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你一直都在的吗！“
白天明眨眨眼睛，忽然脸红了起来。
“等、等一下！也就是说我洗澡和上厕所的时候你都——”
“记录基本的生理数据是我的工作，当然也包括你洗澡、上厕所的数据以及睡眠检测。”
“所以你不仅偷看我洗澡和上厕所，还偷看我睡觉？”
虽说零其实并不存在于现实中，白天明还是象征性地抱起了自己的胳膊，一脸警戒地看着她。
“你睡觉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把睡衣脱掉，你洗澡的时候很喜欢研究自己的胸部和大腿，你上厕所的时候曾经用手——”
“够了够了！”
明明的确都是自己做过的事情，但是听别人这么讲出来白天明就感觉很羞耻。她红着脸打断了零，开始转移话题：
“对、对了！话说你到底是存在于什么地方？我的脑子里吗？”
零也很配合地跟着转移了话题：
“我可以不解释吗？”
“为什么？”
“消耗的成本和获得的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
白天明嘴角颤抖了一下，就算是她也能听得出来，零这话的意思是“解释需要浪费很多力气，而且你还听不懂”，也就是在说她蠢。
“你怎么知道我听不懂！”
“我并不是说你听不懂。”
零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
“关于我到底是什么、我的存在状态、辅助功能的实现机理等等讯息在诺亚代尔塔的主机里都有存档，但是那些都是最高规格的机密，一般情况下我是无权阅读的。”
“最高规格的机密？”
“因为涉及到核心知识了。虽然也不是说我突破不进去系统封锁，但是应该很快就会被发现，大概到我把窥探到的资料完整地转达给你之后，出于安全目的我就会被删除。”
“被删除？”
这是个很不好的词语，白天明咽着口水追问：
“是指你这个人被删除，还是整个辅助系统被删除？”
“我就是辅助系统。”
虽然不是正面回答，但是这意思也表达得很清楚了，如果“零”被删除的话整个辅助系统应该也就消失了。计划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辅助系统的删除而中止，如果中止的话自己是会被拉回现实世界还是留在这里，如果不中止的话失去了辅助系统的帮助自己要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这些问题一股脑地涌进了白天明的脑袋。
“算了算了，果然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她摸着头打了个哈哈，算是放弃了对这个问题的求知欲。
“不过你下次能给我留点私人空间，至少上厕所的时候不要看着我了好吗？”
“不行。”
“唔……”
被零毫不犹豫地拒绝的白天明鼓起了嘴，开始在心里考量自己究竟要怎么样才能避开零的监视做一些私密的事情。
几十个勇者深入森林之后就分散了开来，现在已经谁都看不见谁各自独立在寻找从天而降的陨石了。
“话说既然都有能捕捉到天空中坠落下来的东西的模样的能力了，为什么没法锁定这个东西掉下来的位置呢？”
“在勇者大厅的时候有进行过关于这方面的说明。”
零伸出手向自己的头顶轻轻一点，嘈杂的噪音之后一段录音开始播放了起来：
“关于这位勇者的提问，为什么都已经可以捕捉到陨石的画面了却无法确定位置，那是因为陨石坠落的时候辐射出来的能量导致整个魔法监测系统暂时陷入了瘫痪状态。当然大家也不必担心在搜寻陨石的过程中被这股能量所伤，因为监测系统恢复之后全面扫描了拉尔城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能量，陨石大概已经平静下来，除了奇特的外表之外和普通的石头别无二致了。”
“额……当时那个介绍情况的女的有说这些？”
“嗯，当时你的注意力并不集中所以没有在意。”
“不过真方便啊，你能把我忽视掉的东西全部都保存下来吗？”
“大体上可以，但是前提条件必须是你实际上看到或者听到了，但是没有在意的东西，而且因为数据量比较庞大所以保存的时间不长。”
那也很方便了，至少这样就不用担心自己做事的时候会漏掉什么细节，反正事后可以弥补。白天明在心里感慨果然不能没有这个辅助系统，不然在这个为止的世界里会步履维艰啊！
“对了，能让我再看看那个陨石长什么样吗？”
零点点头伸出手，一个纯白色的多面体的影像就出现在她的手边，而且为了不影响走路，影像以很适当的程度半透明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