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时间和你多废话，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协助我，要么……死。”
我虽然是为了故意增加效果才将“死”字音拖长，但却并不是危言耸听。作为一名刑讯师，熟读精通伽马帝国的法律是在我大学时刑讯专业的一门必修课，因此在我提前给黛米护士长准备的那些证据，足以让她因触犯叛国罪而被判以死刑。
黛米护士长冷笑了一声，随即说道：“呵，怎么可能？别看你一小毛孩子准备了那么多证据，只要我在法庭上拒不承认，要求法官和七十六判决团立即彻查此事，我相信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你嫁货给我的那些罪名，也将会成为子虚乌有的笑话！。”
“是，你确实拥有这样的权利。”
我点头赞许道，却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可别忘了，在我上述的那么多案件中，即使是你真的全都拒不认罪，可有一个罪名你必须要认。”
“什么罪名？”
“叛国罪。”
我沉声的说道，见她刚要反驳我，我一口先咬住了她白嫩的耳垂，这个突然地举动让她没有任何的防备，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微弱的嘤鸣。
“先请你不要反驳我，听我一样样慢慢给你。不过当我说完，也希望你能早作决断，因为我的时间并不多。”
“昨天的确是我有意处罚你，有两点原因，其一是你犯了该罚的错误，注射器里有气泡是多么重大的医学事故想必你这个学护理的应该懂其中的道理吧？其二呢，呵……我确实很想看到像你这样成熟有魅力的女性，在刑床上挣扎大笑的模样。”
“你……”
黛米护士长听闻我的话，瞬间语气一窒。
她顿时有些面红耳赤，她恼羞成怒，道：“呸！如此下流之言，你竟然敢这样大大方方的说出口，真是不知廉耻！上级怎么会派你这样的人来当刑讯师？！”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呵……上级为什么会派我，这你可管不着，至少我还不至于笨到去糊里糊涂的自己挖坑自己跳。”
“黛米护士长，您在奥利卡城的地牢工作也有些时日了吧？相信大风大浪您也都见过不少，可你何时见过连皇家刑讯院的这些老家伙们都解决不了的案件，上级非但没有采用极端手段，而且还竟然会派一个连军衔低阶的实习生来解决？那么你不该考虑一下上级这么做的原因吗？难道上级会比你还蠢？”
我的发问着实让黛米开始沉默下来了，她的眸子在眼眶中转动，似乎认真是在思考我刚才问题的答案。
我的这些问题，确实是问到了点子上。黛米之所以敢利用犯人的死来陷害我，她定是打从一开始就没看得起我，以为又是个初出茅庐的实习生而已，而且军衔很低，看上去平平无奇，定是因为某种渠道或者关系才被调到这里的。
所以，当我派人惩罚她的过错时，她必然是怀恨在心。
我当然能理解这样的心态，试想如果我的手下忽然冒出一个各方面比我还差的人，可有一天竟敢指着鼻子命令我，相信我定会第一时间把他腿打断，然后丢去喂狗。
因此她陷害我的事情，我并没有记在心上。正是因为黛米对我的第一印象十分不好，这才导致她敢铤而走险的去做傻事。
在这个世界上，为人处世定要万分小心，谁都是不容小觑的，扮猪吃老虎的人可大有人在。我曾经就吃过这样的亏，从此牢记在心，成为我的保命真言之一。
看着黛米逐渐明朗的眼神，我相信以她的聪慧定能想得通，不然也不会在这伽马帝国的第一高级监狱担任刑讯部的护士长。
“实话告诉你，我的刑讯手段绝非是一般人所能匹敌的，所以我才会被你们的上级相中来审理此案。轻易的看不起人，这是你昨天犯得第一件傻事。不过，既然已经说了，那我不妨再告诉你犯得第二件傻事吧。”
我站起身来，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目光望向奥利卡城的机械时钟大厦。
“我猜，你定是以为月霖这件案子只是个普通的特工偷渡案，所以你也就忽略了月霖的价值，反而想用她对付我。呵……真够傻的。”
我冷笑了两声，惋惜的摇摇头，继续说道：“一件案子，虽然审讯月霖时出了意外，但如果这只是一件普通的小案，又何劳烦皇家刑讯院那几个老畜生？还费劲要把我调来，让柯林斯来协助我？若是小案，直接丢到长城就好了，有何劳这般兴师动众呢？你就没想过？”
黛米思虑片刻，顿时恍然大悟，惊呼道：“难道说……”
我抬手打断她的话，冷冷地说道：“你现在明白也晚了，意图谋杀国家机密案件的重要人证，我之前说你是叛国罪一点都不过分，你还想去法庭上辩解？辩解什么？说你并不知道月霖是重要认证，你杀她只是想陷害我？呵，别做梦了，换做你是法官，你相信这般言辞吗？”
