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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
乔伊沉着脸，冷眼冲白之王发怒道。
她目睹了一号气泡空间内发生的一切，因而对白之王的安排有所不满。
“不过是精神世界中的考验罢了，别太认真。对于他们来说，这次失利能算作一次宝贵的经验。”白之王依旧怡然自得，他是真的不在意气泡空间内的那点小摩擦，“你应该能感觉到的，在这精神世界中的死亡不是真的死去。”
“但是这样的死亡方式会让人的心灵受伤的！”乔伊认真地看着白之王那张模糊的脸庞，发出震怒之音。
白之王撇嘴道：“要是真这么容易就能让空之学院的天才们受挫，这学院早就被灭掉了。你应该相信他们的韧性，相信他们会因磨难而进化。”
这番话令乔伊无法反驳，虽然她对白之王折磨自己同学的恶劣行为很不爽，但是她心里其实有些认同白之王的看法。
能站在明星战舞台上的学员，资质和心性都极佳，不会因为这点挫折就消沉。乔伊自问，若是自己和凯特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会从中认识到自己的羸弱与不足，然后奋发图强，努力修炼，以求不再发生同样的惨剧。
如蓝学姐、汤姆森学长那样的人，心中的志气不会比自己弱，所以不用担心他们的心态。
想到这里，乔伊恍然：“啊……难道说这是学院长的指示吗？想让学生们在困境中成长！”
“还不算笨。”白之王呵呵笑道，“空之学院的实力虽然不如它巅峰时那么耀眼，却也不至于连我这点小动作都看不出。要是没有李伯雷的允许，我根本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布置这一切。”
听白之王欣然承认了他与学院长的合作关系，乔伊总算是明白了明星战初战开战以来发生的种种变故源于何处。
“原来这也是明星战的一部分啊……”
“不仅仅是你们学生会用盘外招数，学院方也会用。”白之王说道，“通过其他势力的手检验和考核自家学生的水平，这样的案例在空之学院的历史上其实并不少见。只是因为正史不会记载考核的具体细节，所以没多少人知道明星战背后的故事罢了。”
“这次我和李伯雷的合作也是一样，双方各取所需，我要找机会完善我的精神世界，他要借机锻炼空之学院的学生，提高他们在随时可能到来的战争中存活的几率，于是我们一拍即合，策划了这场变故多生的明星战初战。”
让乔伊亲眼见证气泡空间中发生的事情后，白之王终于开始对她坦白。
“说是变故，实际上我们用的手段倒也简单，只是通过我的精神世界营造出危机罢了，看似危险，实际上发生的一切尽在我们掌握当中。”
“所以在精神世界里被杀死的人都怎么样了？”乔伊问道。
“唔，他们被我关在精神世界的某个角落，类似于小黑屋一样的地方，等到初战差不多有结果了就会放他们出来的。”白之王用手势比划了一下，说道，“毕竟他们在明星战中失败了，稍微关一关算是惩罚，也能让他们利用这段时间冷静下来反思一下自身的问题。”
乔伊还有疑问：“有结果是什么意思？”
“明星战终究是要有个结果的呀。”白之王应道，“无论是正式场合的明星战，还是暗中进行的明星战，都要决出个胜负顺位来才行啊。”
“暗中的明星战……是指纯白歌姬学姐和阿拉贝拉学姐之间的斗争吗？”
正式场合的明星战不必说肯定是指李伯雷学院长宣布的那个排名规则，而暗中的明星战大约就是这场由白之王引发的骚乱。
“呃咳咳，目前来说的确是只能看她们俩人争了，不过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白之王忽然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无奈地叹气道。
“这事其实和你有关系，像你这样的野生生命女神神使的出现属实是在我的意料之外，让我不得不提前开启了这场暗中的明星战。”白之王苦笑道，“本来是打算等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再把他们送入我的精神世界的，结果我遇见了你，计划被迫提前了。哪怕我做了些补救措施，也来不及把人都聚齐了。”
“啊？”乔伊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怪我咯？”
“倒不是怪你，其实我还挺喜欢像你这样有趣的意外。”白之王摇摇头道，“而且就目前来看，能看到那两人交手，也还不错。”
说完，他又哈哈笑了几声道：“虽说就算按部就班地来，最后大概还是会变成她们二人的对决就是了。对于那两个人来说，这也算是命运的一战了。”
“命运的一战……啊！是指纯白称号之争吗？”
白之王道：“不。虽然也有你说的那个层面在，但是没那么单纯和简单，她们两人之间的斗争是命运的必然，无论有没有明星战，她们都注定要交战。”
“为什么？”乔伊追问。
能被白之王这样的强者称作命运的必然，意味着纯白歌姬和纯白首席的关系或许比她所想象的要密切。乔伊浮想联翩，瞬间就想到了好多种可能。
“关于这件事，我不能再多说了。不过看你这副表情，想必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事情了吧。”白之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总之，你现在应该已经明白了我没有什么恶意，所以就请你和我在这安安静静地做个观众，好好期待那两人的战役吧。”
“……好。”
既然确认了白之王的目的，也明白了这一切变故的背后是白之王与李伯雷学院长在操控，乔伊便安下了心，能自然地站在白之王的身边，和他一起观看气泡空间内的景象。
魔力屏幕上，纯白歌姬正牵着那与她长相相同的少女，共同跨入魔法之门。
尽管只是刚刚觉醒神使的资质，乔伊对神明力量和生命力量的气息已经十分熟悉，哪怕她不在现场，也察觉到了那扇门中存在着她熟悉的气息：“白之王先生，这扇门连结的地方该不会是……”
“呵，居然发现了啊。小家伙，你的神使天赋可真厉害。”白之王夸奖道，他没有打算对乔伊隐瞒此事，便很干脆地交代了，“那位歌姬以为气泡空间是我精神世界的支点之一，她想用解析回溯的办法打开通向我精神世界核心的通路。”
“但是我怎么可能会留下让外来者入侵精神世界核心的后门呢？这样的低级错误，也就只有初学者才会犯。”
听到这里，乔伊已经知道了白之王的布置：“所以你留下了假的后门……不对，那气泡空间根本就不是你精神世界的一部分！”
“理解能力也很强嘛，不愧是他的女儿。”白之王一边点头一边笑道，“纯白歌姬的想法虽然很天真，但她还算是有些眼力的，太粗糙的造假骗不过她，所以我的确是以精神世界为基点创造了这五十个气泡空间——只不过并不是用我的精神世界，而是用那充满死气的坟墓世界！”
（新年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