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A.15:无畏的代偿

作者:狂气之潜行者 更新时间:2018/11/9 20:23:03 字数:3936

2082年7月5日

04:00

中亚荒原

蜘蛛“纳克亚”的孵化场附近

幸存的赌场绅士:教、教父大人!我……

莫德雷:我们安全了,暂时。

赌场绅士:不不不不,我活下来了。可,太疯狂了。

莫德雷:我明白,姑且暂时休息一会吧。

赌场绅士:不!我敢打赌你肯定不明白!!!我看到很多人被“融化”,被撕碎。我躲在厕所隔间不敢动,跳虫还是发现了我,越来越近,越来越——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我手里的铁棒不足以对付一大群跳虫……可……就在这时一只鸡……很大的鸡……

赌场绅士:我被那只身上贴着“蜘蛛不会伤害你们”的鸡一路引导到了一个坑道,难以置信,里面爬满了蜘蛛,我在黑暗中一路抹黑走来生怕踩中其中一只就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最后我出来了,也看清了这些蜘蛛在搬运的东西是什么!那是一截一截的手指头,牙齿,还有肉块,呃——

赌场绅士:我还活着吗?教父先生?

莫德雷:这里不是地狱。杀死我们身边同胞的是异虫,至于蜘蛛……

赌场绅士:蜘蛛不会伤害我们对吗你已经打败了他们的头对吗?

莫德雷:……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赌场绅士:教父先生拜托你了给我点任务我不想停下来细想这一切了只需要一把枪一把枪就好你让我朝哪开火我就朝哪开火,我想要武器想要做点什么想要射击点什么至少忘了这些该死的——

莫德雷:(安慰)

莫德雷:咱们武器不多了,“幸运”的是人更少,会有你的武器的,但你必须先冷静下来。

赌场绅士:冷静,怎么可能做得到。

教皇:教父,这里交给我,去忙更重要的事情吧!

莫德雷: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在夺回小镇之前,我们的唯一工作就是这些活下来的人。

莫德雷:有多少幸存者?

教皇:有600多人活着吧,没时间具体清点。大家都很【害怕】,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异虫杀了那么多人,莫名其妙的蜘蛛还在把残肢断臂像蚂蚁一样运到她的奇怪巢穴里……

教皇:也许我们应该换个扎营地?这里非常让人不安。

莫德雷:战场上的位置只有安全不安全,没有安宁不安宁。

教皇:也对,战争爆发了。

黑衣人:教父先生!兵营里的枪已经发完了。

莫德雷:木棍,板砖,石头都可以,每个幸存的人都要拿点什么东西。

教皇:教父?这是怎么回事?

————————————————————

莫德雷:还记得蒙斯克带着咱们的“士兵”征战的时候吗?小镇遇袭的时候,我的手下把“兵营”开出了小镇,刚刚抵达这里。

教皇:你让他们做什么?!

莫德雷:给每个幸存者发【武器】,摔跤手。

教皇:是“摔角手”——可……这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教皇:即使有了武器,大部分人根本没有参加过几天前的战斗!我们的枪打出去的还是橡胶弹头,而异虫已经开始喷吐酸液……还有木棍?砖头?发给大家这些有什么用?

莫德雷:让他们【冷静】下来,武器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手里有【武器】。我经历过真的战场,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我们人类有一种本能,也算是一种“进化选择”。

教皇:我知道,你出生在上个世纪,那时候世界各地还普遍存在战争,不过……进化选择?

莫德雷:和罗伊、克莉丝这些家伙打交道久了,总会知道点专业性的东西。人类之所以成为人类,是因为我们学会了制造和使用“工具”,人类首先制造的工具是什么?石块?木棍?——不管是什么工具,作用一定是作为【武器】,因为出现之初的人类是弱小的。

莫德雷:原始人的出现是在冰河时期,原本依靠树木作为掩护远离狩猎者的猿猴,因为冰河时期消失的森林而面临一项无比艰难的挑战:寒冷使不少掠食者灭亡了,但活下来的掠食者更加贪婪狡诈,没有了森林的庇护,新生的“人类”要么自己成为掠食者,要么被掠食者猎杀而灭亡,在不久之前,我们这种弱小的哺乳动物还是绝大多数肉食动物的食粮。所以……“人类制造工具作为武器”是一件必然的事情,否则,今天站在这里说话的就不是我们,可能是别的什么生物。

教皇:你的意思是,使用武器是我们的本能?

