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为何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她发出轻咦。
我叹了一口气，安慰道：“智障虽然会遭人白眼和嫌弃，但不用自卑，就跟我一样，天生废柴又如何，一点也不能干扰我要活下去的决心。”
她盯着我，好像要把我吃了似得：“我不是智障！”
“呃…”
看她说的这么认真，我也开始相信她不是智障，道：“那请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的合作是什么？你武功高强，还会七十二变，又是狐狸精，难道还需要我这个普通人帮忙吗？”
她很淡定道：“在我眼里，你已经不是普通人了，我的搭档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她这分明是在不知羞耻的夸赞自己。
“嗯…”我眯着眼道：“有自信是好事，但扭曲事实可会招来不好的结果。”
她侃侃而谈：“做我的搭档，需要三个基本条件，一、是个男性普通人；二、面对危险和强敌依然能不知死活的调戏和冷静思考；三，有自己信奉的操守；恭喜，你全部都具备了，而你又已经被卷进来，我也不怕你泄密，不找你合作找谁呢？”
我沉默了十秒钟左右，抱拳道：“抱歉，除了第一条符合之外，其他的跟我一点都不挂钩，比起这个，我更关心你今晚出现在那里的目的，最好不要骗我。”
虽然即便她骗我，我也不可能看出来，但我确实想知道她的目的，起码能有点方向与她周旋。
她看都没看我，自顾自说道：“今晚，我是去保护刘文的，然而，却在半路被一个蒙面高手拦截，我将他击退后，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已经中了青川郡主的寒魂散，必死无疑，而你又恰好与濒死的刘文在一起，最后刘文自杀，并把人皮给了你，我只能出声喊人以刺探你的虚实，没想到，你真的不会武功。”
我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跟乌鸦一样大叫的老欧是你扮的！”
她做出很自豪的表情：“没错，之后我继续跟着你，直到你换了女装躲避追捕，我都没有着急出手，因为我还得等青川郡主借机试探她的武功高低，她一定会循着人皮的味道找到你，再后来，你都知道了。”
看着她得意自信的俏脸，真想一巴掌呼过去，前提是我能打赢她的话。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吐槽，那就是青川郡主是属狗的吗，闻着味儿都能找到我，但为了表示我的愤怒和谴责，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落到被全城追捕的境地？”
“如果不是我，你已经傻啦吧唧拿着人皮交给刘雷，然后含恨而终了。”
虽然过程很坑爹，但说来说去，还是她救了我，不过我又发现了这笔账的新算法，不由道：“所以你只救了我一条命，并不是两条，而且也没有一万两黄金，因为那都是你导致的，我可不负责。”
“哈哈哈…有趣，真有趣，我需要你这种脑子不一般的人，你确定要拒绝做我的搭档吗？”
“你在问我这句话之前，是否应该把你的身份和我应该知道的合作内容告诉我呢？等你说完，我再考虑同不同意。”
要我跟这种精神病一样而且年龄性别不明的人做搭档…我选择狗带。
我这辈子显然是坎坷的，一开始对武侠世界的美好期望也开始变淡，暂时只想用我仅存的时间获得一个身份证明而已，那些打打杀杀、你争我夺的事件能滚远点就滚远点好。
本人至今都没有搞懂，青川郡主为什么要杀刘文夺人皮，人皮又代表着什么，我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成为这事件的焦点，这个奇葩狐狸精说什么鬼合作还看上我了，一切的一切简直有些离谱。
所以我的内心只是想着离开这艘船然后溜之大吉，但这狐狸精似乎不打算轻易放了我，只能这样拖下时间了。
“有道理…”她点点头：“本人的身份是天外飞狐，你已经知道了，合作内容嘛，还得说回这张人皮。”
她把玩手绢一样把玩着人皮：“二十五年前，铁神派只是一个中等门派，刘雷也刚当上掌门不久，却意外收到一封求助函，去北荒大漠协助苍狼族抵御外敌，唐国边境之外，还有不少小国生存，北荒大漠苍狼族，便是其中之一。
由于铁神派祖上曾与苍狼族交好，刘雷又刚上任，为了彰显侠义和获得声望，便带着一众精英弟子前去协助。”
我忍不住打断道：“你的身份一笔带过我暂不追究，但是苍狼族抵御一个族群的外敌，仅凭大唐国内的一个中等门派相助？这外敌也小的可怜啊。”
狐狸精毫不吝啬赏了我一个白眼：“一个铁神派自然不够，因此，苍狼族亦邀请了大漠四十二门派中的五个门派。”
我道：“那我倒是很好奇，最后战果如何了。”
“别急，听我慢慢说来。”狐狸精就像是一个说书的先生，不过手中拿着的不是折扇，而是人皮，她道：“三个月后，刘雷回来了，跟他一同前去的弟子，只剩下三分之一并带回一个婴孩，之后铁神派狂招弟子和扩展业务，短短数年内成为凤云城第一大派。”
我道：“狐狸精，你是不是又略过了什么？例如刘雷援助苍狼族的三个月发生了什么？”
狐狸精却道：“如果你的智商仅限于此，那我必须重新考虑合作的事情了。”
虽然我对合作不感冒，但这赤裸裸的智商藐视，让我不得不开动脑筋，结合对历史战争和武侠小说的研究，最后我道：“苍狼族败了。”
狐狸精大感有趣的模样：“从铁神派后期发展来看，更可能是打了胜仗，得到了苍狼族的回报吧？”
“非也。”我将双手抱在胸前，道：“如果苍狼族有这么强盛的资源，又怎会被外敌压着打请救兵呢，就算侥幸胜利，也得用剩余的钱财安顿百姓，建造被战火荼毒的城镇吧，哪有多余的钱财去资助铁神派，更何况还有其他五个大漠门派。”
“那你觉得铁神派哪来的钱呢？”
我淡定道：“所以我在等你解答。”
“扑哧…”狐狸精笑了之后，也不卖关子了，悠哉道：“原因就在于他带回来的那个婴孩，是苍狼族唯一的王室血脉，所以，苍狼族在战败之际，为保证王子的安全，让刘雷带回了大唐国境内，并将相当可观的一部分财产随刘雷带回了铁神派，只为给王子保驾护航。”
不知什么时候，我融入了这个话题，说道：“这苍狼族也挺聪明的嘛，若是把王子留在大漠，指不定哪天就被活捉去喂老鹰了，毕竟他们的主敌在大漠。”
“后来嘛，苍狼族毫无意外的战败，整个族群也不知逃到了哪里，再也没有消息，时间一晃，就是二十五年，哦，顺便说一声，那个婴孩就是刘文。”
这个我也能想到，只是有个问题还是堵在胸口：“那这个到底跟人皮的秘密有什么关系？”
狐狸精又是一笑，背着小手缓缓渡步在甲板上：“这个嘛，还得请你再听一段故事。”
我看着岸边愈加繁杂的灯火和波光凌然的湖水：“什么故事？”
她故意装神弄鬼道：“大漠神令。”
未完待续。
感谢：“伊古、”的三张月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