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尔根教授，您好。我在《科学》杂志上看到了您的论文，我想问一下，对于文中您多点微观量子的轨道运行方式的预测，是否能用于宏观，甚至宇观物质？”
“你好，感谢你的邮件。但是我很遗憾，福尔蒂利斯，在我目前的认知水准里，我无法想象讲描述微观矢量的表述应用在宏观及以上的物质中。这间接破坏了微观矢量的定义。我建议你可以看一下我的物理207公开课，这样也许会解开你的不少困扰也说不定。”
“谢谢您，歇尔根教授。”
……
酒吧里，酒保保持着一副专注的脸无视周边嚷嚷着点酒的醉汉。吉他声以及歌手嘶哑的歌喉与即将体会宿醉痛苦的人们构成了如此杂乱的场面。保安在酒吧门前认真检查着身份证，仿佛将室外的冷风与身后的气氛隔离开来。
而正是在这种热闹到无序的气氛下，两位女生坐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打量着周遭没有窗户的墙壁。
“量子力学…吗？”，其中一人发话了。
“是啊，在不满足几何属性，却又保证连续性的数学领域被悄然挖掘出来的学科，真是让人头大。”另一个人将目光落在面前的酒杯上，回应先前的发言。
对话停止了，但是这并不影响隔壁桌的人将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塑料杯和塑料制的桌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砰”。
“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说实话我很佩服歇尔根教授，居然用“这样也许会解开你的不少困扰”的方式。如果我看到你发的那封邮件，我会毫不留情地嘲笑你的。哦不，还不只是这样，我还要全部大写，再加上空格！”
“你 说 话 带 空 格。”，福尔蒂利斯毫不犹豫地摆出一张厌烦的脸，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将刚刚拿起的酒杯放下，捂住了额头。
“……你还在想那该死的量子力学？”
“不，克莉丝。我只是想象了一下你说话带空格的样子！“
就这样，连这相对安静的角落也染上了和周遭一样欢乐气氛。
……
福尔蒂利斯捂着额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不算太大也不算小，一个专门用于放衣服和换衣服的隔间，一张书桌，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如果那把椅子没有被推进书桌下面，整个房间会显得更加拥挤一些。而福尔蒂利斯现在烦恼的，正是书桌上的笔记本。
笔记本本身很普通，封面上有她画的卡通猫，甚至连笔记本的颜色都是粉红色的。但是里面的内容才是她真正烦恼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微分方程和矩阵充斥着大部分的页面，而理应出现的文字也只是简要的证明说明。工整的字迹一直持续到倒数第三页，福尔蒂利斯在一个结果那里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像是在保护那个结果的护罩一样。不过，在这个圈边有一行小字。
“此结…结果、只在103.3列，的条件为真时…为真。”
福尔蒂利斯小声地念了出来，然后向床上倒下。
“唉——”
叹气声像是将体内的失望实质化地吐出来似的。
“可是——！哪里来的第九个行星啊——”
随着“啊”的尾音逐渐拖长，福尔蒂利斯的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