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徒
「啊！对了，月华。记得和红莲说下，最近街道上不太安全，让他打工完后尽量回家！」
月华离开家的时候，张凌大姐穿着凌乱的内衣一脸醉醺醺的叫住了她。看样子又喝了不少酒，明明还有去上班的说。
「不太安全？出什么事情了吗？」
「嗯，其实最近这一带多次有群众报警被不明男子袭击，并且咬伤。咕咕——」
说了一半，大姐开始喝啤酒。
「咬伤！？还真是变态啊！而且，你怎样又再喝啊！？」月华一脸不快的说道。
「咕咕——而且，咬伤的全是脖子处，怎么样！？很像吸血鬼吧！？」
「哈！？吸血鬼不是会把人杀死吗！？咬伤算什么？」
「哈哈！也是，但是警方怀疑此人是否患有传染疾病，如果红莲被咬的就不好了啊！」
「呃！真恶心···社会扰乱份子吗？我会和哥哥说的！那拜拜，我去学校了！」
「那我再去睡一会吧！」张凌揉了揉蓬乱的头发走进了屋子里。
「是吗！？我了解了。那应该对学生会的成员说一下才对。」
「？」
「最近夜晚潜入学校的可能是同一个人，而且，作为学生会的一员，应该把这件事通知到全校学生才对。」
「是啊，所以大家还是不要晚上来学校了，太危险了！」
月华用着担心的语气对我说道。
「是！我知道了，我不会干危险的事情——」
「哥哥这几天就和月华一直在一起吧，我会保护你的！」
抓着我的胳膊，月华高兴的说道。
虽然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但是被妹妹保护的话，我这个做哥哥的还真是悲惨啊。
「这种事情就要有我来做吧！」
我话还没说完，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_-|||你从哪里冒出了的···」
「大哥，我可是一直跟在你们身后的啊！」
「变态跟踪狂！」
「(⊙_⊙?)哪里？哪里有跟踪狂？」
言摆出了夸张的动作开始向后望。
「(╰_╯)#找死！月华从背后拿起了言的衣领——」
「这招？难道是··等等——」
「胡呀！」月华大叫一声，使出了漂亮的过肩摔。
言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了完美的抛物线后落入了路边的垃圾桶。
「不可以把不可回收垃圾丢进垃圾桶的啊！」
「唔唔——」
显然，言想挣扎着从垃圾桶出来。
「嘿哈！」
紧接着一个侧踢，垃圾桶翻到在地，不再动弹了。
大概是晕过去了吧。
「走吧！哥哥！」
嘛！有着小强一般生命力的家伙大概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这样想着，我和月华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向学校走去。
如同往常一样，在学校渡过了平常的生活。
教室内的此起彼伏的聊天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声音。
上课铃声中混杂着某些杂音。
老师也和平常一样，一手拿着课本，持续讲解着课本的内容。
偶尔停下来，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东西让同学们做笔记。
随着铃声的再次响起，教室又回到了热闹的气氛。
就这样，不断的重复着。
平稳的，安静的，时间缓慢的流过。
无论是月华和我说笑的声音，还是言但吵大闹的声音，都是这日常的一部分，一个背景。
无聊而平稳的日常，所谓的生活，其实就是应该这样吧。
「哥哥，有在听我说话吗？」
我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回应着月华。
「恩，你继续——！」
「真是的——！」
大概是发现了我在应付，月华鼓着脸颊。
「唉！不过能回来实在是太好了！」
月华不知为何又露出的笑容。
「？」
随他去吧，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在意为好。
终于到了午休时间。
「快点，！快点！今天食堂有限量的炒饭啊！」
不过我觉得也没必要这么匆忙吧。
虽说是限量炒饭，其实也就是普通炒饭里面加上了一点配菜，而且价钱还增加了一半。
我想没多少人原因买这种炒饭的吧。
「快点啦！连早饭都没有吃，下午可是没有力气上课的啦！」
就在我们前往食堂的路上，言抱着5、6个面包回来了。
我的话大概2、3个就饱了。
嘛！大概是我找错作为对比的对象了。
这时候言看见了我们，向着我们跑了过来。
「大哥，月华要吗？」
言拿着面包对我们说。
「打死也不要！」
「哈哈，谢谢了！不过你还是自己吃吧。」
如果我现在吃了他的午饭，说不定他下午就会撑不过月华的攻击。
为了他的安全，还是不吃为好。
言一脸失落的离开了。
吃完饭后，我独自一人去学生会把月华说的告诉会长。
「是吗!?这样啊！那你还是专心的打工吧。这件事情就不用你来插手了，我会向父亲说一下的。」
会长如是的说道。
「 会长的父亲是警察吧？」
「嗯！没错，父亲应该会帮忙我们处理这件事情的。所以，红莲还是不要插手了，打工完后早点回家就是了。」
「呃！啊！是吗！那明天见了！」
「看来，它们已经在行动了！」
墙角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来。
「嗯！注意跟紧他！话说，你还不入学吗？」
「啊！？这件事啊，我先处理下自己私人的事情，之后在来学校。放心吧，我会保护目标安全的。神选者吗？麻烦的家伙！」
