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明背着赵柿子，脚步蹒跚。背后传来一阵刺痛，他停在了「幸福诊所」前。
赵柿子用力地掐着他，现在是十二月二十五日，清晨时分。
世界空空荡荡，活在白天的人还未醒来，活在夜晚的人刚刚入睡。王小明看到「幸福诊所」的大夫坐在马路牙子上，他脑袋顶着的是昼夜的分界点。
王小明认识他，当然认识他，很早就认识他了。皇阎给人印象是学医不精，但是什么事情都略懂一二、甚至可以说是叫做见多识广的「庸医」。
明明没有人说话，却仿佛有声音在述说。不知道是谁的旁白——“无聊的一个轮回即将复位，重新开始计时。”
皇阎似乎没有看见王小明，他正看着树上的雪花发呆。王小明想和皇阎打个招呼，可是就在此时，背上的赵柿子说话了。
“放我下来。”
“可是离你家里还有一段路……”
“放我下来，你回去吧。”
“哦哦……今晚你还去慕容老板那里吗？刚刚说派对要举办两天才行。明天早上同一时间，我再去接你。”
“嗯。”
”柿子，我们……我们不分手了吧。“
“放我下来。”
王小明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赵柿子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怒气。他将赵柿子放下后，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他沿着来时的路，开始往回走。
直到看不到王小明的背影了，赵柿子像是垮了的大桥一样，笔直的身体瘫软了下来。她弯下腰，用手捂着嘴巴，使劲地干呕。
稍微舒服了一点之后，她才坐了下来。她不希望王小明看到她现在的状态，如果不是实在忍不住了，她也不会支走王小明。
世界空荡荡的，在这么个空荡荡的环境里，赵柿子坐在了皇阎的旁边。他们一起蹲坐在马路牙子上，也不顾尘埃与石渣。
赵柿子哪怕是皱眉，也有着西施一样的病态性感，因为她穿着如同往常一样性感。
然而，皇阎没看她。他摇摇头，说着只有自己能明白的话：
“果然，在花城里任何人都无法动摇林丫头的地位。今年的头号种子也未能萌芽健康的嫩芽啊！”
赵柿子问：“有烟吗？有酒吗？尼古丁在颗粒中，与橙黄色的液体混合为独一无二的毒药，让人上瘾，让人死去。”
皇阎呼了一口气：“平安夜快乐。”
「已经……不是平安夜了呢。」
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对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或许街道上一些醒的比较早的居民打开窗户，会看到一名穿着性感，身体除了外衣以外仅仅被金链子装饰着的女人，她在雪地上疯叫打滚。
旁边帅气的医生一脸无奈。
……
十二月二十六日，清晨。
当赵柿子正打算穿上衣服，即将给王小明打电话，让他将自己从这偏僻的深山老林里接回市区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
没有遮掩身上的任何部位，内衣和外衣都堆在洗手台上。赵柿子觉得无所谓，先不说进入女洗手间的人应当是名女孩，她自己的丑态在刚才的**游戏中一览无余，在旁观者的冷眼下，对于赵柿子身体的了解，他们或许更加清楚。
第二场派对，赵柿子玩得更加疯了。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能让自己的手提包充满决定性金额的钞票。
「还不够呢。」
「我需要钱。」
没去看来着是谁，赵柿子开始穿衣服。她用手将揉成一团的内裤舒展了一下，然后身体向左倾斜，双腿中的禁地被打开，她抬起右脚向内裤伸去。
就在这时，粗鲁的双手抓住了她。一边手抓着头发，将赵柿子的脑袋向上提，另一边手放肆地伸向赵柿子的双腿之间。
他的手指，不，他的整只手在突然之间，几乎全部闯入了窄小的洞口。对于女性而言，没有润滑的插入就是一种酷刑，古代的坐木马也不过如此。
鲜血，顺着赵柿子的大腿流了下来。
红，是一抹说不出的诡异的红，看起来不新鲜，很真实。真实到好像人间不应该有这种东西。
这一幕应该在地狱。
赵柿子正在面对「地狱」。
慕容花进入了女洗手间，他将赵柿子按在洗手台上，一声不吭。他的喉咙里好像含着什么东西，眼神中尽是漠然。
他依旧如此儒雅，仿佛是外强中干的落第书生。
赵柿子明白，她被选中了。终于，她尽显自己灵魂的丑陋与身体的美感，终于又被慕容花选中了。
但是她不能松懈，按照慕容花的变态心理，她还差了一步。就像上次自己被拖到公园的厕所侮辱一样，赵柿子觉得那时候自己能做得更好。
她在等待慕容花的指令，她还不知道他想要玩什么游戏。
慕容花命令道：“说话。”
赵柿子将手上的内裤松开，丢到地上。她被仰面按在洗手台上，于是用尽全力将双腿收缩起来，一边手各自扳着其中之一。
她以M字开腿的姿势，用一脸妩媚的神情，对慕容花说了一句：
“汪！”
鲜血流到洗手台里，红外线感性的水龙头正不断“哗啦啦”地向外宣泄着液体。红色的和透明的混合在一起，流到肮脏的下水道里，流到可以倒映裙下内裤颜色的地板瓷砖上。
赵柿子的衣服都湿透了，红了一片。
她今天凌晨，得到了慕容花的认可。
慕容花点点头，对于这个回答，他很是满意。他将自己猩红的右手从洞口抽出来，然后按在赵柿子的脸上。赵柿子像是听话的大型犬，一脸享受地舔舐着。
慕容花说：“跟我上楼，有几个室内小游戏需要你。差人。”
“汪！”
“玩完了，我送你回家。”
“汪！”
十二月二十六日凌晨五点，王小明骑着自行车到达了慕容花在花城外的别墅。他在门口等了很久，却迟迟不见赵柿子的身影。
有几十个未接来电的手机在女洗手间的洗手台上嗡嗡作响。
当雪花铺满王小明的头发，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他开始推着自行车，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