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月球》2之星系拓荒篇
作者：游峰
序、正义？邪恶？
“墨菲，请你解释一下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邪恶？”
话音未落，墨菲牌管家机器人为我倒了一杯新的养生茶，他平静地说道：“正义即是秩序的制定，利用合理的秩序来让秩序下的生命规范而有序生存，而邪恶则是为了试图打破秩序而产生的对立面，从哲学上讲，喜爱邪恶的人，多半是憎恶规则的极端自由主义。”
我拎着养生茶，径直的走在窗前，凝望着窗外黯淡深邃的宇宙，冷笑了一声。
“邪恶是正义的对立面吗？呵，我倒是觉得‘正义’在超越他的界定范围外，不见得他就不是邪恶，那是不是也就是说：正义，亦就是邪恶？”
“抱歉，首长，您的语言逻辑过于复杂，计算机对解析人类情感数据依然存在巨大的难题，请您直接说出您的观点。”
“直接说吗？很简单，我问你墨菲，反星际联邦政府军已经被我的部队围堵在了木卫二，完全可以一网打尽，但是木卫二上确有二百万名星际移民，星际联邦政府打算和他们进行谈判来解决问题，我该做什么样的选择？这种和恶魔做交易行为，只会加大歼灭他们的难度！”
“请恕我直言，首长。机器人只负责分析数据与公式，墨菲认为您应该听从星际联邦政府的决策，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一、守卫和平
“所有步兵、装甲兵，待解散后全体立刻回到各自落地舱，待先锋冲击部队确认好落地点后，步兵、装甲兵你们才允许落地，待舱门打开的一瞬间，我要求你们这些菜鸟所有人全都第一时间投入战斗！若是谁胆敢临阵脱逃，我定严惩不饶！”
“是！首长！”
偌大的星际联邦宇宙空间站平台，十五万名士兵整齐的排列成十五个不同的方阵，他们每个人都表情肃穆，严阵以待，为了接下来的大战最好了心理准备。
“空军部队目前已经在火星开始了轰炸，相信他们会取得卓越的成绩和荣誉，但即便是空军，也有他们对付不了的敌人，这时候就要看你们的了！你们作为陆地兵种，难道甘心让所有的功劳和荣誉都让天上飞的‘鸟人’们都夺走吗？！”
“不，首长，不！”
“那好，记住，当你们到达地面时，就要知道你们的目标是敌人，是反星际联邦政府军的敌人，所以看见敌人就开枪、开炮，集中最大火力去攻击，不要有任何犹豫，不要去在乎你们身边倒下的战友，只有胜利才能真正为你们的战友报仇！明白吗！”
“是！首长！”
“战争快结束了，立功的机会也越老越少了。但是，不要为了功劳就忘记你们的职责，你们的职责是什么？”
“守卫和平，保卫人类，生死无惧，勇敢担当。”
“解散！”
……
回到陆军首长办公室，我立即瘫软的栽倒在了沙发上，让一名一百二十三岁年龄的老人来扮演一名看似只有五十岁的年轻指挥官，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
衰老让我身体的代偿能力加速进行着，身体质量远大不及年轻时的样子了。
墨菲管家机器人为我送来了一杯养生茶，这是每日的惯例。因为星际联邦政府不允许我在一百四十岁以前退休，所以强制要求我每天服用各种养生营养品，来维持这个早已破败不堪的躯体。
“首长，就在刚才的五分钟内，我检测到您的动态心电图出现了心律不齐，房早出现了5次，室早出现了10次，同时血压也升至220/120毫米汞柱，建议您服用25mg倍他洛克2片，抑制心室率和血压。”
“呵，人类的足迹都遍及太阳系和柯伊伯带了，但治疗心脏病的方法，还是止步在两百多年前的水平。”
我冷嘲道，因为我打心眼里就看不起这些没有感情的破铜烂铁，但尽管如此，我还是乖乖吃了药。若是我不遵守墨菲管家机器人的医嘱，星际联邦政府会派人找我麻烦的。
