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找工作
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悄然而至，杰森看着眼前的电脑，少得可怜的信息，每一份护照，每一份身份证，在网站上都可以查找到，但是关于自己的信心却少得可怜，不，与其说是可怜，不如说是混乱。
一方面的信息指向着自己的身份可能不怎么简单，但是另一方面的学历以及户籍户口都指向着自己可能就是一个正正常常的良好公民。
这是怎么回事？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矛盾的人？杰森看着电脑屏幕上自己的证件照，双眸如鹰一般的他看着杰森，感觉如此陌生，他调动所有照片，各种文字的身份证和护照等照片占据了屏幕，无数双眼眸凝视着自己，可自己脑子就是一片空白。
“烦……”
杰森抱着脑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大量的陌生信心如潮水一般涌了进来，这些证件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你，但是每一个人都不像你，就仿佛自己早已经从世间的这种所谓的信息所脱离了出来。
一个人一生之中会有多少证据能证明一个人活着？朋友，父母，再者下来就是医生，殡仪，还有证件，初次之外还有什么呢？
“要不查一查学历吧。”
杰森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他开始觉得自己以前敲电脑也一定很不错。通过自己的身份证找到了户籍地，然后用自己的名字访问了当地的资料库，公民有权利观看自己的档案，所以他也没太费多大力气，查到了自己的学历。
“原来是英国牛津到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交换生啊……”
杰森想了想，又把其他国家的身份证证件调出档案查了一下，全部都是如此，看来只有学历是一样的，这样的话至少有一条可以肯定的身份——高校毕业生。
不过他在广阔的信息海洋之中发现了一张比较特别的身份证件，上面也是另一个名字，但是它的注册信息以及发放时间都是前几天，现在办证的速度有那么快吗？
杰森有种身体里面有种对于这个证件有某种特比的感觉，他在观察其他证件的时候是完全平淡的，只有看到这张，却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吸引着自己，像是自己某些失去的东西就在这上面。
杰森翻找着箱子里面的一捆捆的证件，但是都没有发现这张证件，但是他低头摸索着身上的衣物，却发现了那张身份证件——就在自己身上！
“怎么回事？”
杰森很清楚，他住进这个出租屋以来，因为沉浸在网络信息的搜索之中，从前天从酒店离开到找到这个混乱的街区里的出租屋已经过了一天的时间，自己还没来及去洗澡就连夜通宵搜索核查整理自己的身份信息，这期间可以保证身上除了一把手枪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个证件是从哪里来的？
杰森感觉阴影之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在观察着自己，它的力量可以在无形之中改变食物与创造。
“可能只是错觉，一直在我身上罢了。”杰森暗暗地安慰自己，但是看着那张证件，似乎在自己的手上变成某种恐怖的漩涡，不断吞噬着自己。
打消这些近乎玄幻的想法，他把电子档案放入了手机之中，以后在这个城市生活，必须要有一个稳定的工作才行，不然这个这么乱的街区要是有人知道自己没有工作也能生活得如此自在，怕是会惹上不少麻烦。
为了以后的调查，一份工作的伪装还是要有的。
走道狭小的浴室之中，水流草草地冲刷着疲惫的身躯，大脑迅速进入某种状态，迅速思考着应该寻找什么工作。
必须符合几样条件：可以观察到人群，可以得到信息，可以安全隐藏自己。
这三点似乎是顺着本能的牵引而弹出来的，杰森有时候都会被自己吓到，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却不可抗拒。
咔啦。
扭开有些旧的门把，披上风衣，走出了门外，清冷的阳光顺着清冷的风扑面而来，一夜未睡的脑子绷得紧紧的。
“经济学十大定律之一的彼得定律，意思是在各种组织中，雇员总是趋向于晋升到其能力所不及的地位，产生彼得原理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我们提拔雇员往往主要依据他们过去的工作业绩和能力……”
走廊的左方传来了某人的读书声，杰森循着声音望去，那位女子也转头看了过来，明亮的眼眸刺穿了空间，干练简单的短发切开空气，宛如舞裙的蕾丝裙裾；天鹅般的精致脖颈随之展露，在清寒的空气下显得更加寒冷，低领的衣物露出淡雅的锁骨……
四目相对，杰森顿时尴尬地低下头，闪避着对方的眼神，全身都在呼喊着不适应。
“所以，彼得定律也称向上爬定律……”