莫德雷:确切来说人类在危险中最原始的本能会让我们尝试两件事:驱使我们逃离危险的是恐惧,除了恐惧之外,还有寻找武器,保护自己的本能。有了武器,人类逆转了在猛兽面前的弱势,逐渐成长为了所谓的万物之灵。于是,一项“天性”就逐渐在我们的……身体里,用那些聪明人的话来说,在基因序列里就形成了这项天性。只有武器可以帮助人类抗拒恐惧。

————————————————————

莫德雷:越是在危险的时候,手里的武器就越是能给人类带来安全感。朝不保夕的日子里,每个人都会想方设法在自己的腰间别上点家伙。靠子弹、酒精、药品来说服自己——自己不会是下一个死掉的人。

教皇:手里有枪心里不慌。听起来这是你的亲身经?

莫德雷:置身战乱又手无寸铁时,随时都有一种错觉:下一分钟就将有一群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呼喊着朝我走来,因为我的“人种”和他不同而让我脑浆迸裂。

莫德雷:我从“将军”那里偷了把枪,对着那些追我的人开过好几枪,还好我最后成功脱身了。难民营的生活没比战乱的城市好多少,还好……我手里有枪,所以总能靠胁迫抢到食物。后来我这个有枪的小矮子又被难民中的黑帮给盯上……反正发生过不少事,不过……从偷到那把枪的时候起,我身上始终【必须】带着点什么。

教皇:……战争……对我来说这只是个历史名词。

莫德雷:我也有几十年没有对着苹果和靶子之外的东西扣动扳机了……我以为不会再有这种机会。我最讨厌的东西就是战争,现在它又回来了,也许它从未离开。莫德雷:战争并非只有英雄和义举,他还包括了很多东西——我要保护我的人,我不会让【恐惧】伤害他们。让他们拿着武器吧,什么都好,这样靠着自己有可能保护自己的错觉,至少可以使大家冷静下来。

莫德雷:即使是拿着武器瑟瑟发抖的战士,也比手无寸铁被恐惧淹没的难民好。只有武器装备可以安抚人心,带来虚假的安全感,否则恐惧将会压垮每一个置身其中的人,人类就是如此脆弱。而且——

教皇:而且?

通讯器:莫德雷!莫德雷!

教皇:!

————————————————————

莫德雷:罗伊!

罗伊:我会给你的兵营解锁的!全部都会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的,见鬼,我恨不得立刻到你那里去,戴米安竟然——可恶,他不像是这么轻易就会……

莫德雷:世事难料,罗伊,拜托你。

罗伊:我会快的!事到如今程序法律暂且放在一边吧!至于你说的问题……如果真的有那个什么【灵能发射器】……想办法让我连上线,机械一定有什么插口之类的……

莫德雷:我尽量把那玩意完好无损的带到你面前。

罗伊:这样最好!但你现在的状况……

莫德雷:很不好,已经过了一天了,很可能灵能发射器将就快自毁了。

罗伊:城市的情况更糟,感染虫依然不知道潜伏在那里,不断有地下居住区被……“感染”。城市的地面根本容纳不了那么多原本住在地下的人,光是踩踏事件都数不胜数,唯一的好消息是维和部队已经抵达,听说他们遭遇了暴风——

莫德雷:罗伊。

罗伊:抱歉……现在管不上城市了。

罗伊:不过等兵营的系统恢复,你可以调遣我派过去的运输机,现在我让天堂城那边使用。

莫德雷:先这样吧。

…………

教皇:是不是如果那个【灵能发射器】自毁,我们就永远不能知道是谁在陷害小镇了?

