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你真是不好意思，弗雷德爷爷，我只是在研究刚刚得到的魔法道具而已。”
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林奇还是做了下解释。站在门口的老管家也没有多话，只是轻轻点头——他很清楚，自家少爷虽然只是二流法师，但对魔法的爱好鲜有人及，在去王家学院以前他就没少捣鼓自己祖母留下的，那些简陋的魔法用品。
遗憾的是，纵使少爷如此热爱魔法，也有着相当丰富的理论学识，受限于平庸的体质，他只能是法师中的笑柄。然而这世道就是如此，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法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数不胜数，倒不如说，起码还算是男爵的少爷已经比那些一无所有的底层人幸福多了。
这样想的话，因为资质太差，被人排挤而不得不跑回来的不幸，似乎也不算什么了。弗雷德这么想着，他当然也知道，自家少爷要想从消沉中完全走出还需要点时间就是了。只是有些事情，紧迫得要是等林奇慢慢走出消沉的话就来不及了。
“少爷，有件事——” “弗雷德爷爷，有件事——”
撞声的局面让两人再次尴尬。林奇先是一愣，但出于尊老爱幼的传统（尽管算上前世的阅历他还要比弗雷德大二十多岁），他随即摆了摆手，示意老管家先说。得到指示的老管家捂嘴轻咳，稍微酝酿一下，就开口了。
“少爷，很高兴您能及时回来参加老爷的葬礼。按照您昨天的吩咐，老爷的葬礼一切从简，将会按最基本的贵族配置，在牧师做完祷告后就直接下葬。”
“很好，就这么做吧，还有什么事吗？”
林奇面无表情，仅仅是轻轻点头。这不是他或者身体的原主冷血，而是他就在竭力克制身体原主的悲伤：林奇·威尔维特的父亲博拉贝尔·威尔维特虽然只是个小领主，也没从生母那继承到法师的资质，但一直以来都相当支持林奇的魔法学习。
希望儿子成为出色的魔法师光耀门楣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更多的却是因为林奇爱好这个。也因此身体原主和他的父亲关系相当不错。可惜天公不作美，先是林奇因体质平庸，终生只是个二流法师，前几天，博拉贝尔先生也在巡视领地时为保护领民，在作战时头颅不幸遭到重创，因抢救无效撒手人寰。
说起来，身体原主今早自杀，和敬爱的父亲去世，自己学业无成愧对亡父期待也有不小的关系。而穿越过来的林奇自然也被这份悲伤所感染，但现在自己已经顶替原主的亡父成为男爵，是天鹅领的顶梁柱，自然不能表现出太过悲伤的样子，让弗雷德等家臣不安。
尽管老管家也因为自己保护不力而悔恨着，这些天他的白发比以前多了不少。但生活还得继续，和林奇一样，弗雷德也是保持着一脸郑重的样子，有些犹豫，但还是把接下来要说的事向林奇汇报。
“是的，少爷……老朽在此，希望您能出面，说服领地里的民众，尤其是铁匠们，离开天鹅领。”
“什么？弗雷德爷爷，你不是开玩笑吧？天鹅领的运转可少不了他们！我可不希望从父亲手中继承过来的产业就这么在我手中就这么败掉。”
脸色不复平静，声音也冷了几分，连弗雷德也相信林奇真的是如他预料的那样因为动摇天鹅领的根基而生气了。虽然是典型的封建领地，但天鹅领山路崎岖，土壤贫瘠，适合耕作的土地并不多。相比于雅汀其他贵族的领地，天鹅领的农业简直不能看。
但多山带来的矿藏丰富，也带动了当地的矿石开采和冶炼行业，初代威尔维特男爵因此带领整个领地转型。到如今，整个天鹅领从事农耕的人堪堪总人口的十分之一，大部分人都是从事冶炼锻造这样的手艺活。
靠着给边防军贩卖武器，向其他地区出口品质中上的金属用具，历代威尔维特男爵虽然是最贫瘠的天鹅领领主，但论起富裕，在边境一带却是首屈一指。林奇有资格学习魔法，除了继承自祖母的血脉，自然也少不了父亲在金钱上的帮助。
