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流氓救狗熊（第三人称）
在十七疲惫地带着睡意睡了过去之后，蛇眼只能一拳狠狠地砸在一个巫师的脸上，巨大的力道把对方头部嵌入墙体之中，迅速转身一记下勾拳灌进了都另一个巫师柔软的腹部，紧接着左手环住对方脸颊，甩手把对方砸在墙上，擦了擦眼角的血迹，围上衣领进入餐厅救场。
叮。
推开餐厅的门，杀意浓重的蛇眼用双眼凌厉地搜索着整个餐厅，一位服务员立刻撑着胆颤的心走了上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来找朋友的。”
找什么朋友，钱么？！
服务员的内心写照，很想说出来，也很想抬起头来正视这个男人，但是感觉像是被一条毒蛇缠住了心脏，窒息和压迫感随之而来，仿佛再有几个点，心脏随时都会爆炸。
该不会真是来打劫的吧。
蛇眼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刚刚战斗完还没有散开的戾气，仿佛一把利剑撕开一般撕开了整个餐厅高雅的帷幕。
蛇眼脱下了手套，推开了胆颤的服务员，直接向前走去，不少人都看着眼前这个沧桑且杀意浓重的男人经过自己面前，不受控制地停下了手中的餐具，原本高雅的餐厅在蛇眼走进之后，只剩下了缓缓流淌的音乐。
一切都被某种可怕的东西凝滞。
“对不起，小姐，为了你们两个的安全考虑，我必须把十七带走。”
蛇眼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匆忙地喝下，让自己全身的戾气冷静下来。
“你不是今天早上那位……”
“没错，那时候我伪装成别人观察你，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十七说不出来的，我帮他说。”
蛇眼又灌了自己一杯香槟，刚刚脱离战斗的胸膛在酒液的作用下慢慢地冷静下来，仿佛熔炉灌下寒冰：“十七不是能和你在一起的，除非他放弃组织的身份，听清楚，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不能喜欢你的，你和他之间差的不是几个匪徒就可以拉近的距离，而是两个世界之间的鸿沟。”
“所以你别妄想了，十七这种这么固执的人，肯定是放不下自己的职责的。”蛇眼一步步地摧毁着对方的幻想，不留一丝余地，连一丝幻想的萌芽都要狠狠地碾碎：“他的联系方式你想保留就保留吧，不过最好以后都不要打这个电话了。”
蛇眼叹了口气，恢复到了那个正常男人的沧桑。
“如果你还有话要讲，我帮你在他醒了之后回复他吧。”
“知道了。”那位女生低着头站了起来，蛇眼摧毁了自己所有幻想，但是自己也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就是成为彼此之间的过客罢了。
只是心中难免有点舍不得。
“你在我的世界之中掀起一片波澜，我却无法撼动一丝一毫……”少女眼神低落呢喃着，然后猛地吻上了十七嘴唇，遗憾和失落狂潮一般涌上，少女咬死十七下唇，但又不忍心，微微咬下齿印然后松开。
“帮我和他说，我的名字叫枫清涟，至少让他知道我的名字。”
“嗯。”蛇眼淡淡答道，虽然自己很过分，但是为了十七和她，只能由自己来当这个坏人。
“不用付出代价就有名字的人啊。”蛇眼眼神黯淡，想起了自己手脏的那段日子。
你们所拥有的，正是我们要用生命去获得的，所以就算你们两个人互相相爱，这也是不可能改变的，与其日后不幸福，不如今日好聚好散，萍水相逢一过客。
你们永远无法理解我们罢了。
蛇眼扛起十七，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离开餐厅，把十七扔在了车的后座上，默默地拿出雪茄，咔嚓一声剪掉头部，在黑暗的车厢里面翻出了反射着微光的打火机，平滑质朴。
咔。
火苗显现，照耀着自己的脸像是熔岩流过寒铁。
呼。
咔。
点燃雪茄之后，默默地收回了打火机，明灭的雪茄燃烧着，散发出香气，黑暗的车厢之中，微弱地火光照着蛇眼那双绿色的瞳眸，风霜在漂浮不定。
“每次都要我帮你捡烂摊子。”
蛇眼踩下油门离开，黑色的林肯轿车快速离开这个地方，街道两边的流光在自己的脸上流逝，时光流动着穿过一切，身后传来十七微微地呼吸声。
第二天早上。
“啊啊啊。”十七从自己的床上醒了过来，感觉全身疲惫不堪，全身关节咔咔作响，全部都生锈一般僵硬。
“终于肯醒了。”蛇眼看了看睡眼惺忪的十七。