莫德雷:祸害小镇的人就是莱昂纳多博士!但……如果没有证据,谁会相信我们呢?

教皇:让我去小镇上找这个发射器!

莫德雷:小镇上爬满了异虫。

教皇:但……既然是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的关键……

莫德雷:纳克亚说她需要搜集生物质,孵化虫群,才能夺回小镇。

教皇:那只大蜘蛛已经筑巢快两天了,除了在地面上耸了四个“大块头”外什么动静都没有!

莫德雷:但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咚——)

???:让我——让我们……去!

教皇:你是……?!

————————————————————

约2个小时前

2082年7月5日

02:00

幸存者扎营地 兵营内部

通讯器:不,队长,你还没有搞清楚情况,我的意思是,幽魂小队【应该】死了。

通讯器:什……么?

(咔嚓——)

通讯器:不止是你的队员,我说的是整个幽魂小队都死了。

(呯——)

通讯器:呃啊——

通讯器:博士……?为什么——

通讯器:偏了?怎么会,明明好好瞄准了你的心脏。

(呯、呯、呯——)

通讯器:重播完毕。

通讯器:嘟——嘟——嘟——

幽魂队员A:布鲁诺队长!

幽魂队员B:怎么会……

幽魂队员C:那是博士的声音!

莫德雷:就是这么一回事。

幽魂队员A:我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德雷:你们刚才已经看过了你们小镇里的图像,还有城市里的光景。

幽魂队员C:灵能发射器反倒让虫子杀了更多的人?!

莫德雷:博士欺骗了你们,骗你们犯下这样的罪行,他以为幽魂小队已经死了!只要把你们的队长杀人灭口……

幽魂队员A:可……我想不到博士这么做的意义!

幽魂队员B:我的天……我的天,你不会骗我吧?对了,也许你在骗我!你把我们三个人分开,骗我们说出知道的事情!

莫德雷:我并不知道你们的立场如何,到底是心甘情愿的为那个恶魔卖命,还是说和我一样是他所作所为的受害者。

幽魂队员C:也许是博士的仪器出了问题……如果能和博士通话……

幽魂队员A:队长已经死了——如果录音是真的的话。

莫德雷:那是你们自己的通讯器。

幽魂队员B:确实……如此。

莫德雷:博士以为你们已经死了,我也知道了你们的行为只不过受到蛊惑,你们自由了,接下来要怎么做随你们自己了。

幽魂队员:…………

————————————————————

现在

幽魂队员C:让我们去小镇!灵能发射器就在那个汽修厂附近。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莫德雷:有把握吗?小镇爬满了异虫。

幽魂队员C:我们的装备里有匿踪装置,异虫不会发现我们。

莫德雷:你们是怎么被纳克……被蜘蛛给制服的呢?

幽魂队员B:不,那是因为那种蜘蛛可以发射那个——

莫德雷:算了,去做吧。

幽魂队员C:谢谢你!这件事情事情太蹊跷了,我们必须亲自去查明真相。

幽魂队员A:你说得对。

幽魂队员B:见鬼……这简直真的是电影情节。我不会是在做梦?从当上“幽魂”以来……

幽魂队员A:这不是电影,如果我们失败就完了!

莫德雷:你们的装备我都“扣留”在兵营里,跟我来吧。

幽魂队员C:我们要切断莫比斯通讯,只确保作战系统正常运作——

幽魂队员B:为什么?

幽魂队员A:不能让博士知道我们还活着。

————————————————————

5分钟后

移动兵营

幽魂队员B:奇了怪了……我的药剂?

莫德雷:什么?!

幽魂队员B:这里没有我的地嗪注射器?

莫德雷:地嗪注射器?

幽魂队员A:那是我们的装备之一,啊,我的在这!

幽魂队员B:对了!因为身体麻痹的厉害,我让那个小女孩给我注射了其中一只……

莫德雷:我给了她一支镇静剂,让她问完就让你睡一会。

幽魂队员B:什么?这……

莫德雷:……孩子,你在想什么?

莫德雷:地嗪药剂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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