“所以，你不管是上诉，还是请求彻底调查，都免不了你意图谋杀月霖的真相！这，才是最重要的真相！”
我厉声吼道，这突然的一声吼，着实吓到了黛米护士长，她的眸子从忧虑很快转到了惊讶，随即又变得惊恐万分。呵，人总是这样，永远觉得自己比别人的智商更胜一筹，可反过来却是自己跳进自己挖的火坑中，始终没发现自己才是最愚蠢的人。
难得见她失态惊慌的表情，我满意的微笑着俯下身子，轻轻地在她的耳畔吹了口气，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的话说完咯，你的决定呢？是否要协助我呢，护士大小姐？不然你可就要死啦！”
“死？”
黛米护士长的语气不似刚才那般有底气了，却也没有善意可存。
她顿了顿，有点激动地地说道：“虽然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可我相信帝国的法律，我相信世间是有正义的，那些法官和判决团的七十六名大人都是有良知的，绝不会任由你这个无耻小人来陷害于我！”
“正义？哈哈哈哈哈哈！”
我听了她的话，近乎是仰天大笑，片刻后我缓缓说道：“我素来是不相信这个世间还有什么正义存在，我能相信的只有我自己。说什么世间正义与邪恶并存，是非黑白，全TM是扯淡！哪有什么真正的正义与邪恶？无非就是野兽披着人皮或人披着野兽的皮的区别而已。”
“哼，也就是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不相信罢了，像你这样永远不敢在阳光下出现的垃圾，是永远不会懂我们的！”
我刚想再反驳两句，可却下意识的住了口。一是讨辩“正义邪恶”的话题，绝只是只字片语就能说明白的，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二是我急需她的协助，对付布兰琪绝耽误不得，必须要及早做准备。
“您打算把赌注，压在法庭上？”
“当然，不把赌注压在法庭上，难道谁身上？你吗？”
见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我淡定的回复道：“为什么不能信我？”
她像是听见笑话了一样，狂笑道：“信你？哈哈哈哈！笑话！信你的话，我能是现在这样？！”
“唉……”
我惋惜的叹了口气，说道：“事情完全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呀，护士大小姐您这么想，军事法庭每日要审理近百桩案件，而大多数人都是犯了命案。军事法庭向来都是以狠厉、果断为首，因此每日要诛杀的人也不会少于百名，那么在这些人中，就没有像您那样觉得冤屈，祈求详查的吗？可是，这些年来，你听过有几件案子会被军事法庭复审呢？”
见黛米护士长有些迟疑，我见缝插针的说道：“一件都没有。军事法庭向来只看证据，若是证据充足，即便是被告人再狡辩，也无济于事了。所以，对不起咯，护士大小姐，您的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
黛米瞪圆了眼睛，原本漂亮的一双杏眼，此时却瞪得老大，眸子中充满着愤恨和怒意。作为刑讯师，我太清楚这眼神意味着什么了，每一名受过刑讯的女囚，都会对我露出这样的眼神，恨不得将我撕成碎片。
“你……你害了我的终生！”
“不，不是我害的，这个锅我可不能背。”我两手一摊，微微笑道：“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呀，您不是很聪明吗？我的护士大小姐。”
她听到这里，不甘的合上双眼，这时，她的眼角出现一滴晶莹的泪珠，泪珠从眼角划过，顺着滑落到了鬓角。
“你……一步步神机妙算，心思缜密，可以说是下了功夫的，而且对我的反击手段也是极为彻底，真是漂亮的手段啊……让我连恢复的余地都没有。我……我输了，像阁下这样聪慧过人之才，为何甘愿来到这幽森阴暗的监狱来当刑讯师呢？岂不是屈才了吗？”
我难得严肃起来，回复道：“是不是屈才，我有我的打算。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愿意协助我？”
“容我考虑考虑……”
“好，我给你时间。”
我走到控制台前，重新启动了刑床。刑床在控制台的控制下，瞬间弹出十几种刑讯的工具，对准了她。
这时，我来到她身边，默默脱掉她脚上的一双高跟鞋，露出一对白皙纤弱的玉足。
“希望您能快点想通哦。”
我的话音刚落，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开始从牢狱里传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