娜雅也顾不得身体怎样，也是撒腿就去追。
“站住！你停下！”
“奥、奥娜雅姐姐？！当心孩子！”
奥娜雅的举动真是把蝶吓得不轻，也慌了神的追上去。
……
三人在隧道内跑了好长一段路，瞧着是往回跑的样子，眼看又要到街上了。
但就在下水道的出口近在眼前时，那人突然一拐，跑进了废水滔天的大排水道里。
“站住！”奥娜雅依然紧追不舍。
蝶则是在追奥娜雅：“你也快点站住吧！我的好姐姐啊！”
就这样你追我赶，当魔法的废水如瀑布从浮空岛倾泻而下时，逃跑的男子终于停下来。
“你是谁！”奥娜雅质问：“为什么要逃跑？！又为什么要发表那样的言论？！”
“……”男子默不作声。
他在排水口的边缘徘徊，但已经无路可逃。
“回答我！”奥娜雅紧逼上去。
男子轻轻摇了摇头，看起来是放弃了。
“我不明白，”他背着身，慢声细语：“托里斯小姐，你怎么还是像从前一样认真、一样傻。”
“马兰……真的是你吗？！”奥娜雅颤颤的问。
“这要怎么解释呢？”男子转过身：“相信洛提斯没有跟你说起过，对吧？”
“……！”
果然，真是马兰，奥娜雅不安的吞了口唾沫。
先前她就察觉到了——那声音，那身形——黑暗大教堂的事情她并没有忘记。只是她没有见过摘掉眼镜之后的马兰，所以一开始不敢确认，才拼命地追过来。无论如何她都想见一见马兰，跟他好好谈谈。
就像塞一样，马兰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更加苍白消瘦，双眼充满疲倦。
这时候，蝶也追上来了，由于马兰曾与大家战斗过，所以瞧见是他，蝶是二话不说就要动手。
然而，却被奥娜雅拦下来了。
“蝶，”奥娜雅将蝶拦在身后：“我有话想和他说，不要出手好吗？”
“开玩笑！”蝶大惊：“追到这里，你就是要和天灾怪物聊天？！”
听到蝶的惊奇，奥娜雅黯淡下来，她轻轻摇了摇头，充满思念和愧疚的望着马兰。
“不，他不是天灾的怪物，”奥娜雅疲惫地微笑：“好久不见了，马兰。”
“的确，好久不见。”马兰淡淡回应。
蝶愣住了，她完全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
看起来，他们的确彼此熟识，但是和一个天灾的侍僧？
人类真是无法理解的生物啊……
-
谈一谈。
那么，谈什么？索性就从再次回归北地开始吧。
“你和塞很早就见过面，对不对？”奥娜雅问。
马兰点点头：“是的。”
“为什么你们谁都不对我讲？为什么只瞒着我一个人！”
“告诉你又怎样？如果告诉你我想杀掉的人是你和洛提斯，你会亲自送上门来？”
“为什么？是巫妖王逼你的对不对！”
奥娜雅不相信马兰会有这种想法，一定是被天灾洗脑了，同样是死里逃生的塞不就有过这种遭遇吗？
马兰依旧淡然的注视着奥娜雅，慢声细语：
“是你们逼我变成这幅模样。在嚎风峡湾的时候，大家被蛮人抓住时，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
“你们缩在基地里，和那些士兵一样麻木地看着我们被虐待、屠杀！”
奥娜雅的解释被马兰无情斩断，怒火和报复的心理已经将马兰的内心燃尽。
当初，他是坚信塞和奥娜雅一定会来救大家，才与何鲁一起逃亡争取时间和机会。但是直到何鲁被无情的虐杀，自己也被鞭笞和虐待，最后被巨狼撕咬的体无完肤之际，谁也没有出现。
甚至于，基地里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哈！原来没有人在乎！我们只是被派去送死！”马兰冷笑：“那天死静雨幕下的瓦尔加德，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胡说！”奥娜雅也愤怒了：“的确瓦尔加德没有派遣救兵！但是我和塞，还有天道先生！就在那天不顾将军地反对，进入森林去寻找你们！我们谁也没有想要丢下你们任何人！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马兰一时无言，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奥娜雅。
奥娜雅也劝说自己冷静下来，用祈求的目光注视着马兰。
片刻之后，她从外衣兜中掏出一副眼镜捧到马兰面前，这是当时何鲁交给塞的那副眼镜，是马兰从学校带来的那副。
“回来吧，”奥娜雅恳求：“回到我们大家身边……”
“够了！！”
啪——突然马兰暴躁起来，猛一挥手将眼镜击飞。
回旋的眼镜刚好跌进废水中，一瞬间就随瀑布倾泻而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马兰！！为什么？！”奥娜雅大惊。
马兰顿时咬牙切齿：“虚情假意！就像在学校一样！你一次次装可怜来欺骗我们！”
“我没有！求求你清醒过来！”奥娜雅争执。
马兰一指奥娜雅的肚子：“那这是什么？！怀上了贵族的孩子，现在你也是贵族了！这就是你的计划对吧？！学院的新星，老师们的救命稻草，百年不遇的天才少女！真面目却是乡下的庶民！一步登天之后终于可以尽情的羞辱我们了吗？！”
“别开玩笑！这是塞的孩子！是塞的啊！”
“哈，没落的贵族，果然你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马兰！！够了！！为什么你要这样！！……”
