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美貌固然肤浅，但有些人的丑陋却能深入骨髓。
对此，墨感同身受。
随着卡蜜拉的动作，一股界质灌输到了墨的体内，逐渐深入。
紧接着卡蜜拉又摸向墨的肩膀、腰际、脖子等部位，同样的，微量的界质经过指尖传送过来，在不同部位蔓延开。
黑发少女蹙着眉，难以形容的奇怪感觉令她忍不住发出喘息声：“呜……哈啊……”
“喂喂，反应这么可爱的话，气氛会变得有点奇怪呀。”卡蜜拉面色微红，尴尬地说，控制温暖的能量在墨的身体里四下游走。
“闭嘴……快点结束……否则……杀了你……！”墨闭眼忍受着身体被异物侵入的感觉，恶狠狠地催促道，却不知道她这副口气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没想到你竟然有傲娇属性。”李潇潇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才不是……”
“傲娇的主要特徵之一就是拒绝承认自己是傲娇。”
“……”
“找到了。”终於，卡蜜拉的界质动静停了下来，从身体各处缓缓消失。
墨睁开了眼，却看到对方古怪的表情。
卡蜜拉的界质几乎全部消失，除了一小簇仍停留在她双腿之间的位置，调皮地画着圆圈，散发着暖洋洋的热度。
“你……找死吗……！”墨像是在看待仇人一样死死瞪着卡蜜拉，为了压抑那股炽热，忍不住摩擦起了双腿。
卡蜜拉赶紧解释道：“这个地方就是你的天池呀，记住我圈出的这个范围，炼化界质的过程必须在这里进行，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么……嗯，可爱的部位……”
她把最後的界质也从墨的体内撤出。
黑发少女冷静了下来，面无表情，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
“她的天池在哪？”李潇潇好奇地问。
“呃……”卡蜜拉瞥了眼墨充满杀欲的眼神，为了小命着想，还是选择沉默。
在这之後，墨开始尝试练化界质。
把空气中的界质聚集到天池，进行冥想，界质便会开始发热，逐渐加温，当它们被完全点燃，就会变成能自由掌控的界质。
难度真的不高，尽管她只是第一次尝试也轻易就成功了，只不过车厢中并没有多少可供吸收的无主界质，当墨把它们吸收完後，体内界质也只是比原先多出一些罢了，分量根本不足使出“仪式”或者“夜游十字”。
“现代都市的空气中，界质含量和这里差不多稀薄。”李潇潇说，“只有远离人烟的地区才含有较多界质，例如各大高海拔山脉、海洋、原始丛林或者南北极圈。另外，据说宇宙中也存在着大量界质。”
“一提到这个我就想起来了。”卡蜜拉说，“在表世界时，介绍里世界的书籍不是都说这里的界质含量非常高吗？就知道不能信任那些骗钱的作者，我看他们根本没来过里世界吧。”
“可能是因为这里只是ACT0的缘故，真正的筛选阶段应该有着不同的环境。”李潇潇反对道。
“可以教我使用秘技了吗？”墨主动要求道。
李潇潇摇了摇头，问道：“作为超能力者的战力指标，你知道秘技是如何被使用出来的吗？”
“界质转换？”
“不，秘技是超能力的应用，界质转换则是超能力的本质。光啊，水啊，火啊这些元素，都是转换而来的。每个人的体质都只对少数转换模式亲合，所以才会分出各种属性。”
“界质分为几种属性？”墨皱眉问道。
虽然从未询问过任何人，但从不同人的只言片语中，她早已得知界质属性的存在。属性应该就是每个人的界质光芒是不同颜色的缘故。例如，诺儿的界质属性明显是火，而墨自己的则是暗属性。
“界质总共分为八种属性。”李潇潇答道。
“潇潇是水属性，而你和我则是最最最最帅气的暗属性。”卡蜜拉说，“至於春夜，则是‘风·天空’以及‘光·生命’的复合属性，是个绝世天才呀。”
“那个日本女孩有着四种属性？”墨皱眉道。
“不不不，春夜只是光和风的复合属性。天空是风的亚属性，两者算是一种属性，生命则是光的亚属性，也算是一种属性，因为性质相近，亚属性通常和主属性统称。我们的暗属性也有一个亚属性，是灵魂呦。”
灵魂……
黑发少女眼神一凝。
“别说这些扰乱她。”李潇潇不开心地蹙眉，“先别管属性差异，墨现在想学的是秘技运用。再猜一次，秘技是如何被使用出来的？”
“每个秘技都有特定的公式，只要照着催动界质就能发动，但是极难记下。”墨根据她的观察说出推测。
“虽然方向正确，但听起来你在这方面确实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教育。”卡蜜拉说。
“不，她的情况比较特殊，是忘记了曾经的经验。”李潇潇说，“和她姐联手对抗大家时，墨曾多次使用过夜游十字，那一招是极少数人才能使出的秘技，估计连你也不会吧。”
卡蜜拉点点头，“这倒没错。”
“墨，你刚才说的并不算错。”李潇潇继续解说道，“每个秘技的使用，确实都需要遵从一种特定公式，那种公式就叫做‘启动回路’，每一个秘技的启动回路都是需要反覆练习才能习得的严谨技术。”
墨皱了皱眉，松开，然後又皱起，摸着下巴不断沉思。
李潇潇观察着少女思考时的小动作，忽然感到有点小开心。怎么说呢，大概就像解锁了攻略对象的CG一样的感觉。
