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和柯罗伊谈完人生，李凌晃晃悠悠的跑到了山顶，静静的发呆。
什么时候能和阿赖耶联系上了，我就什么时候下山。
这感觉，就像在等信号一样。
他自然也看到系统的消息了，只是看着上面写的奖励，微微歪过头。“为什么积分这么少，不是说了自己挑着换吗。”
只可惜，系统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咂咂嘴，李凌看着自己只有3700的水晶量，为阿赖耶疯狂打尻。
毕竟这本来就是一波送的，简直就是开了无双。不过按系统慢吞吞的结算来看，应该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一把学姐散……也不知道拿来做什么，性价比并不比提尔高。唯一的不同之处……
莉芙真可爱。
只可惜我并不需要什么女仆，只怕召唤了这个魔法少女还要吃我水晶，还是憋枪里等我有钱了再说吧。
虽然不介意多养一只女儿，但是你爹我实在没钱啊。
李凌皱着眉把学姐散从系统背包里拿了出来，举起来对着树林，手指微微收紧。
“……算了。”没事打什么枪，又不是月球的兔子。
把浑身银色的学姐散架在腿上，静静的看着远边即将消失的点点余晖，而阿赖耶留下来给李凌用以沟通的客服按钮被李凌刷爆了屏。
反正又不是用手按，爱怎么样怎么样的吧。
柯罗伊爬上山，远远看了眼发呆中的李凌，疑惑的歪歪头，然后重新回下山。
她只是上来确定一下李凌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没事就好，不然那群巫女真的就要跳大神给她驱邪了。
毕竟坐在屋顶上和李凌聊了那么久，巫女没看见才奇怪了。
而既然没事，那她就回下去吃饭了。她才不管这智障在想些什么东西，天知道是不是什么污人眼光的东西。
李凌斜了眼柯罗伊，总觉得她说自己看不见人多半是假的。
不过是就是吧，他也不在意。看不看得见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李鱼还能无聊了不成。
长长打了个哈欠，占着灵体不怕脏的优点，躺在了山顶上。
拉直双腿，伸了个懒腰，随手拿起学姐散塞回系统背包里，看了眼已经变得空荡的系统背包，咂咂嘴。
连那件司祭都没了，看起来我是逃过女装的宿命了。只不过那些个V制式都没了，想要电锯。
幽兰戴尔现在应该还插在外面没人捡，所以现在我连一件打近战的装备都没有了是吗。
然后提尔浪费弹药，学姐散有个屁的伤害。然后一枚疾风术，一枚狗章……
我怎么这么菜呢。
想了想，拿出那张已经自动阅读的小纸条，在这玩意出现的时候，李凌已经看穿了一切。
而现在拿出来，自然是为了销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李凌本能的觉得这东西放身上会出事。
而既然学会了小火球，也就文雅点吧。
为了保险起见，李凌还是瞟了眼上面的内容，仔细的对照了一下。
——
你好你好，这里是热心助人的系统批发商~
我可不是前两个智障，我只是一个商人。嗯，以利为重。嘿嘿嘿~
你应该也有点感觉，是不是感觉自己对任何事的感觉都变淡了？是不是感觉对什么样的女孩子都打不起兴趣？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心态都变得很奇怪？
没事，你得了我特地给你染的病。病名为……咸。
想要治疗那么请拨打电话10086，她们会告诉你又欠费了。
简单来说，我用系统交换走了你的一部分感情。放心，你绝对没亏本，总得来说。毕竟客户第一次总要给点甜头，不然以后的交易还怎么做下去？
我会给你留下一个窗口，如果有什么交易，请和我联系。你也别怕我太黑，我信奉等价交易。当然，如果是卖给那些非人，我会提价，毕竟商人也是要吃饭的。
咳，跟你说这些干嘛。总之，你要买东西可以来找我，只要是有价值的东西我都收。
当然，概不退换。到我手里的东西你就别想拿回去了，你要是不识货，可别怪我……哎☆嘿~
当然，我找你也不是白找的。我要你帮我从崩坏世界里找些东西……叫什么来着……500年的粉白胖次？
……这究竟是什么客户，下次拉黑名单。
还有美少女味的泡面……额，麻烦你了。
耀夜姬的蓬莱玉枝或子安贝。嗯，这东西不是在辉夜姬那里的吗。
女武神绮罗的一首歌，要无损的。
女武神犹大的照片。
嗯，就这些。虽然很多都不明所以，但是麻烦你了，这些都是别人的委托，有委托奖励的。
然后是一点私事……
