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猎物猎人可曾明晰？
时值夜半。粟田口城外，月光黯淡阴暗的森林中，小小的骚动兀然兴起，又在片刻之后平息。
“明明是个只会作威作福的小官，倒是挺会跑这一点值得称赞。”
倒提起樱刃，将剑锋刺进瘫倒在地惊慌想要说些什么的那人后心。穿着妖刀‘刀鞘’和服的巫女小姐踩着中年男人的背等待片刻，确认对方没了声息才离开那具尸体，轻轻舒了口气。
‘过去也曾经学过阴阳术吧。比起花时间处理这种事情，绫，我觉得还是多做些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捐点钱给城墙加厚顺便多装点床弩投石机吗？”
摆了摆手，打断了妖刀在自己脑海中的念话。巫女小姐笑着挑了挑眉头，转身看向远处燃烧着一片灯火，已经进入警戒状态的小小山城。
“那种东西对蛇王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啊。”
寻常的守城弩机根本不可能穿透大蛇的鳞片，即使只是过去褪下蛇皮上脆肉的蛇鳞。如今大约没什么问题，但要放到初次遇上那头蛇妖分身的时候，自己没有妖刀只拿普通刀剑的话也完全无法与它战斗。仅仅只是破防就需要消耗大半力气，在蛇的身上一边奔行一边划开伤口什么的更是妄想。被大阴阳师级别武士掌握的刀刃造成伤害尚且如此困难，驱逐一般妖兽、野兽所用的弩机投石机之类自然更是形同虚设。至于城墙……难道把围墙从小腿高堆成大腿高就能挡得住巨蟒吗？
“而且，我才不信它是真的打算破城吃人呢——不，从最开始它没能突袭拿下这座城市开始我就不信。”
对于这个时代的妖魔来说，杀人除了满足一下口腹之欲外没有任何其他价值，造太多杀戮还会被神界盯上，各种方面上小鞋乃至像当年蛇王一样直接通缉，更是从舅舅家赔到姥姥家。脑袋正常的妖怪都知道，嘴馋的时候从小山村里抓两个年轻鲜嫩的小孩女人解馋就已经很可以了。袭击可以镇子以上级别的聚集地都是愣头青才会干的事情，而愣头青通常连护城的阴阳师都打不过。大蛇是活了几千年的妖王，自然懂得攻打城市的不必要性，也知道比起直接食用，人类用厨艺创造出来的美食反而更加能满足口腹之欲这件事。
那它留下这种宣言的目的是什么？声东击西，在人们把目光盯在这座小山城的时候去偷袭那些更重要的城市？不可能。这种程度根本算不上谋略……或者说，属于那种‘第一时间被想到但是仔细思考一下觉得对方应该不会这么傻于是只做些防备就忽视过去’程度的阴谋。还是那句话，活了几千年的蛇精不可能天真地认为人类会因为自己一个宣言就把大多数力量集中在预告的地点和它来一次决战让它可以轻轻松松地偷家。事实也的确如此，抽调过来增援的只是附近十来个地位差不太多，同样没有袭击必要的中小城市的守卫力量，更重要的那些城市防备反倒是更加完备了些。这种情况下……如果说蛇王的确是怀抱着某种目的下了袭击预告而不是单纯想改变人设逗人玩玩的话，他的目的……
“是狩猎吧。”
跃上树梢看了看方向，巫女小姐向着她现在落脚的一某处近城小村奔行而去。
“不是狩猎那城里的人，而是狩猎听到消息围过来的猎人们——是要将他们当做猎物吧。阴阳师们倒还另算小菜甜点，最主要的，大约是那两位神明大人呢。”
传说中，因为对高天原众神的怨恨，大蛇在成为东瀛岛妖王之后便集结了力量攻打高天原。自然失败还是失败了，但也是推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丰云野级的古神都未能阻拦，直到别天津上神出手才将蛇王及其残党镇压下去。以妖魔之身违逆神灵还成功了一部分，当初也算是留下了一段‘佳话’。只是千年过后，哪怕是对妖魔们来说也早已经物是人亦非。如今的妖族他一条半废了的老蛇可称不上妖王。比起实力，鬼王与天魔、大天狗们可比起当初的大蛇都不遑多让，即便如此也没有谁称了妖王。嗯，大概有几分避讳当年的意思？但除此以外也有些互相僵持不下，没有达成实力压制于是都不好直号尊王的原因在。就算大蛇恢复全盛，在当今世上也没办法成为妖王统御妖族，何况现在他还是孤家寡人、实力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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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得承认，最近沉迷游戏导致了质量数量的双重下降……
也不好意思要什么票票吐槽，还能看下去就很好了。嘛，我会尽量快点调整好状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