“你可以把启动回路想像成秘技的设计图，它包含了不同的界质组合和排列方式，只要照着使出，就能施展出秘技。”
“但是它们极其复杂，不可能用记忆的方式记下。”墨质疑道。
那次自主使出“仪式”时，她并没有只顾着惊讶，而是尽可能记下那些能量的运行格局，然而，界质的运作方式绝对不是说记住就能记住的。
它似乎是以好几种不同的原理在活动，有着两到三条主要路线，同时却蔓延出无数细小的分支，频率太快、太过复杂，根本记不住，所以就算墨能够自如控制界质，简直比呼吸还寻常，却无法使出任何秘技。
“它们会如此复杂，是因为你把它们当作一个整体看待了。”李潇潇解释道，“事实上，只要把启动回路拆解开来，你就会发现其实不难理解。它们实际上不是一个独立的路径，而是多个界质工程合在一起形成的整体。”
闻言，黑发少女眼前一亮。
只有卡蜜拉的表情一点也不好。
水月已经送上了李潇潇点的那些甜品，但是李潇潇的进食习惯十分诡异，她居然把马卡龙塞到甜甜圈的洞中，再把布丁捣碎，淋到甜甜圈上，像吃牛排一样用刀叉切成小块来吃。
卡蜜拉看得有点反胃，却又有点好奇，这样会不会真的很好吃，想要试一口，又被“那样会再也变不回正常人的吧”的想法劝阻，陷入纠结。
但墨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
“界质工程是什么？”她追问道。
“就是界质的操作手段的意思。”眼镜少女答道，“最基础的界质工程有七种：释放、转变、浓缩、溶解、扩展、领域和根源。放心，我会从头教起，不过你想要完全入门，可能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预选中的休息时间是绝对不够的。”
“没关系。”
“那好，等你学会界质工程後，只要有人替你示范某个秘技的启动回路，你就能学习该如何使用那个秘技。我无法在这方面帮到你，暗属性的话，你可以请教卡蜜拉。”
接下来，李潇潇替墨演示起了第一种界质工程。
教学的进度却超出了任何人的预料。
“居然在四十分钟内就学会了前两种。”李潇潇看着墨释出的界质，赞叹地说。
紫色光球被从手心释放出後，变成了一团黑雾，在三人面前栩栩如生地活动着。
黑发少女一丝不苟地熟练着刚学会不久的技巧。
“你是哪来的怪物……”卡蜜拉一脸羡慕忌妒恨，“这个当时花了我至少三天吧，那样就被争相报导成什么天才超能力少女了，全部七种界质工程可是花了我五个月才完全弄懂啊，照你这个进度，只需要一星期吧？”
她不知道墨在对上诺儿时，甚至使出过了“夜游十字”，否则绝对会更加不敢置信。
“应该是因为墨的经验早就在那里了，只需要唤醒记忆而已。”李潇潇说。
“界质快用光了。”墨说完，停止了界质的控制，黑雾便在空中徐徐消散。
“暂时先这样吧，在我教会你其他的界质工程前，重复练习释出和转变就行了。”李潇潇说完，走向了出口，“投票流程快开始了，你们还记得计画的每一步吧？”
卡蜜拉用力点了点头。
“合作愉快。”墨淡淡道。
“合作愉快。”眼镜少女略带深意地盯着她。
然後……
在经过第十七节车厢时，她们被拦了下来。
对方明显是冲着墨来。
那是一个娇艳的金发女子，她戴着一个时髦的太阳眼镜，身穿一袭黑得发亮的紧绷皮衣，身材火辣，引人遐想。
她从座位上站起，迎面朝三人接近。
卡蜜拉和李潇潇面色同时一变。这节车厢只有这个女人一人，无论她想做什么，没有人能够阻止。
“我叫莎拉·丝蕾儿（Sarah Slayer）。”女子紧盯着墨，“你叫什么名字？”
墨回视着她。刚才从新人车厢来的路上，就见过这个女人一次，当时她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是隔着墨镜打量着墨，此时却突然向她搭话。
卡蜜拉和李潇潇交换眼神，打量着这个诡异的局面，不发一语。
“我没有恶意，你可以不必如此戒备。”墨镜女子面无表情地说。
“我叫墨。”黑发少女开口道，“我们并不认识。”
“现在就算认识了。”莎拉微微一笑，取下墨镜。她的双眼比墨想像中还要明亮，蔚蓝的瞳孔有如一片澄澈的湖泊。
接着她把手中的墨镜朝少女递了过来。
什么意思？墨犹豫片刻，伸手接过，镜脚上头还残馀着微微馀热。
“它叫五月原罪，是一个概念契约哟，暂时借给你，替我好好保管，到时候我会再向你要回来。”莎拉顺势贴到了墨的耳边，亲昵地说，“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似的，总之不要死了，我对你很感兴趣。”
语毕，皮衣女子便从墨的身边走过，然後在少女反应过来前，一只手灵活地探入了她的裙内，肆无忌惮地伸向双腿之间，轻轻抚过。
墨勉强维持淡定。
回过头，莎拉已经坐回了她先前的座位，取出一本时尚杂志，若无其事地翻阅，像是刚做出那种事的人根本不是她。
李潇潇在憋笑。
卡蜜拉目瞪口呆。
墨一脸严肃地皱眉沉思。
莎拉的目的暂时未知，但她那么做当然不是脑子忽然抽风，方才，一股细微而温暖的能量顺着她的指尖传到墨的体内，行进了一圈後，忽然消失，好像从未存在过。
但，不管怎么说……
她似乎……被吃豆腐了……？
不对！这完全是可以被逮捕程度的性骚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