“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怎么回家的啊。”
“我送你回来的，赶紧起床洗漱。”蛇眼踢了踢对方的床头，十七不情愿地起来扶着墙走向洗手间。
五分钟后。
“啊啊，昨天发生了什么。”
十七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蛇眼给他端来一杯咖啡，十七接过之后闻了一闻提神，慢慢地喝下。
“你常年高负荷作战，但又没有阵亡过一次更换躯体，最近极限单兵训练计划又让你一次又一次突破极限，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伤害，但暗伤居多，你昨晚暗伤在疲惫下慢慢地展开……”蛇眼也端着一杯咖啡抿了一口：“你的大脑迫于伤势的情况下只能让你沉睡修养，让你的伤势慢慢恢复。”
“严重吗？”
“你的躯体那么强大，灰烬骑士的身体系统也是被加强过的，等待自愈就好了，难受就拿冰敷一下，这几天你就不要去参加适应性训练了。”蛇眼拍了拍我的肩膀：“最近发生那么多事，该放松一下了。”
“知道了。”
叮咚。
“十七~快开门啊十七，你有本事不参加训练训练，你有本事开门啊~”
咚！！
十七身体自然反应的炸毛，原本嘴边温热的咖啡感觉瞬间冰凉，自己的心脏紧绷在某一刻，不敢跳动。
“来啊了！”
蛇眼趁我不注意直接打开大门，大小姐就站在外面，身后还有两个灰烬骑士。
“来来来，把这东西搬到十七的房间去。”
“是，骑士阁下。”
那两位灰烬骑士抬着一个休眠舱之类的东西进入家门，把东西放入了十七的房间之后就行礼告辞离开了。
“大小姐，这是干什么。”
十七起身看了看自己房间的多出的一件……东西。
“哈哈，这可是个好宝贝。”大小姐拍着休眠舱说道：“这个东西是我从医务区拿回来的治疗休眠舱改造过来的，睡在里面可以调低空气浓度。”
大小姐打开休眠舱双眼发光地向众人展示她的杰作：“下一次突破训练计划是在高温，重压和氧气浓度的逐渐降低的极端情况下斩杀异端获得胜利，仅仅只靠适应训练计划是不可能成功的。”
“所以？”十七疑惑。
“所以你必须每天晚上都要睡在里面，在氧气浓度降低的情况下睡眠，以借此慢慢地提高你自己身躯对于生存因素的最低下限，让你更强！”
“疯了吧，突破自己的上限就算了，还要把自己生存所需要的东西给降低？”蛇眼说道质疑着大小姐。
“没办法，如果连极限都触碰不到，怎么超越极限。”大小姐无奈道：“十七，你自己选择吧，是想要更强，还是保持现状。”
“这还需要问的吗？”
十七用手掌抚摸着休眠舱的玻璃，眼神充满希望。
“我就知道，你这种人一旦有变强的希望，就算烈火焚身千军万马在前都会伸手去抓住它。”
“但是这样不会加强的他身上的暗伤吗？”蛇眼担心的说道。
“那倒不会，这毕竟是个治疗休眠舱，虽然被我改造，但是原本本身的疗养效果没有被我动过，而且我也遵循循序渐进，编程输入每天只会降低一定程度氧气浓度，虽然每天都会越来越低，至少还有个规律。”大小姐拍了拍十七的肩膀骄傲的说：“蛇眼，你眼前的不是什么疲惫软弱的灰烬骑士，而是我的计划下最为优秀最坚韧的怪物小白鼠骑士啊！”
“十七渴望力量，渴望变强，这样才能追到自己想要追到的女孩，你就别操心了。”大小姐笑着后撤，离开了十七的家。
“没错，我渴望，更强，去守护一些人。”
阳光从窗外照耀而下，十七的脸沉入逆光之中，蛇眼看不清他的脸，明明处于光明的圣剑之中，受着光明笼罩，但他在外人眼里却是卑微地连脸都让人记不住的炮灰。
“既然你想变强，那我希望你，保护好自己。”
蛇眼转身离开，茶杯的咖啡依旧温热。
“对了，差点忘了，那个女孩叫我告诉你，她的名字叫枫清涟。”
“枫清涟？”
十七诧异，感觉很陌生，对于名字这种自己从来没有过的东西，好像从来没有触碰过一般，那几个字直接撞在了自己面前在自己的脑子里面死死地印着。
“羡慕吧，别人有名字，一生下来就有。”
“是啊。”十七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阳光，万里无云开阔无暇，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名字……”
那个商场下奔跑的自己，身后一个女孩大声的问自己。
“先生，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名字，十七，数字十七！”
回复的如此仓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