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无休止的征战！
我踏步迎上废掉一个骷髅，眼角余光扫过，转身短刀劈开，把一个侧翼冲锋的骷髅侍卫拦腰斩断，蛇眼冲上来与我擦肩而过顺手拔出我腰间加过料的左轮对着前方全部打光，六发剧烈的火花炸裂开来，紧急着我转过身来横刀劈开，剑锋闪耀！
扭曲空间的风流碾碎这前方的千军万马，我刀光飞舞把身前冲来的骷髅侍卫的毫无章法的疯狂斩击尽数全部接下，半空飞溅着火花，气流舞动，然后一刀劈下！
咚！
摩西分海一般把身前的骷髅海斩开一道缝隙，全身散发着我自己都惊叹的战意，全身肌肉都似乎都在渴望着敌人的鲜血，甚至是渴望更多敌人冲击着我。
“呃啊……”
我感觉到腰下有点刺痛，发现原来侧腰的那片腰甲早已破损不堪，一道刀锋的残片正好刺穿了这块破损的铠甲划伤了自己。
“发什么呆呢！”
季风骑士伸手按在我的胸口把我推下，长剑烈焰焚烧着空气，火星爆裂，炽热的火海斩出镇压而下！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我徒手撕下那块腰甲，带着刀锋残片一起扔在地上，举起身后的榴弹发射器继续前进瞄准开火，所过之处火花迎接，用血与火来创造出一条杀出重围的路。
我想我现在一定很像蛇眼看的那些老掉牙的西部片一样，牛仔举着霰弹枪在酒吧内大杀特杀，子弹碎裂酒瓶，劣质酒液飞洒，然后转身离开一个火机扔在脑后烧掉整个酒吧。
虽然很老套，但那一定很帅。
一个救治骑士冲过刀剑林立骷髅大军治疗诀刃按在我的腰间，伤口迅速愈合，但是一个骷髅侍卫意识到救治骑士是整个团队之中最弱的，四只手举着长枪刀剑杀向救过我们无数次命的可爱医疗兵！
“滚！”
山猫在我身边刀锋划过空气，切割线断开了了对方一只手，但是长枪刀剑依旧在突刺或者劈砍而来！我单脚挑起一个战亡灰烬骑士手上狙击步枪，反手打棒球一样打开长枪的突刺，随手丢弃步枪，反手双刀架住长剑劈击一脚踢开医疗兵，另一道刀光擦着医疗兵的身前劈空，刀锋在我的脚边碎裂！
呼，好险。
我刀柄夹紧剑锋，转身带动那个四手骷髅把他摔在地面上，蛇眼冲上紫罗兰的右眸闪耀光芒，整个骷髅侍卫瞬间变成了死物一动不动。
看来蛇眼因为愤怒觉醒的新能力能让封印住一些东西，虽然不太知道具体情况，但是……
那个白衣巫师完成了吟唱直接扔了个超巨型火球过来，太阳一般的火球不分敌我地碾碎一切，蛇眼左眸绿光闪烁，虽然火球开始石化，但是速度跟不上！
“喝！”
山猫踏着我的后背冲上，双臂臂铠弹射出十道剑锋，封锁线拦截在火球的运动轨迹上，太阳火球被自己切割开来，剧烈的爆炸在半空之中轰鸣！高温和烈焰吞噬一切！
一道人影冲破了火海，山猫被爆炸波及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我双刀斩落，被季风骑士锻炼过的剑术让我的技巧增强了不少，一路碎开骨骼与刀光剑影在身后灰烬骑士的炮火掩护下得以安全返回，我甩手扔下烧得不成人样的山猫交给救人救得快虚脱的救治骑士，继续冲向了前方。
只要不断地战斗，不断地杀死敌人，你的战友就会因此活下来。
我双刀斩破空气，把一个骷髅侍卫砍成人棍，让它跪在我的身前一脚踹碎，看着那个越来越紧张的巫师，还有不到一百米的路程，砍下他的头颅，结束这一切！
“十七，我帮不了你了……”山猫艰难地在无线电里说道：“季风骑士，我请求你，让十七……斩下那个巫师的头颅……”
“我会的。”
季风骑士甩手一剑斩断袭向我侧腿的骷髅侍卫，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功勋，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干掉他吗。