那个女孩看着杰森慢慢地一边背书，一边警惕地后退，砰地一声锁上门，这么乱的地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舍得住在这里？杰森感觉有些奇怪，但是还是继续前进，趁着那些酒醉的流氓还没有醒过来之前，走在这个美丽的早晨之下。
杰森走向商业区，之前经过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不少店铺贴出了招服务员的招聘信息。
快速穿过人潮，杰森先是看到了某家洗浴按摩中心，按摩中心，帮客人按摩的时候他们会闲聊沟通之间会产生很多杂闻，倒也适合自己。他们的招的是技师，技师是什么？不过按摩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叮铃。
要温和一点，有礼貌一点。杰森这么告诫着自己，推门而进的他径直走向那位穿着有些妖艳的女服务员，压抑而浓郁的某种劣质香水的气息灌入自己的脑子里面，真的有点缓不过气来。
“先生，你要是来按摩的话离正式营业的时间还差了很远哦。”那位浓妆的女服务员对自己抛来媚眼。
“其实，我是过来应聘的……”
“过来应聘按摩技师？”女服务员走了前来，她细细地打量着杰森，那种香水的味道不断环绕着杰森，但为了工作还是要忍住。女子随手掐了掐杰森手臂，随之露出一阵欣慰的笑容：“这种类型地倒不多啊。”
“请问……”杰森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别问了，快来，让我们的女老板见见你。”女服务员推着杰森进入洗浴城的内部，层层珠帘拦路，最后把自己推到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面前，杰森全程低着头，开始进入高速思考模式。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有人想要应聘，按摩技师……就是他，条件貌似不错。”女服务员在女店长的耳边如毒蛇一般细微地说道，杰森心中莫名感到了某种不安，他想要立刻转身跑。
“哦？”女店长发出了感兴趣地笑声，她舞动着手指示意着杰森走过来，她转过身来看了看杰森，也如毒蛇一般嘶鸣着打量了一遍杰森。“虽然脸不是现在的女性特别喜欢的类型，但但很有魅力，身材却是极好的……”
“多谢……你的赞赏，我能问一问，为什么按摩技师要看……脸？”杰森僵硬地问着，紧接着女店长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看来需要有人带你入行啊~”
咯噔。
杰森感觉自己不会就这么获得一份工作，而且还有可能会失去一些什么东西。
女店长抽着细长的烟，浓郁的薄荷烟雾慢慢地扑腾在稳重俊逸的脸上，杰森眼角微微地收缩，他看到风姿绰约的女店长双眸闪着某种近乎诡异的光，最后一把抱在杰森背上，环住他的腰，指尖不断摸索着腹部，杰森身躯颤动，全身肌肉收缩紧绷，女店长的手貌似获得了巨大的满足，像蜘蛛一般攀附在杰森腹部肌肉上！
该死？！
“哈啊~真的是年轻。”
“请自重。”杰森全身都在拒绝闪避着女店长，准备转身离开，但是却被女店长挡在身前。
“之前跟你开开玩笑，现在才是认真的，不是要按摩吗？来啊。”
女店长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上衣趴在床上，露出了背后的漂亮柔美的蝴蝶骨，女服务员推动着杰森：“快啊，店长看得起你。”
“好吧。”
杰森点了点头，为了生活和工作，艰难地把双手按了上去了，掌心传来的那种柔软轰炸着自己，在触碰到的那一刻，杰森就想转身跑。
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了。
喀拉！
洗浴城的门外，又一个男人被保安强行推了出来，一个女服务员向着大骂着各种粗话。
“别人按摩要钱，你按摩是要命啊！”
“非常……”杰森想要低头说声对不起还想挽留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做个清洁工之类的。但是对方早已经“砰”地关了后门。
“……抱歉”杰森转身离开，今天一出门就出师不利啊。
商业区深处，赌场。
某个胸口带着玫瑰的西装男人抽着雪茄，黯淡的灯光把他的脸变得冷酷无比。
“来应聘的？”西装男人吐了口气，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这个动作让杰森看清楚了他的脸，沧桑的脸上刀疤纵横，显得锋芒内敛。
“是的。”
“把学历给我看看。”
“请。”杰森把从街边打印出来的学历文件递给了那个男人。
“真是让人惊讶的学历，你想应聘什么。”
“看门，打扫卫生，沏茶倒水，都可以。”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男人在黯淡的灯光下看了一眼杰森，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有趣的目光，他不是今天的第一个对杰森感兴趣的人。“你们这种优秀学历的人总是内心狮子开大口，嘴上却不肯说出来。”
“我很诚实。”杰森满脑黑线，要是自己真如学历上所说那么强就好了“请你相信我，我只想当个打杂的。”
“不肯承认自己的野心，我不需要这种废物。”男人喝下一杯酒“让他滚。”