张间说完之后有消失在阴影之中。
刚才的对话就像没有发生一样。
「大哥，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刚回到教室，言就一脸兴奋的跑到我面前。
「哈！？什么东西！？」
「月华，月华同样和我交往了。并且送我了一本书，让我去学习，只要学会就能正式交往了。啊哈哈哈哈——！」
「····」
「呐！大哥！这本书上第一页写着“欲练此功，挥刀自宫”，自宫是啥？」
言无视我的沉默，继续情绪高昂的问道。
「····」
这家伙绝对是白痴，难道他就不看一点书嘛！
「呐！呐！大哥，能给我示范一下吧！？拜托！」
「就算你这样说——」
「你在教哥哥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啊！去死——！」
牛津高阶从我背后飞来，直接命中言的脸部。
言流着鼻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我说，被在这样下去你可是会被月华殴打致死的！」
「没关系的大哥！这就是爱啊！大哥！让爱来的更猛烈吧——」
还没说完，另一本字典又命中了言的脸部。
果然，这家伙是白痴。
就这样，放学的铃声又响了。
「那么，月华！我先去打工了！」
「嗯！注意安全啊！」
「大哥！我今晚一定要干出一件大事来，让月华对我刮目相看！」
月华刚离开，言就跑到我跟前来。
「还是小心点为好，最近附近有变态罪犯出没，经常袭击路人的！」
「变态罪犯！？是啊——！是啊！——！就是这个！——！谢谢大哥了！」
言说出了一些意义不明的话后就飞奔出教室。
「搞什么！？算了，打工打工！」
我所居住的城市叫卧龙市，整个城市被河水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我和妹妹居住的由古城墙围成的旧城区，另一部分则是最近新发展起来的新市。
今天要去打工的地方是一个酒吧兼贩卖酒的超市，位置在新市，由学校到新市需要搭乘10分钟的公交车。
由于大姐以前经常去这家点喝酒和老板认识，所以才让我才找到这个地方的。
说是打工，不过也只是帮忙装货和卸货，这种事情当然是人越多越好。
不过，来打工的也就只有我一个而已，剩下的就是店主大叔和女儿玉姐，一副凄惨的样子。
没办法，只能一个人干了。
正因为这样，整个过程持续了1个小时才完成。
「真是惊人啊！红莲，坐下来喝一杯吧！？」
「啊，不了！还是白开水就好啦。」
「是吗！？没人陪大叔喝酒，大叔会很寂寞的啊！要是在来几个年轻可爱的服务生（女）就好了！」
「就是因为这样，老妈才会跑的哦，老爸！」
像是受不了似的，玉姐训斥着大叔。
「····」
「红莲！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大叔把我拉进嘴巴小声的说道。
「大叔我可是最喜欢年轻女孩子了！哈哈——！」
「所以你才会把女儿穿上这种衣服吗！？」
看着女仆装的玉姐，我低声的问道。
「呜哈哈——！你还真是有眼光啊！这可是我亲手制作的女仆装啊！包含了伟大的父爱！」
「····」
「如果你把月华也带来玩的话，我会考虑把衣服借给她穿的！」
我拒绝，把月华带到这么危险的店里来。
绝对不要——
一边休息一边和大叔闲聊着。
「红莲还真是厉害啊，这么多活这么短时间内全部干完了。」
「没有啦，只不过时间长了对仓库比较熟悉罢了。话说，大叔，你们店还是一样冷清啊」
「混小子，要你管啊！哈哈——！」
「哈哈——！」
正当我们说笑是，店门开了，门上的摇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欢迎光临——！要来点什么吗？」
走进店里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女孩。
「父女两人吗？我们有提供儿童的饮料哦！」
「一杯JACK DANIELS。」
「那么，大叔你忙吧！我先走了！」
「走好啊！」
打完招呼后，我准备离开店。
「你知道“空白之书”吗？」
经过男人身边时，男人说道。
我抬起头确定是否在和我说话。这时才仔细看清了两人，男人一头棕色头发显得异常杂乱，蓝色的瞳孔就像老人一样透露出了沧桑之感，仿佛经历过了许多事情。而一边的少女却与他截然相反，一身华丽的哥特式衣着，就像是话剧中才会出现的那种，搭配着少女可爱的面孔，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洋娃娃一样，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去捏一捏。
「你知道“空白之书”吗？」
男人对着我再一次说道。
「如果是买书的话，新华书店和书市应该会有吧！」
「是吗！如果你知道“空白之书”请务必告诉我。」
「说完，男人走向了吧台。」
跟在男子身后的小女孩，至始至终没有开口。
「你的女儿吗？长的还真像一个娃娃啊···」
在我离开店的时候，店长大叔和男人聊了起来。
「···啊咧！我什么时候走过桥了！？」
路过学校的道路，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时间才刚刚八点。
这种时候大街上应该到处都是人才对，可是周围却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说起来，这段时间附近变态犯罪事件频繁发生，晚上没有行人也大概是这影响的吧。