那个巫师看着我们，我们也看着他，我们都想杀死对方，对吗？那就来吧。
“行了，好好休息吧山猫，你做得很好了。”
蛇眼说道，双眸光芒暴涨，周边一大波骷髅全部倒在地面上。
要是没有蛇眼，我们或许连一步都难以踏前，但是诀刃使用会耗费体力和诀刃本身的力量，他虽然不说，但是他的身体各方面都在表现着各种不乐观。
他的心率暴动，就连无线电里通话的时候都带有沉重的跳动声，肺部夸张的起伏，原本如蛇一般迅捷的他现在开始动作慢了下来，他时刻都会倒下，一旦他倒下，所有都将终结。
蛇眼也知道自己身为指挥官绝不能倒下，所以他一直在强撑着自己走过来，身经百战的骑士与自己的部下一同征战沙场，沐浴着血与火，挥舞着剑与刀，顶着狂风暴雨依旧挺身上前，当真像个史诗里走出的英雄。
“各位——！还有一百米！跟着我！砍翻他——！”
蛇眼举起长剑指着那个白衣巫师，双眸幽光浮动杀意暴涨，白衣巫师面无表情，巫息在指尖律动，淡然地看着战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举着剑扬言砍翻他的男人。
“喝啊——！”
蛇眼扬起长剑，刀剑风暴伴随着枪火攒射席卷开来，世间最狂暴的愤怒展开，蛇眼现在像极了个流氓，你弄伤我女人，我就把你打得怀疑人生！
管他是谁！老子拯救世界只是顺带的，谁伤我未来妻子，放弃整个世界都要弄死你！
守护女人才是我应该做的，才是我的骑士道！才不管你的所谓世界和平！
咚！
石化的雕像像是森林一般不断生长扩散开来，浮生万象，骷髅与骷髅之间组成高大的墙体，暂时挡下外面涌动的异端，淡漠无生机的灰色渲染开来，世间的颜色被吞噬，所有活动的死物，在下一秒就化作了永恒的死物，那个白衣巫师看着我们，眼神有些意外。
“呼，老子快撑不住了。”
蛇眼看着那个巫师，低笑道，他的左眼开始流血，有个灰烬骑士在身后撑着他，不肯透露一丝一毫的弱势，男人就是要强撑着自己的面子，虽然很累，虽然鲜血淋漓，但是站在这里，没人可以撼动自己一分。
“给 我 上！”
蛇眼从牙缝里面挤出三个字，拖着身躯瞪着流血的双眸冲了出去！脚下的石化骷髅像是为他搭起征战之路，长剑在雕像上拖出银色的火线，妖娆美丽。
一群银色的骑士高举长剑，倾泻着枪火，咆哮着怒意，踏着石化的山林冲向敌方的王座发起进攻！
但是那个白衣巫师无表情的脸上慢慢地浮动出一种波澜，像是隐藏了很久的笑意被我们的冲锋所牵动，嘴角上扬。
吼——！
剧烈的吼声刺痛着我的耳膜，突然一道黑影席卷扫开我的胸口遭受猛击，体内血液从口腔喷出，天旋地转。
咚。
我被砸在地上，耳边全是吼声，身躯内部疼痛无比，血液在体内不断翻滚冲刷着内脏，我睁开双眼，眼前都是血红的，不知道眼瞳充血还是如何。
“幼稚的人类。”
那个巫师笑着走下，他脚下的那条石化骷髅的路，像是原本就为他铺就的，我艰难地站起，胸甲内汩汩地流出鲜血，银色的铠甲被血沾染，缝隙里面有股浓稠感，疼痛不适也在不断积压。
“我可是一直都在等着你们冲锋呢，你们骑士的脑子除了冲锋就不能想想别的吗？”
巨大的黑影在空中盘旋落下，那头生物亲密地与那个巫师碰头，白衣巫师用手掌摸了摸那个生物的喉部……
吼——！
巨大的生物吼叫着，他和巫师一步步地逼近着倒在地上蛇眼，骑士的躯体内迸溅出鲜血，放射状的血珠如蛛网一般在地面上铺开，巨兽，敌人，战败的骑士，像遮天的骨翅，强壮的利爪……像极了中世纪里受难油画。
“不过要不是我把宠物用匿形术埋伏在空中，我可能真的会死在你们的手上。”