一百多岁的我，可折腾不起这些人的彻夜连番审问了。
二、保卫人类
自“洛希”事件发生以后，人类失去了月球，地球痛失了伙伴。
失去月球的地球，地球的轴倾角开始发生改变，季节不再像以前那般规律，昼夜温差变化巨大，诸多物种开始受到环境影响，逐渐开始走向灭绝，而人类也锐减了近四分之一的人口。
地球率先成立了星际联邦政府，其前身是地球星际联邦舰队，我爷爷的老师曾经是第一任地球星际联邦舰队的总指挥官，也是最后一位。
一夜之间，星际联邦政府成为了地球最高政府，而这个年轻的政府需要解决的第一件任务：重塑地球卫星。
而管辖这个年轻政府的第一任秘书长便是我的父亲，也正是已故的月球星际联邦基地总指挥的儿子，他继承了爷爷的遗志，开始着手打理重塑地球卫星事件。
与洛希相撞后的月球碎片和洛希残骸是构筑新卫星的极好材料，于是父亲成立了宇宙工程部队，派遣他们寻找在宇宙中碎片。
在重塑卫星的时候，最大的难题莫过于“构筑月核”，想将月核的温度提升到1500度，除了已知的榴辉岩物质以外，还出现了至今从未发现的新材料，而妄图使用核能来维持月核的方法是根本无法维持数十亿年。
幸运的是，人类与“洛希”交战的十年里，航天领域有了质的飞跃。在重塑卫星期间，地球的某研究所竟然成功模拟出曲率加速，并同时与星际联邦舰队国防部合作，成功研制出曲率引擎。
这是一项划时代的技术，这能让人类不再因传统飞行器的燃料加速的问题而被限制，让人类能真正地开始向宇宙拓荒。
父亲便命宇宙工程部队向柯伊博带寻找能铸造月核的材料，若是换做传统飞行器，前往柯伊博带需要四十年时间，而配有“曲速引擎”的飞行器，能在2小时内自由往返柯伊博带。
三年后，地球外的38.4公里外，出现了一颗银色的卫星，它像是旧时伙伴，亲切的向全球人类问候。
然而，曲速引擎的诞生，很快掀起了“星际移民”热和“宇宙拓荒”热，这也就导致一条条新的法规，从星际联邦政府的立法会上诞生并颁布。
其中宪法里有一条是父亲一直反对，却依然被立法会允许通过的法规。
“公民权，唯有作出杰出贡献或缴纳巨额税款者，允许拥有星际联邦公民权和地球居住权。”
这也就导致了数十亿人民被迫赶出世代居住的母星，而无奈辗转一些无人居住又寒冷黑暗的星球去移民，而地球就成为了全太阳系政治与经济的中心。
有一些政客常常美化这条宪法，经常将其称之为：“保卫人类，拯救母星”行动。
三、生死无惧
“我记得我父亲还在位的时候，就一直致力反对这条宪法规章，可惜呀，这老家伙就是因为太正直，太讲究个人英雄主义，所以才会在那年联邦国庆时被不知名的人给暗杀了，所以现在才换成了他当年最讨厌的政客来当秘书长。”
我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继续喝着那杯养生茶。
不过说来也怪，尽管我已经一百二十多岁的高龄了，但是每次喝完养生茶，身体顿时能恢复不少活力，仿佛不比五十岁的小伙子差多少。
“首长，而您的父亲，伟大的秘书长大人，至今凶手属于哪一派仍然不得而知。”墨菲管家机器人正替我收拾着我留下的残局。
“不用想也能猜出，不是立法会那群狗东西，就是这帮反星际联邦政府军，否则谁能有如此深仇大恨，不惜同归于尽，也要来暗杀全地球的最高长官。”
我不以为然的说着，同时又饮下一口养生茶。
“这玩意儿真难喝……当年刚得知的父亲死讯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我会为了复仇而变得疯狂，但事实上我并没有任何的心理变化，呵呵，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墨菲？”
“为什么，首长？”