可以说，要是少了这些手艺精湛的工匠，天鹅领就算不彻底衰败也得元气大伤，以后能不能继续做手工生意还是个问题——这还是没算上工匠们出去后被其他贵族强取豪夺掉的结果。
只是拥有生产之力的林奇生气的理由却不是这个，至少主要理由不是。品质比工匠们辛苦制作的器具，如今的林奇只要动动指头就能产出百倍于他们的劳动成果，除却武力手段的缺失，林奇现在可谓是衣食无忧了。
所以如果只是领地的手工业搞不下去，林奇根本就不担心：大不了自己撸起袖子干，独自接单完工，再雇佣一些人做幌子，也不用他们干活，只要能让外人以为这些人才是打造器具的工匠，以免引起怀疑即可。
而省事一点的话，林奇笑了：虽然精通的是理论基础，但他还是有过工科的工作经历的，这种程度的生产，有生产之力的自己造个流水线简直不要太轻松啊！
之所以生气，还是因为人。虽然不再和铭光据理力争，但林奇对一年内建立武勋还真不抱太大希望。尽管如此，上了贼船的他还是决定参加三个月后两国边境爆发的战争。
现在的他也就是趁着这三个月，以男爵的身份加入抗击斯巴特的联军，临阵磨磨枪，顺便为天鹅领的人们做点实事了。
吃透这个世界的魔法建立魔兵厂暴兵什么的恐怕来不及，但修个路，建个净水系统和自来水装置，还有提供不用魔法的地球化肥制作方法……革命来不及，改善他们的伙食卫生还是能做一下的。这大概就是人之将死，其行也善吧？
而现在弗雷德要却把人赶跑，这让突然良心发现，准备为领民们做点事的林奇把脸往哪搁！只是换个角度想，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突然叫自己赶人走，想必也是有不得不为之的苦衷？
“这点老朽自然明白。”
果然，林奇看到了弗雷德的脸色隐隐透出沉痛之色，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只是，再不让他们走，他们很可能都要饿死啊！老爷若是在世，也一定不希望，看到这些……”
“这是怎么回事？老爷子你先冷静一下，跟我解释清楚。”
得到林奇的安抚，弗雷德也从焦躁中逐渐平复。
“少爷，最近雅汀和斯巴特将要爆发战争，您也知道吧？虽然距离边境还有段距离，但天鹅领也是十分靠近前线了。所以自您的先祖到现在，我们很大一份收入，就是从为军队提供武器里来的。”
“这个我知道。怎么？难道打造兵器的铁矿不够？还是造出来的铠甲兵器军队那边不满意？但我回来的时候也视察过领地了，没发现我们的工匠作业有这些问题啊。”
“当然不是我们的问题啊。”
弗雷德苦笑，但神情里隐约有份骄傲。
“我们天鹅岭虽然比不得那些锻器名坊，但品质始终有保证。我们制作的武器的质量，军队那边当然挑不出毛病，但这次担任联军军需官的人，是艾尔多安，伯，爵。”
说到最后的名字，弗雷德还刻意停顿了一下。林奇心里一颤：如果那个老肥猪使坏，也难怪弗雷德如此建议了。那个姓氏为蒂奇的家伙和维尔维特家族算是世仇，一直以来都觊觎凭手工业而收入不菲的天鹅岭。
爵位虽然比自己家高，但林奇的祖先又不是这家伯爵封赏的，所以还真不鸟他们。而且历代家主，即使是自己那和和气气的父亲也恪守本分，没给对方任何可趁之机，反而让艾尔多安吃过几次瘪，吃的瘪多了，也难怪对方会记恨。
不过军需官……林奇不禁抚额，这个肥差也真亏区区边境伯爵的他能拿下。
“弗雷德爷爷，那家伙到底干了什么，竟然要我们断腕来保全？”
“那该死的家伙，他用联军人数超过预期当借口，要求用原来的价格，要我们提供两倍于原先商量好的货！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我们的工匠加把劲，还能赶完，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商会勾搭上的，之前卖我们粮食的奸商，居然把价提高到原来的两倍……”
“这是存心要逼死我们吗？”