巫师俯身看着气若游丝的蛇眼，我终于看清了那个巨大的生物，那是一头龙，或者说一头龙完整的骨架，巨大身躯和依旧有着锋锐牙齿的血盆大口在蛇眼如山一般匍匐在设宴身前。
每个童话故事里面骑士的死敌——龙！即使死了被巫师奴役，依旧是宿敌。
“你这头宠物……”蛇眼忍着强痛坐起，抹了抹鲜血淋漓的脸，给自己点上了一根带血的雪茄，烟气弥漫，扑在那个巫师的脸上。
“你这头宠物，不是我说，没什么肉，不够我们吃……”
蛇眼带着血与烟笑着，我记得他说过，临死前能做什么呢，还不如嘲讽敌人一番，点根烟放松一下。
“很好。”
巫师收回俯身的姿态，高高在上地看着蛇眼，白色的法衣无风自动，身后的骨龙伸出利爪处刑一般缓慢地刺入蛇眼的腹部，蛇眼眼睁睁地看着巨大的骨爪刺入，脸部疼痛地扭曲，呼吸喷吐烟雾，但是就是不肯发出哀嚎。
“刺穿腹部不会立刻死，如果资料没错的话，你会慢慢死……”
轰！
一道银与红交杂的身影破开长空，狂流肆虐，我踏着骷髅，碎裂着石化的尸骨，肌腱正在蓄力，周边的一切正在模糊，狂风在耳边呼啸，一如以往！一如以往无所不破最强的我！
喝啊——！
我咆哮着，铠甲上的鲜血被自身带起的狂风所撕裂带走，残影在身后追逐着我，战斗的本能在体内鼓舞着我，像是要有修罗在体内要觉醒，要咆哮，要厮杀，我冲过模糊的空间，下意识地右拳收后，那些真正的骑士们啊，保佑我，让我打碎面前的一切！
那头骨龙意识到了冲过来的我，立刻拔出骨爪咆哮着将巨大的龙臂轰了过来，可怕的风压，可怕的利爪，可怕的力量！心脏在颤动，那种感觉自己会死的恐惧又蔓延了上来。
我的铠甲在那种力量下开始震颤，甚至开始凹陷，力量与力量挤压排斥着我的身躯，与龙臂越来越近，我只知道要上前，发力，跳起，一切那么轻松，一切那么空灵宁静，心无旁骛，眼中只剩下那个让我畏惧的龙臂。
吼——！
一声吼声破碎了这一切，我的怒拳轰上！龙臂袭来！两道扭曲空间挤压空气的气弧显现硬生生地憾在了一起，恐怖的音爆和爆炸性的冲击以我们为原点而轰炸开来，周边一切似乎都开始崩碎！
我下意识地加强力量，全身骨骼不断在作响，巨龙在不断咆哮，我撕扯着喉部发出着野兽一样的低吼，阴沉的吼声不是在示威，而是在不断催促着我的身躯挤压出更多力量抗衡着那头巨大的生物，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限，我拼命冲击着那一层无形的壁障，那层禁锢我的锁链。
我想打倒那头龙，我想救人，我要贯彻自己的道，像曾经的烬唯心总长那样，一心向前，像那位阿斯嘉德总长那样，舍生取义。
“我想——”我开始催动着自己的左手机械臂，所有熔炉全部运转 圣水燃烧效率提到百分之五百！
“我想——赢啊啊啊！”
脑海里面似乎闪过一丝飞鸟的轻啼，翠蓝色的烈焰怒战黄沙！吞噬了整个长空，整个空间突然炸开一抹灿烂的惊鸿，它暴躁地焚烧着空气，它轰鸣着冲向巨龙，。
右拳忍着被气弧撕裂血肉的疼痛砸在龙爪上，我的血液与它的骨骼夹杂着迸溅，随着音浪弹片一般飞洒开来，紧接着抓住对方骨节扯动身躯，顺着肘部火箭的力量轰在骨龙的脸上！
咚！
被燃烧得通红左拳扭曲着景象，拳面似乎无力地砸在了骨龙那坚硬的骨骼之上，紧接着一切变得缓慢起来， 我看着那条骨龙脸部轰出一阵音爆，随后面颊骨开始崩塌，它离我越来越远……
静态到动态一瞬间完成，音爆声怒吼震荡，承载着我一切的拳风撕裂地面，巨龙哀嚎着被轰在了地面上，我也从高空落下，腰后银光轻灵地飞舞，一道刀光劈在倒地的巨龙的肩上，骨骼摧枯拉朽般断裂。
吼——！
“好吵啊你！”
我踏着它的肩部准备冲上去终结它，一道狂雷轰炸在我的身侧，随后巨龙反应了过来龙尾缠住我的胸口猛地摔在地面上！
石崩土裂，那种血液在你体内翻滚想要作呕的感觉真难受。
“好痛啊……”
我哀嚎着，发现右臂早就已经脱臼，左手机械臂能源告罄基本无法运作。