“因为我知道，凡是身居高位的人，他们的视界和价值观就会与普通人不同，思考问题的方式也是从宏观大局方向去考虑。比如我的爷爷，他曾说他很怕死，但若是死能对人类有所价值，那么他愿意带着微笑，去迎接死亡。”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是一种什么胸怀？我们家族这些人都是这样，为了大局可以牺牲小我，甚至也包括我，所以从我得知爷爷遗志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们家族这些人都不会善终的。”
墨菲则不依不饶的放出全息投影，上面都是各种报道我的新闻。
“首长，外界媒体曾评论您是‘天生的领导者’‘陆军之光’，这些年您所率领的陆军部队，在清缴反联邦政府军时，屡立奇功，甚至比空军部队和星舰战队的功劳还要多，这些都是您的荣誉。”
“切，去他妈的荣誉吧！”
我一脚踢在他身上，冷笑着说道：“我能在陆军当上总指挥，还不是因为借了我爷爷和父亲的光环，否则就凭现在的秘书长，他会允许我担任这个职务？至于屡立奇功，哼，这么说吧，我当总指挥是为了不去战场上打仗，坐在办公室就可以运筹帷幄了。要是我不做点贡献出现，那秘书长还不得给我降到列兵去啊？”
正在这时，警卫员从门外走进办公室。
“报告首长！N-29行星战役结束，先锋部队遵循你的战术，迂回敌军后方，先是在敌军防御结界上开了口子，随后步兵战队和装甲兵战队同时发动总攻，歼灭敌军八万余人，我方阵亡一万二千余人，我们取得了胜利。”
看见警卫员露出欣喜的笑容，我也只能无奈的跟他摆摆手，让他下去。
“看见没墨菲，战争对于指挥官来说，就是地图和伤亡数据而已，我不会为那些死去的个体去伤心，尽管他们都是生死无惧的战士，知道为什么我不会伤心吗？”
“身居高位，要从宏观角度去看问题，对吗，首长？”
四、勇敢担当
“现在已经到了星际拓荒时代，呵，这让我想起了千年前的美国西部拓荒时代，因为荒芜和不服从律法的管辖，所以在那时候诞生了许多的罪犯，而为了惩治罪犯，也就诞生了治安官这个职位。”
我冷静的坐在靠椅上，而坐在我对面的人则是反星际联邦政府军的领袖。他体型魁梧，面有如蛆似得疤痕爬满面部，眉宇间透露着刚毅、果敢而又危险的气质。
“你到底想说什么，狗屁联邦的首长！”
他大手用力的拍在桌上，将我的养生茶都差点震翻。
……
自上次的最终战役结束后，幸存下来的反星际联邦政府军不足五万人，由于配有曲率引擎的飞船大多数都被我提前派遣的步兵战队击毁，所以他们只能驾驶燃料飞船，逃往比较适合人类改造的“木卫二”星球当做暂时的驻地。
“木卫二”在星际拓荒时代中，是非常值得开发的星球，因为那里还是比较适宜生命的存在，所以在“星际移民”热中，有数百万人选择移民在了那颗星球。
星际联邦政府担心，若是反星际联邦政府军以数百万人作为人质，那将会很难将其消灭。
我，则不顾星际联邦政府的反对，只身前往“木卫二”，以“交涉”的名义，得到其领袖的亲自接待。
……
我转过头，看着巨大纤维屏障外，昏暗天空下的高大冰川，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冰层平原，试想冰层平原数千米下还可能存在着超大海洋，想想都觉得细思极恐。
“听说你以前是星际联邦政府的副秘书长，同时也是情报局局长、联邦政府的将军，为什么你要带领反星际联邦政府军发动战争？”
他听闻我的话，顿时恢复了冷静，他平静地坐在我的对面，说道：“我认识你，你是第一任秘书长的长子，在我刚任情报局副局长的时候，就闻名了你的英才和领导力，说来也巧，我曾是你父亲的狂热追随者。”
“既然你热衷于我的父亲，那你应该知道他最痛恨的就是战争。”
“的确，但是我不听。”