不能理解，根本就无法去理解，奥娜雅委屈又心痛的痛哭出来。
由于有孕在身，又经历过量的运动，此时情绪再次失控，她突然全身一震，瘫软下去。
见情况不妙，蝶当即一个闪现术从后面抱住了奥娜雅。
“奥娜雅姐姐！”蝶今天这颗心真是就没装在肚子里过：“你怎么样！别吓我！奥娜雅姐姐？！”
“马兰……”奥娜雅的精神严重疲惫，却还在呢喃：“莉米娅……还有安……大家都希望你回来的啊……难道……难道失去何鲁和希娜还不够吗？……马兰……求求你，马兰……大家都在惦念你啊……”
马兰沉默不语，随手将兜帽罩上，朝排水口走去。
“登船时的约定……”奥娜雅依旧抱有期望：“不论怎样，一定要活着回来……马兰，一定……”
“抱歉，忘记吧。”
马兰淡淡的哼了一声，张开双臂跃下了晶亮的大瀑布。
伴随一声尖利空洞的长啸，一头白骨狮鹫腾空而起，马兰乘着它消失在晶歌森林粉红的薄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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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英雄之家旅店内
下水道一事之后，奥娜雅卧病不起，蝶匆匆将原本打算到前线去的风雪和凯叫了回来。
三人跑遍达拉然，请来最优秀的医师为其治疗，但是情况并不乐观，这一次真是让奥娜雅元气大伤。
值得庆幸的是，孩子保住了，但是能否健康就是另一回事。
“怎么搞成这样？发生了什么？”凯心痛不已。
蝶苦闷的摇着头：“我怎么知道，你们人类一个个都古怪离奇的，可以说是被个熟人气成这模样吧。”
“熟人气的？”风雪惊愕。
“就是上次在黑暗教堂见到的那个，”蝶回忆：“是叫‘马兰’吧。”
“难怪……”风雪恍然大悟。
三人望着奥娜雅卧床不起，一直都很痛苦的样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不如把塞叫回来？蝶总有这种冲动。
的确现在谁在都不如塞在。
可是，又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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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夜里，凯和蝶决定留下陪伴奥娜雅。
风雪觉得这件事必须要塞知道，却又不知塞现在的情况，决定一个人到前线去。
当夜深人静，房间内只有一盏摇曳烛火时，望着在痛苦中浅眠的奥娜雅，蝶和凯怎么也睡不着。
俩人坐在靠窗的书桌前，留意着奥娜雅的情况聊起天。
“果然让她进城是个错误。”凯惋惜的轻叹。
蝶好奇：“下午时候听那个怪人说她是庶民来的，这到底是……？”
“我们都是南海镇的居民，她的爸爸是防卫队长，一次抓到个机会才送她进城读书。”
“那塞呢？他是暴风城的贵族，双亲都是皇家卫队的人。”
“我听奥娜雅说起过，那小子是子爵之后，现在家徽都交给奥娜雅保管，应该已经继承爵位了。”
“不论是家乡还是身份，俩人都相差十万八千里，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啊，真搞不懂你们人类。”
“哈……我也想知道。”
凯也搞不懂，只能尴尬的苦笑。
如果成为子爵夫人能享尽荣华富贵，凯也会祝福他们的。
但是现在，他所看到的奥娜雅每时每刻都只有痛苦……
真不知上学的时候是否也是现在的样子？
应该不是吧，凯注意到了桌上的相框。
白塔前碧绿的大草坪上，坐在塞身边的那个女孩，自从南海镇的劫难后，再也没有过这样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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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曾几时，凯起誓要还回奥娜雅纯洁无暇的笑脸。
在和南德森学习剑术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用剑来发誓：“这柄利刃！将会为保护天使的笑容而发光！”
但是……
凯悄悄将手伸向背后，拉住了包裹大剑的皮套。
就算自己不会是她的丈夫，誓言依旧是誓言，一直以来的自己都在做些什么？
嫉妒、争执，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若是真爱，必定是无私的……
“天道小姐，这里交给你了，我想去前线。”
“哎？那奥娜雅她……”
“在这里，我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看着她痛苦……”
“多一个人总比少一个好啊。”
“少谁也不能少了‘他’，不是吗？如果我这条穷命可以换回一个贵族，那不是赚翻了？”
“你是说……”
“啊，这里就拜托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