“一个没有决刃的炮灰竟然能把我的宠物打得那么惨，你有点让我惊讶啊。”
那个巫师在坑上看着我，我强行接合自己用力过度而脱臼的手臂，看着那条半边脸被我砸碎的骨龙，笑着说道：“你这龙的确没什么肉啊，不够我们吃……”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浮上上空，藐视众生一般看着卑微的我。
“灰烬骑士，很好，那我便让你名副其实吧。”
巫息环绕着他的开始有节奏的扭动，诡谲的音波灌入骨龙的脑海之中，骨龙下喉骨扩展，嘴角牙缝泄露着黑紫色的火苗，他张开分割天幕的骨翅，有一时间以为死神降临，看起来毫无温度的烈火在他胸部爆燃，胸腔里面回荡着幽灵一般的火流。
吼……
龙的低吼，我翻身趴在在地上像只泥鳅一样扭动身躯想要站起逃离这个焚尸坑，我很尽力的在扭动，对方也不介意让我慢慢来，噼里啪啦的火爆声和沉闷的龙吼声在我心头积聚着恐惧，我开始害怕了，或者说我一直都在害怕。
我的内心或许依旧还是那个弱小的炮灰，看到泰坦巨魔逼近就害怕的小骑士。
“无畏，无惧，无坚不摧，无所后退……”
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念着这句话，这是我的骑士道，声音清幽好听，以至于牵引着我也开始跟着默念，我的骑士道，没错，你有你的骑士道，你怕什么呢。
骨骼里面似乎注入力量，那句话在不断刻入我的体内，死死地烙印在我的心里，我站起来，灰色的双眸，看着那个嘴角带着笑意的巫师。
轰！
黑紫色的烈火如冤鬼一样喷射而出，冤魂和龙吼声混合在一起化作长河，炽热而又感觉刺寒的烈焰扑面而来，这可能就是我的温泉关，我会死吧。
“十七，很不错的眼神！但是还轮不到你死！”一道人影带着剑芒落在我的身前，巨大的季节女神绽放出冰霜领域，层层叠叠的冰墙撞击在火海之上！
火海被拦截下来，冰层也随之融化。
“无坚不摧可不是你随便说说的对吧，竟然说到，就要做到！”
原来之前那个声音是季风骑士，我看着金发飞扬的她，千丝万缕的发丝切割着空间，有点像回到了之前她救下我的那一刻。
“是的，阁下。”
我握紧了还可以运动的右臂，虽然很痛，但是还能用力。
吼——！
骨龙在咆哮，灰烬骑士们重新组合阵型，零零散散的枪火在骨龙身上划过，看来那个巫师也没有办法完全控制巨龙，明知道龙被灰烬骑士牵制但是也无能为力。
“季风骑士，我们都知道只有砍翻那个巫师我们才能活下来，我有一个计划。”我开始聚集力量准备做最后一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自己留下那头龙，让我去砍那个巫师，我答应了蛇眼，答应了山猫，我做不到。”
季风骑士双手持剑，身后的季节女神寒霜封冻那头庞然大物，可是没有成功，刚刚凝结的冰面被扭碎。
“季风阁下！”我大喊着，胸骨疼痛：“我不在乎什么战绩，我也不想在乎什么荣耀，你看看周边的骑士们，他们和我一样是炮灰！是灰烬！他们不可能荣耀加身，但是他们还是愿意追随着你们的步伐，愿意让你们踏着他们的尸体光环加身。”
我抓住季风的手，让她看着我，我感觉我的眼眸有些湿润，周边隐隐约约之间还有着骑士被烧死或被龙尾龙爪砸死的惨叫声。
“我们只是炮灰，没有价值，死了也没有任何损失，只要每死一次，只要有人踏着我们的尸体去获得胜利，我们便无所畏惧……”
我眼角的泪无声滑落，带血的脸上一道泪痕割裂。
“你闭嘴！放手！”
“我们的存在是为了战友取得胜利，但是看看他们，每战亡一次我们的幻痛感就更加剧烈一次，我们已经很痛苦了，求你了，季风阁下，我求你了！”
咚！