听完，林奇的内心毫无波动，只想用火球把艾尔多安烤成乳猪。让工匠加班不是问题，他们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临时加单需要肝的情况。但手工作业的体力消耗可不轻，领民对粮食的需求向来不小。
如果真的还提价，体力又要额外劳动，却又买不到足以度过寒冬的粮食……到时就算真的应付了艾尔多安的刁难，领地的工匠恐怕真得因为粮食紧缺而饿死。临近寒冬，任务加倍，奸商提价——不得不说，之前的林奇遇到这问题的话，还真的只能让领民躲进深山。
“不能让他们无辜丧命，不过少爷也请放心。虽然已经退役，但老朽至今还是教会的圣骑士，只要老朽以性命和荣誉担保，联军那边也无法治你死罪。领地或许会被剥夺，但保你到帝都，保留爵位领取俸禄，安度余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弗雷德爷爷……”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在雅汀有这么一个规定，在贵族犯了死罪的情况下，如果一个品行高尚的圣骑士，在不受外界诱惑和威胁的前提下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代为受罚，那么这位贵族的罪责就能被减轻甚至赦免。
然而，这位圣骑士也会因此失去所有功勋，死后也会被挫骨扬灰，不得葬入墓地。这个侍奉自家三代人的老管家愿意豁出老命保全自己，哪怕林奇知道他只是在保护身体原主，也无法不动容。
“请恕老朽无能，但恳请少爷成全，保全天鹅领的人们。”
“对不起，弗雷德爷爷。但现在的我有更好的办法解决问题——我们先去仓库吧。”
听到对不起的那一瞬，老管家脸上浮现出几分绝望，但看到林奇成竹在胸说出自己有办法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相信了林奇。带着疑惑，弗雷德跟在林奇身后，来到庄园里暂时空无一物的仓库。
“弗雷德爷爷，刚刚我和你说我在研究魔法，虽然过程有点，奇怪，这并不是假的。瞧，这就是我得到的新成果。”
“这，这，这……”
运起刚获得的生产之力，回想起自己见过的食材，本来空无一物的仓库随着一阵扭曲，迅速被土豆，蔬菜，面粉等物充满。一手撕破最近的纸袋，林奇抓起一把生粉，凑到管家嘴边。
“尝尝？”
“真的是，面粉？”
舔过面粉的老管家一脸震惊：一仓库的粮食固然还不足以解决危机，但看林奇举重若轻的样子，似乎再弄几个仓库都没问题。结果，自己准备豁出性命来化解的危机，就这样被解决了？
把老夫好不容易才做出的觉悟还来！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危机被林奇轻易解除掉，老管家还是十分高兴的。更值得高兴的是，自家少爷之所以从学院回来，不正是因为自己热爱魔法却受制于体质，成绩平平吗？现在凭空变出一仓库的粮食（还是能吃的），这手魔法，比那些搓大火球的不知高哪里去了！
心里对那些破坏多于建设的魔法嘲讽了个遍，虽然抛开圣骑士对魔法师的固有歧视，弗雷德的想法也没什么错就是了。
“少爷，这些粮食……”
“放心吧，都是能吃的。还有这些面粉，虽然是用纸袋装的，但是很安全，可以放心食用，磨得比那些落井下石的奸商还要精细。哼，要不是我现在有大麻烦，还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算了，弗雷德爷爷，派人通知领地的民众来拿吧，一仓库粮食可不够啊。”
“少爷，你到底遇上什么大麻烦了？”
弗雷德大惊失色，粮食危机刚解除的喜悦顿时被林奇所说的麻烦冲散。能让如今魔法大成的自家少爷都觉得麻烦的事，那得是比领地这点麻烦困难多少啊？更别说后者那种程度就要自己用命解决了。
