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老大啊，那两个小妞长得很标致啊，金发的那个身材好惹眼，还有那个小萝莉，不行了，我要射*爆了。”
“给我安分点，现在是出来办正事的，不要闹出什么事，让隔壁那些家伙看扁了。”
“呵呵，看来你们黑市的人还真的没什么纪……混账！别给我流口水了，你这猪哥！”
虽然跟那几个面生的黑衣男修隔了好一段距离，而且那两拨人都压低了声音，但本就是宗门里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而且又有石乐这个奇葩指点，刚进入沐花居的梦瑶和莫钰自然能察觉到这些繁华城的客人说的荤话。
感觉到了数道下流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莫钰的秀眉勾起了表示不悦的弧度，转头看了一下身旁的梦瑶，虽然表情很天然，但微微上升的温度和少量飘起的头发无疑说明她也听到了那些猥亵的话。
“小瑶，别和这些外来修士一般计较。”
抓起梦瑶的小手，示意后者不要轻举妄动，莫钰微皱的秀眉也随之舒张，脸色恢复如常。但传音给身旁的少女这一举动，无疑说明面对这些生面孔的修士和他们的淫邪心思，莫家的大小姐可没有那么大度的胸襟轻饶他们。
更何况，这些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的修士在繁华城里会破坏其他来买卖修真资源的修士的体验，减少繁华城的创收。莫家和孟家的老祖都是早年跟随不死老祖从魔教独立出来的，身为后辈的她们对于宗门自然也有着很深的感情，不会坐视这样的事情的发生。
尤其是莫钰，刚才没听错的话，似乎还涉及到了莫长老……
两人若无其事地说笑着，在那些人不加掩饰的贪婪目光下来到前台，要了间双人房，就上楼换衣服了。看着大小美女上楼，除了似乎分别是两拨人领头的两人，其他男修依旧用下流的话语对梦瑶她们评头品足。
“小乐师傅，你有没有适合偷偷监视别人的法术啊？”
“不是吧，小瑶？才一个时辰不到你就被人偷窥了？而且还要偷窥回去？这样不太好啊，要不这样，你把那个得罪你的家伙引到凶兽出没的地方，之后我有办法让你们安然无恙地离开，但他们十有八九会成为凶兽的腹中餐。”
“师傅别闹！我和小钰是真的有正事要办啦！”
听着从小火那传来的石乐迷之担忧的声音，梦瑶差点气的一个粉拳敲在火红小鼠的头上。对石乐毫无紧张感的回答莫钰也是无奈，只得苦笑着走到凑到小火面前，帮梦瑶搭腔。
“师傅，我和小瑶都没有遇到什么偷窥，只是来沐花居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可疑的人，怀疑他们要在繁华城里会做什么对我花间派不利的事情，所以需要师傅你的帮助。”
接着又把她和梦瑶来到沐花居后，那两拨穿着一样却似乎不对付的黑衣人如何用淫邪的目光看她俩，肆无忌惮地对她们评头品足告诉了石乐。当然，最重要的，其中一拨人隐约说的莫长老莫钰也没忘记和石乐说明——那才是她怀疑这些黑衣修士的主要原因。
“嘛，虽然我和莫长老接触不多，但以前跟在师傅身边的时候她对莫长老就挺不满的，贪心，道貌岸然，而且对于其他长老和堂口的事都喜欢插一脚——抱歉小钰，在你面前这么说你大伯坏话……”
“没事，大伯他狂妄自大，经常想插手燐长老她们堂内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在修炼上也是喜欢走捷径。爹娘对他虽然恭敬，但暗地里也让我别太过靠近那个老色鬼，只是如果他真的对宗门不利，到时候莫家都没有留下来的颜面了。”
“说起来，也是小钰告诉我她家大伯有多糟糕，师傅，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其实我还怀疑你是不是莫长老的徒弟了来着……”
“是的话你师傅我就菊花不保了，不过听你们这么说，以他的为人也不可能接受一个一直停在筑基期没有进步的弟子吧？好了，这么看还真不是小事，我这里也有些监视别人的法术，你们俩听好了。”
……
半个时辰后，梦瑶和莫钰来到了专门分隔开来，供女眷使用的温泉。穿在外头的衣裳尽数褪去，但因为担心那伙不知来历的黑衣修士头盔，还是留下贴身的内衣穿在身上。用脚尖感觉了下水温，两人很快就泡了进去，脖子以下，大半身子都没入水中。