“喂，请你给我一份工作吧。”杰森猛地站起说道，但是那个男人连回头再看自己一眼的意思都没有就离开了房间。
现在说个真话都那么难吗？还是上帝故意的？不就是想做个打杂的而已，这都不给机会？！
“行了，兄弟。经理让你滚。”
一个保安举起警棍准备强行驱赶杰森，只能悻悻地离开，今天的第二次面试，再一次完美失败。
失败原因：学历太优秀。
杰森在商业区兜兜转转，在无形之中慢慢地融入这个世界，成为这个世界芸芸众生的一员，忧愁着工作，烦恼着生活。
一天下来面试了无数家，但是每一家都完美失败，杰森不断地在失败之中拾取自己的缺陷和漏洞，希望下一次会更好。
商业区，某酒吧。
“你好，我是来应聘保安的。”杰森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让对方相信自己。
“学历？”对方张口就问，杰森熟练地抽出了文件。
“这么高？”看到了文件之后，对方就立刻摆出了一副惊讶的眼神，的确一个学历如此高等的人只想过来找一份工资微薄的工作，换谁都不信。
“我觉得劳动不分贵贱，我想体验生活。”杰森先发制人，直接把对方的相关的一系列问题全部堵住。
“虽然学历是可以，但是你没有这方面的能力……”
“我觉得我拥有身为保安这个职业的能力，我可以胜任的，只要给我一个机会，老板。”
轮到杰森开始惊讶了，他发现自己经过一天下来的历练说话竟然顺畅了不少，不在像之前那般断断续续，而且思路清晰。
“那个，作保安的身体能力一定要强……”店长本想敷衍一下，但是看到杰森身躯低沉，肩膀发力的样子，又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他妈的——店长！这位小姐不肯和我喝酒！肯定是你们的酒不够好，美女不想喝——！”
有一位魁梧的醉汉骚扰美女不成又大喊起来扬言要砸店，他抓起酒瓶四处乱舞，不少顾客都被他吓到躲到一边。
“你搞定他这个事情我就考虑一下给你当保安吧。”店长揉了揉眉心，又是这个醉鬼来捣乱，迟早有一天这家店要被拆了，但是对方力气大，叫警察也只是把他关个七天又放出来。
“好！”
杰森猛地一锤吧台答应了下来，店长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杰森“你还真答应了？！”
“是的，店长你等等。”
“喂，别犯傻啊！”
杰森向前一步走去，店长没来及拦住他，但是幸好店长脑子转得快，当务之急立刻打下以医院电话，想要制服一个醉酒的人要是血气一上来见血死人可就麻烦大了！
“滚！”
杰森走了过去，温和地笑着想让对方平息一下怒气，接过对方直接大骂起来抄起凳子就是朝自己头上砸去，店长心脏一紧——完了！
砰——！
似乎只是眨眼之间发生的事情，杰森手里面突然多出了一张座椅，他迅猛地转身一脚踢在对方腹部，并且转身的同时优雅轻柔地放好那张被醉汉拿走的座椅，仿佛燕子在空中回旋飞舞，当所有人回过神来，醉汉已经被踹出了落地窗外，昏死过去，而酒吧灯牌也掉落在路边。
“我的天啊……”店长举到手边的话筒还发出着忙音，他看着杰森在打倒对方的同时抢回了对方的夺走的椅子，并且成功的毁掉了这家店招牌。
“店长， 请问可以了吗？”杰森再一次带着笑容走回了吧台。
店长十分感动地说了一句：“滚——！”
失败原因：被打的人太弱。
灰头土脸的杰森兜兜转转，他今天因为各种不可预料的情况的打击下一次次地失败，笑得脸痛，笑得疲惫，笑得自己都想撕开自己的脸。
莫名其妙地来到了某个地铁站，他看到了里面的咖啡馆，要不要去喝杯东西放松一下，反正今天看起来不会找到工作了。
叮铃。
“先生，你好，欢迎光临……”值夜班的女服务员抬起头，简单利落的短发再一次映入了杰森的眼中。
“欸，你不是今天早上的那个流氓吗！”
“呃，你认错了……而且我不是流氓，只想喝杯东西。”杰森捂着脸说道，女孩开心地笑了出来“对不起啦，不该把你说成流氓，来杯什么东西？”
“呃……呃……”
杰森感觉自己现在一看到女人就回想到之前那家按摩店里的女店长，各种窘迫。
“别拘谨，我给你弄一杯，我请客。”
“这样好吗？”
“过门是客，就当为我们今天早上的一面之缘干杯！”女孩笑起来会牵动着周边的东西，像是有种力场包围着她。
“那就好吧。”杰森暗暗地答应下来，至少今天有这么一瞬间是顺心的。
杰森打量着周围，又看见了一张招聘启事，是这家咖啡店的，他看着那张招聘书，慢慢饮着嘴边的热可可。
“想应聘？”女孩一眼看穿了杰森在想什么。
“呃……是的。”
“最近我们很缺服务员呢，但是店长解雇了一堆人又去出差，抛下个烂摊子，我负责管理整个店身兼数职怕是要累翻，要不你也来帮忙？我代替店长聘用你！”女孩双手交错地笑着，眼神明亮，但是杰森看到了她绑着绷带的手。
受伤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杰森也没有推辞，地铁站这些交通枢纽人来人往，很适合藏身，虽然不知道自己要躲避什么，但是本能告诉自己必须要有所准备。
“好，明天上班。”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天，明明就快要放弃，却总给你一些小希望，骗你继续努力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