但哪怕觉得自己知道这事也无济于事，忠于职守的老管家还是希望能帮林奇分担困难。林奇下意识地正要拒绝，但回想起弗雷德年轻时也是个优秀圣骑士的他及时把拒绝的话吞回肚子里——万一老管家真的有办法呢？
“唉，事情是这样的，弗雷德爷爷。我最近得到的这个叫生产之力的魔法，效果虽然便利，但也不是没代价的。我是多亏了一位叫陈铭光的大法师的帮助，才获得这份力量。但他的帮助是有条件的：一年之内，我需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获得爵位上的晋升。否则就会收回我的力量。”
“陈铭光？听名字应该是阿希雅的伊斯特族。老朽听说这些黑发黑瞳的人倒是有号称仙的山中大能，性情也十分古怪，没想到还有借机要挟少爷你上战场的……如果是以少爷之前的魔法水准，老实说，恐怕性命堪忧啊。”
“现在也一样啊。”
林奇苦笑，老管家不解。
“可少爷，您的魔法……”
“掌握这魔法的另一个代价，就是以前我从学院里学的那些能拿来战斗的魔法，哪怕是最简单的魔法飞弹，都没法用出来。顺带一提，连你们圣骑士使用的圣力恐怕我也无法修习，因为这力量比它们高端。”
“高端的力量能模拟和替代低端力量运行，少爷你是刚得到生产之力所以才不知道怎么用它来施展魔法和模拟我们信神者的圣力吧？虽然很打击人，但以少爷您的体能，老朽也没什么好的建议。”
不愧是久经考验的圣骑士，哪怕是当了几十年老管家，弗雷德还是迅速搞清楚状况。但林奇目前的状况实在太糟糕，以至于沉思的老管家也不禁眉头紧锁，更别说林奇是空有不错的身高，但体能和法力一样甚至更差劲——怕是连新兵都不如啊。
但没办法也得想出办法。虽然未曾接触过那些异教徒，但弗雷德年轻时没少听说关于伊斯特仙人的传说：虽然是人，但寿命和山河一样悠长，本领比那些诱惑世人堕落的魔鬼还要厉害。
所以那个叫铭光的仙人既然说了能收回林奇的生产之力，那就一定是可以办到的，老管家丝毫不怀疑他们的能耐。但铭光这个难题可不好解决，一时间主仆二人陷入沉思。
“现在也唯有借助魔法道具的力量了……”
“唉，弗雷德爷爷，我也想啊。但是斯巴特的魔法兵团可不简单，我现在能用的东西也不多：靠卷轴用魔法，也会被他们的集体攻势淹没；靠魔动兵，我倒是能量产，但一个家境勉强宽裕的男爵拿出那么多魔动兵我怎么解释？”
林奇一脸纠结地否决了老管家的建议。诚然，不管是靠能间接释放法术的卷轴还是如前世的机器人一般可顶数名士兵的魔动兵，都需要成规模，方可让林奇取得胜迹，建立功勋。然而林奇没钱，至少，他的身份决定了他没法光明正大地用生产之力砸出胜利。
不然，法师协会那些人知道自己具备这样轻易生产珍稀物品的能力，怕是要把自己解剖了再做成标本啊！知道这办法行不通，弗雷德叹了口气，继续苦思冥想。但叹息的动作却让他对怀中某物有了触感，进而灵光一闪。
“少爷，我，您……对不起，有些失态，但您请试试看，能否造出和老朽手上这个一模一样的怀表？不用完全造出，只要造出外壳就够了。”
“借我看一下。”
从弗雷德有些颤抖的手中接过有着灰蓝外壳的怀表，林奇没有贸然动用生产之力：饶是身体原主见识广博，也无法确定怀表外壳到底是何物构造。虽然有些猜测，但还不能完全确定。所以……
【晓，能帮我解析这怀表吗？既然你是辅助我使用能力的话，应该能帮到我吧。】
【缺乏这个世界的数据，晓也不敢保证，但既然是宿主难得请求响帮忙，响就勉强自己一回吧。】
忍住，忍住。紧握拳头，忍住脑海里那相当臭屁的声音，林奇依照便宜AI的指示一手紧握怀表，一手摸出才装进口袋里的银色PDA。大概过了三分钟，就在老管家也以为林奇没法做到而要露出失望的表情时，一段资料突然出现在林奇的脑海里。
“弗雷德爷爷，你看这东西是不是和怀表的外壳一样的材料？”
“好，让老朽试试……啧，果然，成功了！太好了，少爷！”