因为舒适的水温和内里蕴含的灵气浸润，两人不约而同，露出了万分舒适的表情。很快，想起正事的两人神色一正，闭上双眼，同时掐起了石乐刚才教的法诀。不一会，温泉表情的雾气突然浓郁，将梦瑶和莫钰笼罩。
雾气内，两人依旧紧闭双眼，但周围的场景却突然一变，只见几个黑衣修士出现在水面上，一路低声说笑着走来。不一会，他们也开始褪去身上的衣物，走了下来，但身影却穿过了梦瑶两人。
这时，她们才重新睁开双眼。
“小钰，你那边怎样？”
“准备好了，这不就是他们的声音吗？对了，小瑶你呢？”
“也倒映出来了，恶——我真不想看他们的裸体。”
纳闷地转头，莫钰总算明白梦瑶为什么这么说——脸色苍白，个个一副纵欲过度的苍白模样，而且身材也比排骨强不了多少——还不如在地牢里看石乐好了，长相虽不如莫狄长得英俊，但也很耐看，貌似穿女装也很合适……
“小瑶，把他们头部以下的影像全都撤了吧，我们只要看头就好了。”
“嗯，等我一下。”
手中的法诀一个变换，原本在水下也能清晰可见的那些外来男修的裸体顿时消失不见，只有水面上的头颅还留在水面上——这就是石乐刚才教给她们的法术的效果。
虽然之前就觉得石乐一定有过人之处，但拜师到现在，梦瑶才算是知道石乐的了不起。梦瑶和莫钰联手释放的这个法术，本来就只是筑基期都能使用的简易法术，蜃景术，效果也只是根据周围的环境制造适宜的幻象。
但士乐却根据这个简单的法术，和制作蜃镜的光影操弄之法结合，改造出这一个监视用的法术，水镜映。虽然有着只能反映周围水域附近的场景，而且必须要同时精通火属和水属真元，才能很好地再现另一边正在发生的声像。
但是不过一池之隔，那些初步判断和梦瑶她们同是金丹修为的修士，却连她们使用法术都探查不出，也足以说明这法术的不凡之处。而且，如果真元的量足够庞大，那么实际上哪怕只含有丁点水汽，比如空气，也能映射。
这是石乐说的好处，但梦瑶和莫钰这两名金丹修士联手施展尚且不是轻松，这对大小美女可不相信只有筑基的石乐能享受到这法术的便利，大概只是他这么设想的吧？但要说完全否定……了解到石乐十年来死了又死才造就的灵脉灵气重新充盈，她们又不敢那么肯定了。
监视用的法术施展得很成功，这点从浓雾内清晰地映照了隔壁温泉那些来者不善的男修们的样子，就连他们说着荤段子时的**笑声还有会心淫笑的表情都再现得分外传神。但是这反倒苦了梦瑶和莫钰：
本来是要打听莫狄是不是勾结了外人，想要对花间派图谋不轨，结果却聚在一起讲黄段子交流那些男人们都懂的话题！虽然生在花间派的两人不是没有接触过这类话题，但毕竟是大家子弟，对于男女房事梦瑶和莫钰的认知也是仅限于双修这样提升修为的程度。
而像现在泡在温泉里那两拨神秘男修兴致勃勃地讲着男女之事中纯粹感官刺激带来的**和快感，这样和一般修真者注重修炼，连衣食住行都为修行服务的态度和行事完全不同，更像是俗世那些以武力谋求私利的草莽，匪寇。
但那身金丹修为不是骗人的，而且虽然是两拨人，但都有四五个，加起来也有十来人了。虽然看上去骨龄肯定小不了，但他们似乎只是某个势力很底层的成员，至少，宗门可没有资本将金丹修士当做小兵来用。
比花间派强的修真势力不是没有，但能强到这个份上的也只有那些位居一品的顶级势力，还有现在修真界实至名归的主宰——第一中央王朝了。而在这些势力中金丹期也能像俗世之人那样行事的，只有三个。
刨除地位类似俗世官府，有着统治者正大霸道的中央王朝，像他们那样充满欲望，比之俗世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只有两家……
魔教，以及黑市！
魔教自不必说，八百多年前石志轩带着花间从魔教独立出去，致使后者实力大损，若不是这些年中央王朝极力打压分化这些顶级势力，恐怕早就有大批人马前来剿灭老祖已经飞升的花间派了。
而黑市，门如其名，在修真界的定位和俗世的黑道相当，做着相当多杀人越货的生意，跟依靠繁华城做着正当买卖的花间派自然谈不上多友好，甚至那些买卖俗世人口的修士，大半也是他们组织的。
但也许是同行相轻，虽然不多，但魔教也有涉足类似的见不得光的买卖，所以和黑市也是相看两厌，这点从两拨人无形却又分明的距离就可以看出。但相互厌恶的两个势力却都聚集在这个他们所看不顺眼的花间派……
意识到事态严重，即便是再羞耻的话题，梦瑶和莫钰也只能忍着，等待着打听到她们想要知道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