他忽然大笑了起来，翘起来的嘴角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
此时，我们两个人仿佛是旧时老友，在安静地咖啡馆里叙旧。
“开个玩笑，陆军首长不会介意吧？”他搓了搓手，继续说道：“你父亲是一位英明又善良的领袖，我曾一度倾向你父亲的政治思想，甚至一度拿来当做信仰。”
“然而，立法会通过的那项宪法，想必你也知道是哪一条，你父亲就是因为致力于反对这条宪法，而被现任的秘书长派杀手给暗杀了。”
“嗯，这点我想到过。”我抿了一口养生茶，继续说道：“所以，将军你加入了反星际联邦政府军。”
“没错，当然也不止如此。”
正说着，他硕大的手掌紧紧地握成拳头，微微发抖，可以看得出他有多愤怒。
“立法会剥夺了数十亿人的公民权和地球居住权，将他们强行赶出地球！这其中就包括我的妻子，她为了反抗那些将她驱逐出地球的人，竟然被星际联邦的军队枪杀了，尸体就扔在了大街上，像弃置无用的垃圾！而我呢，呵呵，就为我妻子讨回公道的途中，得到了星际联邦政府下达的拘捕令。”
“这我能懂您，将军。”我平静的微笑着，继续说道：“试想，即便是我，面对这种围追堵截、还无公道的世界，我也会做出和您一样的选择，去加入反联邦政府军。”
“首长您说笑了，现在的地球，已经不再是曾经那欣欣向荣的星球了，那里现在是富人和政客的‘伊甸园’，对于那些逃往偏远星球的人类来说，地球就是天堂，而他们生活的地方则是地狱。”
他的话音刚落，我便趁机讥讽几句：“你曾追随我父亲，但是你也不学点好的，呵呵，那老家伙的个人英雄主义风格，你去学就是自寻死路懂吗？那老家伙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
“住口！”
他顿时愤怒了，拳头用力地敲打在桌上，恼怒的吼道：“你有什么资格去说他！他是当之无愧的英雄，而你，虽为其子，却为杀人凶手当走狗，你算什么狗屁东西！”
“将军，呵呵，您息怒。”
我讪笑道，继续说道：“你学的个人英雄主义，却没有学习到他对待事物的宏伟眼光，你只知道以暴制暴，屠杀为快。你想想，星际拓荒时代才多久，你率领的反星际政府军屠杀了多少人？”
“拓荒史，自古以来都是血淋淋的屠杀史，哪一个不是？至少我是在为那些被赶出母星的人类去平事，而不是去当走狗。”
“呵呵，我理解你们的存在和存在意义，但是既然星际联邦政府已经存在，他所创立的法律便是这星际间人类唯一的秩序，绝不允许有两种秩序同时出现！”
“够了！我已经不想再和你继续谈判下去了！”
他大手一挥，顿时从门外闯进两名反星际联邦政府军，他们同时将漆黑的枪口对准了我。
“我知道，因为我手上握有这颗星球两百万个人质，所以你们才不敢轻举妄动，这才让我和你有了刚才那些废话谈判。”
这时，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冷淡，面色阴沉，同时伴有疯狂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量我杀了你，星际联邦政府也不敢拿我怎么样，这二百万人质就是最珍贵的宝藏啊！我要让你去见你的父亲，在你父亲面前永远忏悔你的言行。”
然而，我却异常冷静，笑着对他说道：“我在来这里之前，曾和墨菲谈论过正义与邪恶的概念，然而最终结果却是正义亦是邪恶，邪恶亦是正义，主要还是看做事人的选择，如今我要做出我的选择了。”
“墨菲，开启‘分子分离脉冲枪’，将这颗星球轰成渣。”
我的话音刚落，天空的尽头出现了一抹紫色，在昏暗的天空上，形成紫色的云团，格外耀眼，当然这个颜色我认识，那是脉冲枪在蓄能。
“你他妈疯了！”
将军疯也似的冲到我面前，拎着我的领口将我提起来。
“我手头有二百万人质，你也敢开枪？！”