“喂喂喂，弗雷德爷爷，别激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奇连忙出声，注意到自己失态的弗雷德松开对林奇的拥抱，而后恭敬地拿出一枚戒指，并把怀表和林奇刚才凭空造出的同材质外壳给拿走，直到离林奇一米开外才停下。仔细端详了一下，林奇很快就鉴定出戒指里留存的法术。
“刻的是净心术吗？能平静他人心灵的二级魔法，做工还可以，但是弗雷德爷爷，这有什么特别的？”
“哈哈，少爷别急，上面的魔法波动的确很明显，在它三米范围内，都会受它影响，哪怕是三级法师也被安抚情绪。但少爷，刚才你可有受到它的影响。”
“什——”
林奇脸色一变，但很快他连话都说不出。只因为，随手把怀表挂在一边，只带着那外壳的弗雷德一靠近自己，手中戒指篆刻的净心术所散发的魔法波动突然紊乱，旋即就失去构型，彻底散去，仅余离散的光元素飞快消失。
“少爷，想必您也猜到这东西的作用是什么了吧？没错，老朽戴了几十年的怀表，其实，是用可以扰乱法术构型的材料制成的，换句话说，这材料，可以禁魔！”
“弗雷德，难道你想？”
隐约猜到老管家的打算，林奇心头一震，甚至失态地直呼其名。但弗雷德也没在意，有的只是难题找到突破口的狂喜。
“没错，少爷，这种名为因瑟的特殊金属不仅能扰乱成形魔法中精神力对元素的维持，使之紊乱而消散，本身也相当坚硬，做成箭矢的话足以射穿老朽当圣骑士那会，做成制式铠甲的奥朗合金。有这东西，剿灭斯巴特这次派来的法师兵团，绝不是不可能。”
“而我则可以凭借击破斯巴特王牌的功劳，获得爵位上的提升。并且，因为是消灭的法师兵团，我的实力会被那些不明真相的盟友高看，从而不敢借势抢我功劳。以后那些人也会忌惮我展现的实力，会有打压，但更多的贵族会选择和我交好。”
想象着射杀那些法师后，自己功成名就的样子，林奇也忍不住激动起来。但他很快又因为另一个难题而显得泄气。
“但是我这体能，就算是靠弩箭，想射过去都难。靠魔法的话，又会被你说的因瑟干扰……不好弄啊。”
“少爷，这个问题不难——我们可以从天上居高临下地攻击。”
“开玩笑的吧？狮鹫不便宜，我可租不起。而且用生产之力创造活物，我心里无法接受。”
林奇苦笑着摆摆手，但在发现弗雷德一脸古怪地看着自己后，动作顿时停止。
“少爷，老朽什么时候说要用狮鹫这些联军饲养的飞行驯兽了？您去学校前制作的那台魔动兽不就会飞吗？老朽一直为您保存着，有它的话飞空袭击那些法师就不成问题了。”
“原来是‘龙’啊，有它的话确实可以办到呢。”
林奇恍然，这么一说他也想起来了——这是身体原主为数不多的魔法造物，也是他去学院前父亲花重资购买材料，让他给自己制作的生日礼物。成果不错，这个龙形的魔动兽就和身长五米的西方龙一样，力量很强，速度也超出了狮鹫，林奇估计大概有2马赫。
现在有了生产之力，把它翻修维护，加强一下并不会花费多少工夫。但是……
“目标太明显了，到时候我怕是要成为那些法师的靶子。用因瑟来做护甲倒是可以阻挡法术攻击，但元素炉的运作也会被干扰。即使用魔法护盾，也会被我携带的因瑟干扰——都不好处理。”
“少爷，因瑟只会干扰魔法，不会干扰魔法造成的二次现象……好吧，老朽说的似乎也帮不了少爷您解决动力问题。”
思考进入死胡同，老管家也跟着叹气，但弗雷德以为没什么帮助的话，却让林奇恍然。
“不，方法是有的，谢谢你，弗雷德爷爷！”
“嗯？”
激动之下，没来得及回答弗雷德的疑惑，林奇就再次把意识和自家的智障AI接上了。
【晓，帮我接通“阿罗诃的店”！我要找陈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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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毒誓好了，下个月新马甲绝壁会重写筑基的，到时候我会认真写性转，我发誓我再也不碰无敌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