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好像很烦的样子？”看着甄殇没有再继续问自己什么，反倒是愁眉不展地思考什么，修零不禁看向了这位实力还算不错的少女，思索道：“凭借你的实力，应该不至于会被推出擂台的吧？”
“的确不会被推出擂台，但是我也不想让那个青年的计划实现！”甄殇难得地没有生气与发怒，反倒是还是越来越沉稳起来。
“虽然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最终结果只要牺牲掉八分之一的人就够了，但是根据人的行动与私心来看的话，一旦正式撕破脸，一定会变成真刀真枪的搏斗。
神的一方自知自己没有了任何生机，必然下手不会留情，更不会在意契约的事情，甚至还会想要破坏其他人的行动。
而那个青年估计从一开始就不在乎一切是否是按照剧本来走的，他单纯就是要展现出少女们绝望痛苦的博弈，最终牺牲的人远远会大于四分之一。
而剩下的人，没有达成他口头上的目标，契约就不能解除，那这就真的变成了卖身契了！不管他怎么处理剩下来的人，大家都绝对不占理。这…估计就是他的阴谋了！
只是付出的那些钱，就得到了一场精彩激烈的演出，还有一群少女的无法反抗的效忠…好心机啊！”
甄殇越想越是冷脸，最终拳头也不由地握紧了，“如果能够什么办法可以让大家都活下来，顺利的完成契约…那该多好？但是如果实在不行…拼着被天神惩罚的下场，我也一定要杀了那个青年！”
修零也不惊讶甄殇的才智，只是看着甄殇决然的表情，不禁挠了挠脸颊，伸手摸了摸少女脑袋：“别想那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甄殇轻轻叹息了一声，丝毫没有因为修零的打气而感觉到轻松。
魔神祭的主办擂台，锣鼓声天，来自各地的表演五花八门，本该是让人开心愉快的时候，可是除了修零在真正的观众席上看着乐开了花，九十九名少女，全部都是各怀心思，根本没有心思去看擂台上其他那些人的表演。
“这个擂台，真是又大又宽敞，还真是什么样的表演都能驾驭得了啊…难怪要找一百名少女，套上衣服，戴上面具，进行那种大幅度的剑舞表演啊…
距离拉开一点，就算是用真正的长剑，也就不会伤害到对方了吧？”
修零看着下方，也有人展现了剑舞，只是对方的架势也就是七名少女，穿着轻薄的纱衣，翩翩起舞，飘飘欲仙，长纱各种抛飞，编制着一副由纱组成的画卷。
这倒是颇有些意境，让人感觉不一样的典雅之感，不过看四周其他的观众，似乎对此并没有什么这特别大的兴趣，也单纯只是笑一笑，做了一番点评。
倒是那些战斗类的表演，就算是小规模的，修零也明显看到不少观众席的人伸长了脖子，看得津津有味。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那个擂台上，虽然说只是表演，不过仔细看的话，擂台上的人可是相当拼命的，绚烂的法术到处乱飞，撞击到用法钉圈出来的屏障上便直接消失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专门布置这个擂台的人故意为之，一人手中的长剑被击飞出去的时候，正是朝着悬崖的方向，然而，长剑就这样直接飞出去了，没有遭受到丝毫的阻拦。
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一柄长剑在飞出擂台的一瞬，就开始被黑色笼罩，分裂成无数铁屑，然后彻底地消散在黑暗。
全场陷入了短暂的死寂之中。
下一刻，也不知道是谁高呼了一声“好！“伴随着这一声，四周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欢呼起来，群情激昂，下方的战斗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激烈。
就算是不喜欢这种生死厮杀的甄殇，目光也无法从擂台上移开，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这似乎就是一种本能，修零不觉得这样的心情有什么不好，毕竟从他所知道的历史来看，似乎对于战斗战争，他们这样的群体，总是有着超越他人的直觉、本能与天赋。
这是毋庸置疑的缺点，但也是优点。至少这样，足够强大的话，就可以活下来了吧？
擂台上，面对兴奋尖叫着的众人，擂台上的人，也无法控制自己情绪地高高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面对已经是手无寸铁的对手，在场外无数吆喝声的要求下，挥下了手。
“残忍！”甄殇无法控制地站起了身来，却被修零给一把按住了。
修零仿佛是不知道甄殇此时此刻的心情一看，不解地看向甄殇问道，“丫头，干什么那么激动？”
“有人死了啊！’
“这很正常吧？你不是赏金猎人吗？”
“可是…我还没有杀过人！我才刚刚出师，变态修你是我的第一个目标。”
修零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向了甄殇：“真的假的？”
对上少女眸子的一瞬，他可以肯定了，甄殇这是认真的，自己的确就是她的第一个目标。
修零不禁苦笑起来：“我居然看岔了！”
“看岔什么？”甄殇原本就因为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烦得要死。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思考修零那句话的意思，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就想要甩开修零的手。
可是修零手上却用上了几分力气，“别急，现在就算你冲下去也没有任何作用，相反只会给我们添麻烦，你先坐下，冷静点。”
“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你还能这样冷静？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感觉那样的行为根本就是错误的？”甄殇有点生气，挣扎着想要甩开修零的手。
可是修零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只是头疼地揉了揉自己脑袋，一用力，直接将甄殇拽得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甄殇不由瞪大了眼睛，可修零并没有等她开口，就已经开口说道：“你要清楚，那是因为这是一种从众心理！
毕竟人是社会性动物，当人处于一个群体，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与在他人心目中的评价，在真实的或现象的群体压力下，一个人的行为或信念会直接受到影响，发生改变，同时也会伴随着行为方式的改变，这是无法控制的。”
“你在这么多人之中，依旧能够不受影响，保持本心，这已经是相当不简单的事情了。
可是，现在你如果一个人去抗议或是做出什么与众人相反的行为，非但没有任何变化，无法挽回其他人的生命，恐怕会在之后我们上擂台的时候，生出某些无法控制的变化，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送死？”
修零一番话问下来，问得甄殇哑口无言，沉默地垂下了眼睑。
看到她不再激动，修零也不禁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了高高举起双手的那一名获胜者，道：“我猜，等这一切都结束了，那位获胜者，不是沉迷于获胜的喜悦之中被人捧杀，就是最终死于深深的内疚之中。这就是他如今的行为所可能导致的未来的后果…”
“那我们呢？”甄殇没有反驳，有点呆然地看着擂台问道。
修零斜睨了她一眼，“我想，大概我们不会有事。”
“真是奇怪呢…总觉得你这个时候好像不像是一个普通乞丐。”看着修零的侧脸，甄殇心情微微地有些放松了。
修零被她这么一说，相当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笑道：“我当然不是普通乞丐，我可是年薪三两银子的出色乞丐啊！你跟我去乞讨，肯定会是正确的选择！”
“嘁！谁要跟你乞讨！你有手有脚，年轻力壮，还要靠着别人的施舍度日，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好好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比起第一次提到这个话题，甄殇的语气，明显好了不少。
修零转开了视线，对于少女的问题，他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反倒是看了看天色，顾左右而言他，“嗯…虽然我们是最后的压轴大戏，不过现在看时间好像差不多了，我们也是时候准备准备了。不知道那个奸商会给我们准备什么道具，真是期待啊~”
“喂，不要转移话题啊！”甄殇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不悦地打断道。
修零却一脸认真：“什么转移话题？这是关乎到我们的性命的大事，快点准备吧！”说罢，他不再搭理甄殇，开始悄然地离开观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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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两章的更新修改，我其实很想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不过事实上我更期待这次的故事能够get到谁…有没有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