我单膝跪下，把对方的手背抵在我带着血污的额头，我们只是灰烬，灰烬是拿来被人遗忘的，一个骑士平时再怎么呵护自己的剑刃，在战场上剑断，也依旧会毫不犹豫地换下一把，我们就是如此。
不需任何怜悯，不需任何荣耀，不需任何铭记，一心征战，永不回头。
“好，考虑时势我不和你扭扭捏捏，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季风骑士扶我起来：“我要你活着。”
“一定……”
我有些迟疑地回答道，她曲肘伸出手掌，我一把握住，像是签下契约。
“开始你的计划吧，指挥官！”
“是！”
季风骑士双手端剑，背对着我，脸颊流过一道清痕，好像是汗珠。
我仰视着那头巨龙，一拳打出，风流涌动轻拂对方引起它的注意，它转过头，空洞的双眸盯着我，无视了身边灰烬骑士的枪林弹雨，风从骨骼之中经过，发出压抑嗡鸣的声响，像是在呼吸。
“想再来一回合吗？蠢龙。”我的右拳收后，骨骼咔咔作响：“我的拳头等着把你另一边脸砸碎！”
吼——！
它被我激怒，朝天喷吐了一口烈焰，口腔滚动着炎浪整个头部撞向我，想要零距离烈焰轰击！
“来了！”
我后举右拳，看着那个巨大的龙首，一切变得缓慢，无视那恐怖焚烧一切的龙炎，无视对方的攻势，把力量都集中在一个点上！
吼——！
喝啊——！
我们共同发出摄人的咆哮，龙咆哮着烈火在口中汇聚，我咆哮着力量在体内翻滚，我踏前一步，巨大的龙首撞击而来，肘部直接砸在它的脸上，用侧腰抵住它的下巴让它强行闭嘴，右臂死死地抓住面颊下骨，呈环形锁死，它的烈焰倒流倾斜在身后化作推力，把我撞向身后，我踏地后撤，想要停住那头野兽！
“呃啊啊啊啊！”
强大的推力让我节节败退，单手的情况下我基本上毫无胜算，我还是太高看自己这个炮灰骑士了。
“灰烬何在——！！！”
我双眸颤动，用尽全身力气大吼着，像是要把自己的灵魂吼出来，那头巨龙还在推着我冲向前，我快要撑不住了！
“尽皆在此！共赴 血火——！”
咚！
一大群灰烬骑士跳了过来，冲到我的身边为我搭上一把力，他们如狼如虎如雄狮般冲上，化作银色的铁骑大流与巨龙撞在了一起，他们有些推着我的后背，有些自愿钻入骨龙下喉扛起头骨，有些在龙首侧方想前推，银色的铁流化作小山，化作堡垒，我们咬住地面死不放手，死不后退！
我不是唯一一个炮灰，我也不是唯一一个灰烬，我也不是任何一个唯一！因为我们从不孤身一人，从不抛下一人，我们都是弱者！我们都是灰烬！但一堆内心带着烈火的灰烬会如何？我不知道，或许世界会因此而点燃！
“共赴血火！”
我们共同发力，龙首被我们抬起，被我们压制，身边的骑士高举双手，龙首下方多出了一点空间，我拔出陷入地面的腿，踏着左边骑士膝盖飞身而起，抬膝撞起龙首，翻身又抬脚腿鞭上扬彻底把龙首踢到高空！
“季风阁下——！”
“在！”
一只轻灵的鸟在我身边闪过，她跃起落在我的肩上深蹲，我半蹲而下积蓄最后的力量，右手托着她的脚部，猛地把她轰了出去！
咚！
炮弹一般的季风骑士飞了出去，高速弹射的她飞向那个惊恐的巫师，没错，就是这样，飞吧，飞吧，飞吧！
轻灵的她带着炽热的剑芒，身后女神像闪耀，像个真正的女神，她踏着白鸽飞羽向上空飞舞，我们这些凡人只配仰望。
“干掉他啊啊啊啊！”
我眼角流着泪，全身都太痛了，太累了，眼前一切都模糊了，我用尽了一切，我燃烧了一切，请你绽放光辉吧，女神，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咚！
灰烬，终归是会熄灭的。
我倒下了，剧烈的身躯开始平静下来，散发着高热的身躯，开始冷却，自己的心跳声。
多么宁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