我想要你一块感情，是关于爱情这方面的……我姐说我艳福不浅，就是人太傻，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
老爹都逼着我结婚了，但是那群人一个都不肯卖我……明明我给的代价也不少。
总之，如果你肯卖给我一点，不用太多的爱情，我可以给出令你满意的价格。
无论是什么，我都有。
价格面谈哟~
——
扶额。
哟你大爷，一个大男人卖什么萌。
呵，让我出卖爱情，这家伙肯定是一个傻子。就算是FFF团也不会卖的吧。
李凌冷笑着打开了系统多出来的商店，问道:“你出多少钱。”
“爱情吗？！”
“嗯。”李凌点点头。
“还真有傻子会卖啊……咳，这次我就不坑人了。”和李凌直接在思维沟通的dalao咳嗽一声，想了想。“你先提个价吧，我看看你要些什么。”
“……那你先说说你要多少的量。”
“我要……你现在总量的六成吧。”商人看着李凌脑子里剩下的四层都充斥着对于虚拟人物的狂热，不由得咧咧嘴。
为什么最近这些年轻人脑子里尽是这些东西？上次看到一个满脑子都充满了奇怪的摔跤场面，差点没吓死我……
拍拍脸，商人正正色，开口说道:“在我的价位表里，价格并不算低，折算成你那里的通用货币……也就是崩坏水晶，约摸有几千万。”
“……”李凌已经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不是，它本身不值这么多钱，但是……”商人顿了顿，“到我手里了，那就拿不回来了。……所以，大部分都是赔偿费。”
“……”李凌也明白了严重性，他缓缓点点头，“让我再考虑一下。”
“好，好。”商人乐呵呵的声音传过来，“不急的，感情这东西还是比较值钱的，就算我不用了也可以转手卖给色欲。”
“嗯。”李凌点头。
“那你还要卖些什么东西吗？”
“嗯，确实有些。我问你，你有没有可以让人复活的东西？”
“复活？这东西我多了去了。”商人笑了起来，“就是不知道你要哪种的，我这里有几个类别。最低价的就是肉体重塑，只要灵魂完好，直接钻进这具身体就行了。你也可以按原来的肉体来重塑肉身，只是价格不菲。
然后是高端点的，灵魂有点残破了也无关紧要，只不过灵魂上的伤害要自己想办法。
最高端的接触到因果律了，我这里的存货也只有几万只。”
“……”几万只。
李凌的嘴角抽了抽。
“那种的，只要你死了就可以直接回复到死之前的巅峰状态，可以由你自己选择时间段。”
“嘶……”李凌倒吸一口凉气，“竟恐怖如斯！”
“嘛，别想了，你买不起的。”
“老板，你说这种大实话很伤人的。”
“哈哈哈，如果你要买那些重塑肉体的复活法器的话，也不贵，换算成崩坏水晶也就五百多万。”
“算了吧，这个我也买不起的。”李凌叹口气，“也就当开开眼界了，老板再见。”
“嗯，再见。”
李凌继续坐在山顶，就当无事发生。
英灵殿里，黑色人影捏着一个镜子，挑挑眉。“他想买复活法器？这是要做些什么。”
“呵，别想了。”阿赖耶拿着一碗白色的汤药过来，“他的脑回路他自个都搞不懂，我们瞎操什么心。”
“你就没点袍泽之情吗，他好歹帮你揍了天道。”黑色人影出言说道。
“袍泽之情？”阿赖耶撇撇嘴，“你当打盖亚主意的只有东方的天道？你师父他也是一个萝莉控啊。”
“……啧，”伸手接过阿赖耶的药，仰头灌下，把碗拍在桌子上，“罢了，我管他作甚。”
阿赖耶笑而不语。
“你就不好奇我要买他的爱情做什么嘛？”
“好奇，不敢问。”
“……也没什么的，我只是不想他在凡世爱上普通人。”黑色人影皱着眉，言语间透露着看破红尘的悲凉，“百年相随，千年厮守，万年后呢。我们或许可以长生，但是这并不能复制……唉。”
阿赖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一心都在盖亚身上。”
“滚。”
下面的李凌打个喷嚏，挠挠头。
“虽然感觉那商人没什么恶意，但是既然赔偿费都那么贵，自然还是别卖的好。”
然后戳着阿赖耶客串的客服头像，“玛德智障阿赖耶，出来接客了！”
——接你大爷！那只狐狸不是白狐，其他的以后再说，滚！
“……”我就说那狐狸怎么看不见我。
不过这都不是白狐，那白狐在哪？
莫非……想起前不久阿赖耶刚和他说的某句话。李凌突然明白了一切。
阿赖耶小儿！你是不是把白狐抓回去当小妾了？！
——小妾？
不然你怎么知道她打喷嚏了！
——哦。那会我刚刚解剖完毕。
……丧心病狂（干得漂亮）
——多谢夸奖，滚去睡觉。
阿赖耶一言下定，李凌只觉得头晕脑胀，困得想死。
“你……使诈……”随后便倒了下去。
黑色人影松开刚刚捏完法术的手，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阿赖耶:“……”