「最近也变得不太平了啊！什么世道啊！」
「···！？」
一闪而过的人影，跳进了学校的围墙。
不过，人类应该办不到这种事情吧。
「大概是我太累了吧，竟然产生幻觉了，看来是锻炼不够啊！」
穿过街道就是我家了，大姐家的灯还亮着，大概是还在等我吧。
「哥哥太慢了！所以我们先吃了！」
「····」
希望落空了。
散落着地上的啤酒瓶以及随意躺在地上的大姐。
「唉！我先去洗手了！」
无视躺在地上莫名其妙哈哈大笑的大姐，我直接从她身边走向了卫生间。
「还是和以前没变啊！」
看这卫生间的布置，我感叹道。
「快点啦，不然我们把菜吃完了。」
自从住进大姐家后，月华就慢慢学会了做菜。
而且自从我搬出去之后，月华的做菜水平也有了飞跃性的进步。
「O(∩_∩)O~」
月华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我。
「···干嘛看着我笑啊，感觉好奇怪。」
「啊——！头好痛啊——！」
这时，躺在地上的大姐突然大叫了起来，并且不停的开始用脑袋撞桌子。
「痛死啦——！痛死啦——！」
「····」
我和月华看着喝酒过多自爆的大姐，无语了。
「那我过去了！已经快十一点了，早点睡觉啊！」
「哥哥，把垃圾顺便带下去。」
「了解，那明天见了！」
「嗯！拜拜！」
「等着我！月华，等着我。大哥，准备好吧！」
大楼上的黑影低声的说道，之后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数小时前
「哈哈——！大哥对我还真是好啊！既然提供了这样一个线索！果然，只有成功拿下罪犯，小月华一定会投奔到我的怀抱吧！之后就是甜甜蜜蜜的校园恋爱生活。哈哈哈——！」
校园的一角，言正蹲在树影下进行这脑内的妄想。
「哇哈哈——！」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从放学后开始，言就蹲在操场变上，等待这“猎物”。
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可是他等待的却还没有出现。
「呼！好冷啊~！早知道多穿点衣服来的！话说，夜晚的校园还真是恐怖啊！这种气氛，果然适合校园怪谈—！月亮也被云遮住了。」
也许是风很大缘故，云在天空划出了诡异的痕迹。
就在言自言自语的时候，一个影子从围墙边跃进了校园。
「怎么了！？难道是——！」
就在言要冲出去的时候，另一个影子拦住了之前的影子。
「等等，那个——难道是——！？咦！？学生会长！？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砰砰——！」
两声枪响打断了言的胡思乱想。
影子，分成了2个。
一大一小的影子，开始围着会长旋转。
「真的假的——！」
不知不觉间，言已经站起了身子，吃惊的看着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越是靠近，就越是显得不自然。
金属与金属碰撞声传来。
意识完全冻结了。
「这——这——这是什么？cosplay?摄像机！？哪里有摄像机！？」
手持银色双枪纯白的会长与不认识的高大男人和玩偶似的少女。
华丽的服装与武器，互相对峙的人。
开玩笑的战斗着。
无法理解。
无法用视线追上。
太过于没有实感的动作，让言目瞪口呆。
只有阵阵的枪声与武器撞击地面发出的响声，让言理解到那是在战斗。
不过，即使头脑再不好使，言也明白了。
那并不是普通人战斗，而是某种拥有人类外表，但是又超越了人类的东西在战斗着。
即使在远处也感觉到了，阵阵的杀气，迫使言停留在原地。
无法发出声音——
无法逃走——
「啧！——」
战斗中的东方止，发现了言的存在。
「这种时候了，竟然在还有人在学校。」
东方止心里暗叫不妙。
「必需把这家伙引开才行。而且，在视野这么开阔的地方，我的武器无法发挥力量。」
这样想着，东方止做出了假动作，晃过了敌人的攻击，迅速的撤离了操场，开始向着学校后山奔去。
「莉兹，追！」
男子喊道，然后和少女一起追了过去。
「呼——！呼——！」
留下呆坐着地上的言，大声喘着粗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压着因无法正常呼吸而阵阵疼痛的胸口一边跑到了操场中间，想要确定刚刚眼前发生事情的真伪。
突然，不自然的风流过。
言回头想要看看，但是脖子上的剧痛告诉他已经晚了。
「！？」
在还没有搞清状况，言就倒下了。
沉重的呼吸声传来。
声音从背后传来，但是言已经慢慢的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十分钟？一小时？或者是更久~
言站了起来。
脖子处的伤口已经消失了，但是言却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同。
已经发生了某些变化。
这种变化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言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疯狂的笑了起来。
没错，条件已经满足了。
不会迷惘了，不会害怕，不会失败。
因为，他已经获得了新生。
「我来了！」
说完这句话，言消失在了夜色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