“呵呵，为什么不敢呢？”
“你要知道‘分子分离脉冲枪’一击，连你也会死！”
他的眼睛瞪得如同发怒的牦牛，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可以看出他目光里，甚至还有惊恐的神色。
“当我选择来到这里，和你谈判的时候，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因为这一枪一旦射出去，那么我就是历史的罪人。你说得对，我也讨厌狗屁联邦的人，但我始终坚信：人类，只需要一种秩序。所以，我不会允许你们继续存在，至于这二百万无辜的移民，我愿意选择陪他们一起死来去赎我得罪。”
听完我的话，他无力的将我扔下，目光里的愤怒和疯狂也逐渐淡去。
“哼，消灭我，只是暂时的。只要那条宪法不修正，还会有成千上万的反星际联邦政府军出现，他们依旧会在宇宙间屠杀人类。”
“我向你保证，这种事绝不会发生。”
“希望如此吧……”
五、死而无憾
墨菲，你好，我是你的主人。
当你阅读到此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和我的父亲在天国喝酒了。其实说心里话，我很反感你们这些所谓的“管家机器人”，因为你们不懂情感、不懂人类，甚至不懂活着的意义。但是你不同，你是我爷爷在那场“洛希”时幸存下来的机器人，你陪伴了我的爷爷、我的父亲很久，直到你辗转到我的手上。
正义和邪恶，这个话题我们曾经议论过。
正义的概念，正如你所说，没有那么高大上，他只是秩序的制定，利用合理的秩序来让秩序下的生命规范而有序生存。
但是，星际联邦政府，以他们制定的不合理秩序来要求人类搬离赖以生存的母星，尽管人类仍然进行着有序的生存，但是这真是他们想要的吗？维护星际联邦法，难道就是正义吗？
相信反星际联邦政府军的人，他们同样也是抱有同样的想法。
但他们与我不同，他们嗜血成性，为了一己私利而生存和反抗，以暴制暴，疯狂屠杀，可这就是彻底的邪恶吗？
反星际联邦政府军的现任领袖，是我的旧识，我很早以前就听说过他。他是一个嫉恶如仇，信仰我父亲善良而友善的政治学说，所以我并不认为他是邪恶的人，他只是和我的选择不同。
正义与邪恶，看似之间界限清晰，实则却包含彼此，关键还是看人的选择吧。
父亲的做事方法一贯是个人英雄主义，认为可以通过自身的能力就能改变世界，然而他的结局你也看到了，他虽有能力，却依旧无法改变立法会通过那条不合理宪法的结局。
所以，我选择了和他完全相反的合作主义，当我的死讯成功传入星际联邦政府，我曾经花了六十年积攒的政治人脉和群众人脉就会一同动员，以我的“屠杀星际移民的罪名”，证明立法会设立的那条宪法不人道，证明将人类整体驱逐出地球的做法，实则是将人类流放进宇宙地狱，若是不做修改，此类事件还会继续发生，强迫立法会修改宪法。
这种做法，是在我看来最明智的做法。
个人英雄主义与合作主义的共同点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努力，不同点则是做事方法与付出的代价。相信在这件事上，我的做法，可比我父亲的做法，要聪明的多啊。
哦，对了，感谢你照顾我这么多年，你煮的养生茶确实挺难喝的，有空再重新学学吧。
尾声、流浪月球
人类是一种不信命运，不甘于命运的物种。
在与宇宙斗争中，人类的科技得以发展，目光得以长远；在于人类斗争中，人的情感得以改变，信仰得以超越。
不甘命运，不甘压迫，这才让人类拥有拼搏斗争的勇气信念。
我始终坚信着， 只要人类继续秉承着这样的信念，即便是流浪到宇宙深处，也仍然能够顽强的活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